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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的脚步顿时便如同被千斤铁索拴住一样,再走不动,就僵在那里。

陆谦向左右看了看,说:“兄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且找个地方讲话,若兄长听我说完了仍是要怪我,我也不怨兄长,只是若是不容陆谦说话,小弟是无论如何也不服的!兄长只看我们二十年的交谊,难道连我几句话也听不得?”

林冲听他说得恳切,又将自己对待双方的态度作比,一时也自无言,竟默默地被他拉着去了。

酒楼里,陆谦吩咐了果品酒馔,让送了酒菜进来后便不须再来服侍,自家自行烫酒,便关上雅间的门,和林冲说道:“自从那一件事发,许久没有和兄长一起饮酒了,想从前我俩一起吃酒游逛,那等快活的日子仿佛便在昨日。”

林冲冷着脸,道:“你有话快说,休要这样絮絮叨叨,我也不吃你的酒,只听了你的话便完了。”

陆谦微微一笑,道:“兄长,衙内和太尉待你如何?”

林冲脸上腾地便红了,站起身来怒道:“陆谦,你到此时还要羞辱于我么?”

陆谦伸手拉住林冲,将他按着又坐在椅子上,笑道:“兄长奈何这般恶意度人?小弟绝无半分嘲弄之心。以兄长这般英雄人物,若是被个粗陋鄙贱之人强逼,那才是羞辱,但衙内却是金尊玉贵,有何配不上兄长之处?你可知女子若是被村夫污了,乃是失节,但若是被皇帝看上了,那便是游龙戏凤,天大的荣耀!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哪里来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衙内风流俊俏,婉转多情,也不会让兄长受苦,若不是这样,我也不帮他了。”

林冲本是默默听着,到这里便冷笑两声,道:“只怕未必。”

陆谦见他肯听,心中便更加稳了两分,语重心长地说:“兄长如今还看不开世事么?你信公道,信天理,你却瞧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公道天理何曾出现过?史书上仁义礼智遮掩得血迹斑斑,不过是‘成王败寇’四个字。无论庙堂与江湖,都是人人相食,‘两脚羊’不是只在灾荒年间才有的。小弟虽是送了兄长到衙内怀里,却焉知不是兄长的好机遇?你在教头的位置上熬,想熬成高位军官还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如今却是大鹏顺风展翅,岂不是既飞得高又省力?你莫要和我再耿直,你不曾给段璋求情么?你不曾为杨志跑官么?兄长干这些事,走的又是谁的门路?”

这时酒菜纷纷上来,林冲默然无语。

等过卖送了菜馔出去了,陆谦抄起筷子便给林冲夹菜,又接着说道:“想我陆谦,四岁识字,八岁便读史记,从小到大空把那些史书中的谋略读了个满饱,若论才学手段,我也不弱与那些衣紫悬金的,只是无个出头的道路,拼死了力气也只是作个虞候,若不是有高太尉赏识,我今日怎能做到军府佥书?嘿嘿,真是‘雄剑无威光彩沉,宝琴零落金星灭’。若无这个机缘,空自蹉跎了一世才华,又有谁知道?非是我不顾惜兄长,以兄长为进身之阶,只是若是我当初不做,兄长如今难免落得一身粉碎,小弟办事不力也得个革职充军,连富安那厮也要问个摆站,何来如今的圆满?兄长武艺高强,小弟颇有些计算,我们两个一文一武,何愁没有出头之日?我看衙内对兄长倒是十分有心,将太尉府至为珍贵的宝刀都给了兄长,兄长今日缘何没有佩戴出来?”

林冲正坐在那里怔怔地想着,闻言顺口便道:“那把刀的刀柄刀鞘太耀眼,不好带将出来。”

说完之后才恍然发觉自己竟是和陆谦聊了起来。

陆谦微微笑了起来,道:“兄长是个好汉,最爱好兵器,如今终于称心如意。”

林冲只觉得他似是话里有话,一时却又没有听明白,又不愿去问,因此只能坐在那里发闷。

陆谦谈谈说说,一边还吃着菜,过了一阵他吃完了,便向林冲一拱手,道:“兄长慢用,小弟先告辞,酒饭账我自会去结,过两日再请兄长说话。”

然后便走了出去。

阁子里这时只剩下林冲一个人,他对着满桌酒菜却哪里有心思吃?心里全在想着陆谦方才那些话,只觉得越想心里越是发沉,最后终于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和酒保借过笔砚,向那白粉壁上写下八句道:“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汴梁东!”

然后掷下笔便走了。

太尉府中的一间卧房里,林冲坐在桌前,正拿着宝刀细细端详。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林冲眼前顿时什么也看不到了。

林冲淡淡一笑,道:“衙内,你又胡闹了。”

高玉一听,便撒了手,往前来坐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撅着嘴道:“你成日只看这把刀,都不看我一眼,难道这钢片子比我还好看么?”

林冲单手擎着宝刀放在眼前,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笑道:“人和刀怎能比得?只是这刀实在是好,不愧是太尉镇宅的宝刀,而且我看着这刀越看越是熟悉,倒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高玉嘻嘻笑道:“看来天下的宝刀长得都是一般,都是这么铮明哇亮的,也是你和它有缘,倒像是前世里见过一样。你对刀这么好,怎的看着我就不觉得如此面善,仿佛从前在梦中相会过一般?”

说着伸手就去摸他胯下。

林冲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探身将刀放在桌子上,心道这小祖宗也不管人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性子一起来便要行事,若是自己被他撩弄得拿不住刀,划伤了人可怎生是好?

林冲皱眉道:“衙内,林冲手里有刀时,你可莫要乱来,小心碰了你。”

高玉撇了撇嘴,道:“我就是不管,你整个儿人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像怎样弄就怎样弄,你再不许违了我的!林冲,你怎的还是叫我‘衙内’?杨志得官、你得宝刀的时候,你可是‘玉郎玉郎’地叫得好听呢,怎的如今新鲜劲儿过了,便又和我生分起来?”

林冲被他揉弄得连连喘息,颤声说:“衙内……玉郎,林冲不敢。”

高玉这才高兴了,笑道:“这样才对,林冲,今儿我们作一个新花样,定让你欢喜!”

林冲一听他要弄新鲜样式,心中便发憷,不知他又要怎样折磨自己,但对着高玉又不能违抗,因此他只能心中咚咚打鼓,眼看着高玉将自己的阴茎含到口中去,就好像一条蟒蛇将自己的命根吞到肚子里一样,想动一动都不敢。林冲闭上眼睛浑身都软了,他知道只要高玉做出这个动作,自己的魂儿便傀儡一般全都被他操控住,再挣扎不得。

高玉口中用力弄了一回,将林冲的精魂都从下面吸了出来,便扶着林冲站起,将林冲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把椅子靠了墙,将他两条腿高高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林冲这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他半睁着迷蒙的眼睛,见自己被摆放成这种姿势,竟好像青蛙一样,下体的菊花和肉柱便如同铺面上的货物一般明晃晃摆在高玉眼前,仿佛是任凭采买,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声,一张脸臊得如同关公一样,抖着稀软的腿便想放下来。

高玉按住他两条腿,笑道:“你羞什么?只不过让你坐着挨着,又没有让你跪承,你当初只说不肯跪着,如今难道又添一样不肯?整天这个不行那个不愿,倒比黄花闺女还娇!你是言出不悔的大英雄,既是当初依了我,如今便是刀山火海也要上,莫非要反悔?”

林冲被他用言辞克住,一时辩解不得,自己又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只得忍着羞耻就着这个姿势被高玉插入。林冲被高玉按住肩头慢慢抽插,大开的门户让他倍加难耐,仿佛自己开门揖盗一般,羞得林冲低垂着头不住发抖,竟比平日加倍刺激,更加承受不住。

高玉见他害羞成这个样子,心中愈发喜爱,扳起他的脸和他不住亲吻,还威逼着说:“林冲,你快叫我的名字,你若是叫得好听,我们只作过这一轮便到床上去,若是不娇娇媚媚地叫我,我便在这里作上几轮,定让你把这个姿势习惯了才罢!”

林冲觉得自己此时就如同晾晒在竹竿上的腊肉一般,因此一心想上床,忙顺着高玉的意思连连叫着“玉郎”。林冲这时满头是汗,脸色绯红,声音虚飘飘的又软又颤,便像是发了高烧一般,那一声声“玉郎”常常是拐了几个调儿,还带着颤抖的尾音,把高玉听得就好像有羽毛挠到心里一般,着实又酥又痒,撞击的力道更大了,直把林冲就着这个姿势插得软如稀泥一般,这才一鼓而泄,然后依着承诺搬动着林冲上床去了。

第三十章林教头风月太尉府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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