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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这时才发现体内的物事仍是硬挺如铁块一般,原来方才练赤光竟是未曾发泄,只是暂时停下来让他放纵一下,想到练赤光以往的持久,武松顿时又哀嚎起来,今儿练赤光换了个新鲜样子,还不知要折腾自己到多咱。

这一个下午,房中镜中的几对人都没有片刻消闲,武松对着镜子射了一次又一次,他看到自己的施恩兄弟也被逼着射了几回,都监团练两兄弟在他阴茎上又撸又舔,直欲将里面的蜜汁都挤尽了,这才肯放过他,专心抽插。武松忽然觉得悲愤莫名,受苦也就罢了,可是欢喜享乐居然也要被人操控逼迫,这可比疼痛更加屈辱!武松这样想着,突然肠中咕咕几声响,原来是满肠浊液汩汩流淌,就如同小溪一样。

直到掌灯十分,两边这才都尽了兴,镜中张蒙方吩咐摆晚饭,这边练赤光也让上菜。

武松只见镜中的张都监和团练将施恩解了来开,给他披了件衣服,扶他坐起来,然后便一左一右夹着他,推心置腹地和他谈心。

张蒙方笑道:“小管营,你忒是固执,我们早就和你说,要你和我们作一家人,那快活林我们共管,大家联结在一起,这孟州谁能动我们?前面连续两次请你来商议,你只是不肯,定要吃独食,还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们这一番热心情意都付诸流水。我兄弟让那蒋门神过去在你酒店门前练几趟拳脚,也只是耍子,哪晓得你就恼了,带着人来打,一次不能赢便来第二次,二次不能胜又带了个壮实汉子过来,这武松倒是果然有两分能为,将蒋门神打得鼻青脸肿,还逼着他找人来给你赔话,宛如唱戏一般,那一天你可好威风么?好爽快么?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你那好韶光转眼便打灭,如今却又到我们这里来了!”

那张团练乐着说:“心肝儿,你便是施恩望报,如今你那打虎的武松呢?怎的不来继续回报于你?他倒是走得快,我们寻访了几日,也不见他的踪影,给他逃出一条性命去,否则找个名目便抓了来,悄悄打死,你父子那平安寨背人处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们却又何必转弯抹角地兜圈子?有那连环套给他使了都嫌糟蹋,看那时还有何人给你撑腰!不但如此,你可知我这兄长如今得了谁的青睐?”

见施恩满面凄惶魂不守舍,惊疑不定地轮番望着两人,张氏兄弟都乐了。

张蒙方自得地说:“前些时本官刚刚投托到高太尉门下为学生,甚得恩慈。”

施恩听了顿时身子便一缩。

张团练继续敲打他道:“你父子俩莫非是痴迷了不成?我这团练不比管营官职大?我兄长作兵马都监,正管着牢城营,你要与我们斗,可不是鸡蛋碰石头?如今我哥哥得了高太尉的赏识,要收拾你们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随手一抓就是个把柄。如今当官的有几个清白的?大把的事情别人若没事便不想抓,若想抓,罪名可都是现成的,到那时还是善恶有报,大家都叫好。你且想想,若是你父亲的管营之职被免了去,你又会如何?岂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那时你可快活不得了,便是待在快活林里也要哭出来。”

施恩本来经过这大半天的磨折,身上已经软得没力气发抖,如今听了这话却又止不住地抖了起来,怯弱地哀求着,求他们莫要害自己的父亲。

张蒙方捻着施恩下颏上的细绺胡须说,笑着说:“傻孩子,你顺了我们的意,我们害你父亲何来?何曾见过窝里斗的!只要我们之间如鱼水般相得,从此这孟州地方从兵马司到团练再到牢城营,便是铁板一块,保你快活!年轻人虽然嘴上有毛,毕竟办事不牢,看你只为一时差了念头,险险办出多大的祸事?你这须髯也实在是名不副实,倒该给你剃去才好,免得你总装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施恩见他们要给自己剃毛,顿时羞耻得满面通红,张都监和团练则哈哈大笑。

第二十三章

武松那一日被练赤光如同给小儿把尿一般,抱着两腿让他起起落落,武松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块木板,被人端着狠狠往下面的钉子尖儿上撞,每一下都深深扎进自己身体最里面去,分外恐怖羞耻。

弄到最后,武松实在没了力气,虽是手脚自由,却也软成一团肉酱,耷拉着两条胳膊,软绵绵仿佛被人卸得脱了臼一样,一个脑袋无力地吊在胸前,两眼苶呆呆地,从嘴角流出涎水来,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然以为这大汉是中风了。

练赤光将他炮制够了,便将镜子上的图景收了,把武松关回床上。武松手足酥软地躺在藤席上,见练赤光把守住外侧,却一丝儿声息不闻,显然是已经睡了,这才心下稍定,看来这厮今晚是不会再摧折自己了。

要说练赤光这恶贼实在是邪得厉害,自己生龙活虎的时候他固然一见便起淫心,往往自己已经被他弄到疲软无力,他竟也能寻出另外一番味道来,把自己绵软如同死狗一般的身体拨过来弄过去,脸上笑得贼兮兮地分外可恶,竟好像猫在玩弄一只快断气的老鼠一样。

自己曾经质问过练赤光往日不是自称最喜欢折辱硬汉,怎的自己如今软成这个样子还是要来弄自己?那练赤光便刁恶地说:“二郎,你坚硬的时候固然有趣,但若是软成一条肉虫,却也别有滋味,这便是你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只因你有这样一个超群出众的本事,我才对你格外青眼,不作寻常一例相看,将你拖回窝中慢慢享用,否则也早就腻了的!”

当时直把武松气了个倒仰,原来他将自己折辱不休,还是高看自己,莫非自己还要感恩戴德么?转念一想,幸亏自己无论刚硬靡软,那厮都觉得有可玩之处,否则他将自己也如同杨春飞龙一般弄软了筋骨,便如同废人一样,再卖给别的客人,让几个人在自己身上轮换着尝货定价,又或者主人家里有几个知己的兄弟朋友,便如同张都监与团练一般,将自己轮流享用,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自己平生横行仰仗的便是自己两臂千百斤的力气和一身好功夫,到那时便如同蛟龙被抽了筋一般,软在那里成了一条蚯蚓,任谁都可以践踏,那些往日搪不住自己一根手指的小人都把自己当马骑,那可真是屈杀自己!莫非自己的勇力竟是这么容易可以剥夺去的么?勇武不足恃,人生在世又应该凭借什么?

静夜迢迢,一无人声,仿佛此时世上的人全都睡去了一般,周遭只听见唧唧的草虫声,却更让人觉出寂寞来。

武松是个刚勇直爽的汉子,行动说话只是快性,从来没有弯弯绕绕离愁别绪的心,今夜这般安静,竟让他突然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想到自己身世凄凉,自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可是哥哥却被杀了;自己拜了宋公明作哥哥,宋江兄长现在被发配到江州;认了张青作哥哥,张青夫妇都在练赤光手下残喘续命;结识了施恩兄弟,施恩被都监团练一对儿好兄弟掳到鸳鸯楼上百般摧残,几乎不能成人。

一时间连武松都开始怀疑自己莫不是真的命运不济,而且还是个灾星,无论什么人只要和自己做了兄弟,便都要大大倒霉,轻则刺配被奸,重则伤了性命?一时间武松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又想到今日看到的情状,施恩一个好好的小管营,又不是贩夫走卒软弱贫贱之人,在那两个高阶官员面前竟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生生的欺负杀人!听那两人的口气,施恩前面两回便被他们抓来淫了,难怪自己第二次看到他时竟拄了一根拐杖,也无怪施恩说起此事来如此怨毒,仿佛心中长了一把刀一般。

自己本来打跑了蒋门神,给施恩夺回快活林,只当从此能够快活,哪知竟似给他惹了祸一般,彻底将那两个狗官的性子激了起来,威逼着要撸去老管营的官职,还想要害自己。施恩兄弟此时定然水深火热地盼着自己英雄来救,可惜自己却不见了,这可不是救人没救彻?尤其是管营父子还不知会怎样想哩,若是以为自己是怕了对方威势,因此逃了,定把自己当做个虎头蛇尾、没有胆色之人,那可是丢脸至极!

可恨自己如今被拘在这铁笼子里面,否则定要血溅鸳鸯楼,杀了张都监并团练,将那一家老小也都杀尽了,让那都监府中再无一个活人,我方能够心满意足!

但转头一看练赤光那虽然睡着也仿佛洞察一切的面容,武松心头的杀性便顿时如同被冰水浇着的野火一般,嘶嘶地烟消火灭,只留一点荧荧火种在灌木丛深处藏着,也不知何时能再发起来。

武松一颗心兜兜转转,把从前从没尝过的千回百转辗转反侧的滋味都尝到了,直到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接连几天,练赤光都强拉着武松看施恩在都监府的遭遇,武松虽是顽强地不肯看兄弟受辱的场面,但禁不住练赤光的妖法,被他制得两个眼睛想闭都闭不上,眼珠儿也转不到一边去,只能直勾勾盯着镜中的图像看。

只见自己的施恩兄弟在那楼中成日不给穿衣服,光溜溜一个身子被摆放在房中,他自己也觉羞耻,整日缩在床上,偶尔下床来解手或是倚在窗边看看外面的风声,也都是用手紧捂着下体,生怕那些房梁墙壁上都安着眼睛,蹑手蹑脚便仿佛做贼一般。

武松看着他这副样子,万分痛心,便想到了自己刚刚被练赤光擒到地牢中时的那番磨折,也是整日赤条条地被铺展在床上,仿佛晾晒肥猪肉一样,自己这兄弟唯一比自己好一些的地方便在于他不像自己这般强横,功夫有限,是以不曾被铜环铁链拴住,门口只站了几名大汉便将他看守住了,如同猫堵老鼠一样,将施恩死死憋在耗子洞里。

也万幸他武艺不精熟,所以大解小解都由他自便,没有被在下体套上袋子插入管子,武松知道施恩并不是个大丈夫,两个肩膀不是铁打的,很多事情都担当不来,看如今的架势是只求自保,在这一点上倒可称得上是个聪明人。那张都监兄弟估计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便并没有用这般残酷狠辣的法子来摧折他,否则若是施恩被这样像牲畜一样对待,只怕一天不到便崩塌下来,弄成个大小便失禁,从此床笫之间一派邋遢,可就无趣了。

施恩口边的三绺胡须也被剃去,下巴上嫩滑滑根毛不剩,果然显得更年少几岁,仿佛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更加青春标致,把那两个武官喜欢得要不的,每日必来看他,勾留好久不走,夜里也常常同他一处睡。

那张蒙方好不刁钻,那一日剃去施恩的胡子还嫌不够,剃头的待诏走了之后,他将施恩为了见客才穿上的衣服立即剥下,拿着一把小刀比量着他胯下,竟说道:“我的心肝,你下巴上光净了,这里却仍是毛都鲁的,这一丛落腮胡好不粗鲁,倒显得像个汉子一样,竟不像是个年少的小伙儿,生生将你显得老了几岁,况且将下面小嘴全都遮住了,吃饭喝汤不便,如今却让我帮你将它都剃净了吧!”

施恩一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两手捂住下体,惊恐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剃了我上面也就罢了,若是将下面也剃净了,小人牝户寸草不生,光秃秃宛如白沙滩一般,着实荒凉尴尬!大人休嫌芜杂,这里虽有毛,却也不碍了枪棒进出,大人若是闷了,便理理这毛也好!”

张团练在一旁听了大笑:“我的儿,不过两天光景,你便学得恁乖,这些话也肯出口了,倒比行院中的妇人还能搔着人痒处,敢是和她们学过来?哥哥,他既肯如此屈身淫贱,便饶了他这件事也罢了。”

张蒙方便收了刀子,道:“既然如此,便将你下面这几根毛暂且寄下,你乖乖地在这楼里安心充作雌儿,我便不把你那阴户剃成个和尚,若敢有半点支吾,不但将你裤子里的毛发剃光,便连你头顶也剃作个鸭蛋,让你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一滴水滴在脑门上,便如同珍珠般一直滚到脚趾尖。还不与我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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