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三巡,沈元郎便直入正题,毫不避讳地说道,“朱捕快昨夜夜访我沈府,不知为何事?”
“有些私事,上不得台面,倒是打扰沈老板了。”朱长秋跟着绕圈子,一旁的沈恩泽就等着看好戏。
“哦?朱捕快和我沈府的人还有私交?”
“那倒不是,是因为您的好友。”朱长秋说罢直勾勾瞪着沈恩泽,像是要活剐了他一样,“我与您这好友无冤无仇,他却夺了我的饭碗,怎让人不气?朱谋心胸不大,就想着报仇来的。”朱长秋咬牙切齿,字字都要砸死沈恩泽。
沈元郎听这话,打着圆场,“您和沈大人同是在朝为官,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此话一出,沈恩泽心里平地一声雷,慌忙瞧了瞧那悠闲的沈元郎后,又望向朱长秋。
朱长秋本疑惑,对上那沈恩泽的眼神时就明了了,他也不道破,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地望着沈恩泽,端起桌上茶杯。
“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今日有什么误会就看在沈某的面上化解了吧。朱捕快就留下一同吃个晚饭如何?”沈元郎一脸看不透的样子,做着老好人。
“好啊。”朱长秋耸耸肩,做出无所谓的表情。
倒是那沈恩泽手心自是捏了不少汗。
晚饭过后,沈恩泽假装冰释前嫌的样子,一定要去送送这朱长秋,朱长秋也不推迟。沈恩泽其实是想借着机会同这人讲讲自己昨夜苦思一夜的结果。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沈恩泽这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过了大街,两人便走上了那黑灯瞎火的胡同里。七拐八绕的,沈恩泽总觉得这地头不对,但这朱长秋一路兴致高昂,扯着沈恩泽就说自己小时候偷隔壁家鸡蛋的事,这比说书的还能干,沈恩泽根本插不上嘴。
朱长秋一路瞎哔哔,沈恩泽的头又开始大了,他一把扯过朱长秋,生硬地打断他绘声绘色的故事,“我说你家怎么还没到?”
“谁说我要回家?”朱长秋像是早在等他这一句。
沈恩泽惊觉,再看看四周鸟不拉屎还透着阴森劲儿,“你,你要干嘛?”
朱长秋嘿嘿一笑,“我看你走路步子沉重,想必练的是硬功,刚好和轻功相克。”
沈恩泽总在思考怎样将自己的想法完整有序的讲出来,所以没有多去想那朱长秋的意思,但一种危险的念头陡然而起,他不接话,皱着眉头望朱长秋。
却见那朱长秋跃身而起,只上断壁,立在上头,背后便是弦月,好一副武侠风范,微风起,那朱长秋道,“这胡同设计地巧妙,我想以沈大人的智慧一定不在话下。”说罢飞身而去。
随风飘来句“好自为之。”刚巧在沈恩泽耳边回荡。
一阵沉默——
“杀千刀的朱长秋!小爷与你势不两立!!”
乱鸦横飞,残叶飘零,可怜沈恩泽一世英名。
沈恩泽闷气生了两天,还是顾全大局,自己一个人想要摸清真相终归是有些难的,更何况这沈元郎身边还有一位绝世高手。再者说,自己从一开始接触朱长秋就是想设法将他与自己联合,这要只是因为一些面子上的问题,总还是不要坏了大事的好。
所以,这天沈恩泽撇下那两个小厮,独自去了那看着就心烦的胡同。刚到这朱长秋家,门就开了,朱长秋坐在正堂上喝着茶,像是在等他一般,“看来沈公子的脑力也一般哪,朱某还担心你会饿死在里面呢。”
“少说这些风凉话。”沈恩泽黑着脸,大步走到朱长秋对面,刚坐下便夺过茶壶,猛灌了几口茶水。
朱长秋见他这模样,打趣道,“这沈家是短缺了你的水呀,还是短缺了你的茶叶?”
沈恩泽丢过去一个白眼,正色道,“找你有正事,少扯这些有的没的。”
接着沈恩泽便说明了前几天就该说的话。一说这沈元郎每五天便会上沈府西南方向那座阁楼,一坐就坐半夜。这日便又是这沈元郎去那的日子,沈恩泽的意思就是让这朱长秋引开他身边的暗卫,自己去一探究竟。
朱长秋问,“你不是那沈老板的好友么?怎的也怀疑他?”
“就是因为是好友,所以才要救他!”
“还有一事,为什么是我去做那会丢性命的事,你自己怎么不去引开那暗卫?”
“这不你说的我步子沉重嘛,那夜我又见你身轻如燕。”沈恩泽无辜望向朱长秋,“难不成你堂堂六扇门捕快还敌不过一个小小商人家养的暗卫?”
“少在这儿激我。”朱长秋别过脸去,“要是有什么发现,告诉我。”
沈恩泽一拍那人的肩膀,“你看你又不信我了。”
朱长秋扯下那肩上的爪子,站起身,很明显是要送客,沈恩泽识时务地道别,出了门回头偷瞄,嘻,这朱小儿真不来送自己,一点情商都没有,难怪只是一小小捕快。
☆、人皮灯笼记07
入夜,沈恩泽瞧着那阁楼上的烛火都亮起很多时了,这朱长秋还不见来。难道临阵脱逃了?沈恩泽一边望那阁楼处,一边啃着那醉仙楼顺来的咸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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