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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应落转身走到流溪身边,将流溪松散的外袍拉好,“入秋夜凉,怎么披散着湿发就出来了。”说着转到流溪身后,掌心凝了内力将垂下的长发拢成一束慢慢蒸干。

流溪站着不动,任着应落在身后摆弄自己的头发,低声道:“只是站一会,不碍事,若是因为害怕生病就呆着什么都不干,这辈子岂不是什么乐趣都没了。”说的虽是积极的话语,尾音却带了无限惆怅。

“流儿有什么想要去做的,或是离开古家后有什么打算,”应落从后面拥住流溪,下巴搁在流溪肩头,笑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陪流儿一起去完成。”

离开古家后,自己想去干什么呢,流溪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大半个月亮,脑中忽然开始有些混乱,体内也冒出一股无名的燥热,邪火从小腹处燃起,一路上窜瞬间烧边全身,这感觉不对,流溪努力守住脑中的一丝清明,用力挣开应落的怀抱,看一眼房门的位置就欲回屋。

流溪的身体忽然开始发热应该也感受到了,却也只是一瞬便被流溪推开了,应落跨出两步扶住脚步凌乱的流溪,“离我远一点。”流溪喘着粗气喝道,一掌拍向应落胸口,打在身上确实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自己已经犯了一次错误,同样的事情绝不能再犯第二次,要是如何下到自己身上的,今日一整天都跟落在一起,为什么中药的却只有自己,难道是晚上沐浴的那桶水,一定是的,流溪摇摇发昏的脑袋,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冷水,应该尽快去洗个冷水澡。

流溪脚步浮虚的踉跄走了两步,却险些摔倒在地,“流儿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去干什么,你刚养好的身体冲不得冷水,若是再生病会很难调养回来的。”应落及时的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流溪,冰凉的手臂刚一触上流溪裸露在外的皮肤,流溪不觉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凉凉的想要接触更多,自己在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不用你管。”仅存的理智让流溪甩开了应落,张嘴咬向自己的舌尖,希望能用疼痛来保持清醒,阻止自己的荒唐行为,“流儿的事,这辈子我管定了。”应落邪笑道,抬手捏住流溪的下巴,以防他咬伤了自己。

媚药吗,看流溪现在的样子下药之人用的还不是普通之物,既能让人毫无觉察的中药,还要中药之人隔一段时间后在发作,偏偏选在邪医走后才开始动作,那人也是有所忌惮,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或是为了什么目的,是谁跟流溪有仇,还是一开始算计的对象就是自己,为何用的是媚药……应落心思电转,脑中最后出现一张少年的脸。

热热热,流溪已经被高热烧得完全没了意识,只是在凭本能行动,披在身上的外袍落在了地上,贴身的单衣领口大开,迷糊糊的流溪看着近在咫尺的应落就扑了上去……

我不管你是谁,敢妄动流溪,就是死路一条。

☆、第四十七章古敬山起疑

上午卯时起床,辰时准时吃饭,然后坐马车去百草堂查看生意,巳时末返回古家,下午午时吃中饭,饭后小坐盏茶时间再坐上马车出府,酉时食戊时寝,古敬山的生活就是这般规律严谨,也最是让兰心和木心两姐弟感觉无聊透顶。

近几日正是心兰草开花的日子,心兰草花期短,而且花苞初绽的时候药效最好,所以需要及时的采摘,因为心兰草是兰心自己种植的,因此每年的八月份兰心都会亲自带人将适宜的花朵采摘下来晾晒好了留待以后制药用,古敬山对此时倒是不反对兰心去做,昨日也是木槿离开那日、古敬山回府的第二日兰心就去了药田。

兰心不在,昨日中午又突然得知木心去找木槿学医的事情,虽然木心此番离家又是先斩后奏,既然找的人是邪医又非不务正业,古敬山便也没了怒火,只是流溪这两日让古敬山很是生气,“千少爷院中的寒笙说少爷还未起身。”主院中小厮站在花厅门口回报道。

现在都已过了辰时居然还在睡,溪儿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古敬山闻言‘霍’得从椅上站起甩袖大步出门而去,吓得桌边盛饭的小丫鬟差点送手掉了粥碗,因着某人的原因,古敬山一直对流溪都是视若己出,作为兰心未来夫婿、百草堂的继承人在教养,如何忍受的了流溪现在的‘懒散’样子。

流溪初回府时每每在去百草堂的路上就下了车,刻意不去触碰百草堂的生意,多年相处兰心多少也能揣摩到一些流溪的想法,离开前还委婉的说了希望流溪能够从旁协助着自己老爹一把,若不是半月前古敬山的忽然离开,恐怕流溪便再也不会正面插手百草堂的事情了。

兰心都看的出来的事情古敬山又怎会一点都没有觉察,昨日流溪又未在百草堂出现,只让小厮将古敬山不在其间的账目送了过去,古敬山中午一回府就差人找了流溪,奈何流溪那时正和应落一起在福香居吃饭不在院中,晚饭时又让人去叫小厮却说未回,今晨又是未起,古敬山自然是生气,就亲自跑了这一趟。

流溪的院落在西南角的位置,与古敬山的主院不算近但也不是太远,穿过两扇月门再走一段花园小径右拐像个二三十步就到了,古敬山推门跨入院内正看见端着铜盆站在房门口的寒笙,“少爷还未起床?”古敬山问道,双手用力一推开了房门。

屋内清冷桌椅茶盏摆放整齐,里间彩屏后床褥叠放在床内侧靠墙放着,彩屏上挂着一套衣衫,应该是昨日换下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件事此房主人根本不在,古敬山转出门去,看着低头而立的寒笙问道:“不是说少爷还没起床吗,人呢?昨日严管家吩咐的事情跟少爷说了吗?”

“少爷吩咐酉时晚饭过后若是不叫小的,小的就不必在院中伺候,”寒笙惶惑的嗫嚅道:“小小的想今晨一早再来告知少爷的,叩门叫了数声也没听到少爷的回应,就就以为……少爷还没起……”手中铜盆‘当啷’掉地,冷水洒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古敬山衣摆鞋面之上。

“老爷对不起,是小的该死。”寒笙忙蹲下身去半跪在地,攥着自己的衣袖就欲去擦拭古敬山身上的些许水渍,古敬山前迈一步躲开,道:“你先起来吧,知道少爷去了何处吗?”

偏厢房门‘吱咛’而开,应落跨出门来,红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着古敬山笑道:“流溪昨日说今天要带我去乘船游江观景,本楼主宿醉方醒,所以流溪一早就先独自离开租船去了,”寒笙端着从地上捡起的铜盆站在古敬山身后侧,抬头看一眼应落房间的位置,却正对上一双带笑的玩味目光,“麻烦小兄弟再端盆水来,本楼主也要收拾收拾出发了,不然流溪要等着急了。”你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吗?应落暗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古敬山深深的看了应落一眼,“劳烦落楼主告知溪儿一声,晚上回来时到我书房一趟。”说完转身离开了小院,寒笙也端着空了的铜盆跟在古敬山身后离开了。

寒笙很快重新端了一盆水回来,应落接过水盆放到屋内的架上,对退到门边站门神一般的寒笙道:“屋内昨晚的浴桶还未搬走,还要麻烦小兄弟一下了,一个人一桶桶的将浴水提出去没有问题吧。”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寒笙又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屋内的浴桶是应落半夜又弄进来的,里面的水也是自己烧来给流溪和自己洗澡用的,应落吩咐一句‘小声点’就径直转过屏风拖靴掀帐上床了,帐内流溪呼吸均匀,昨夜因为媚药又被应落折腾了大半宿,此时睡得正沉。

屏风另一边寒笙看着浴桶中的白色漂浮物,眼中凶光闪闪,不觉攥紧了手中的木桶提柄,舀了浴桶中的洗澡水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应落虽是和衣闭眼躺在流溪旁边,却仍在暗中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变化,房中有一丝异样内力外泄,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那股新的内力也就出现了一瞬便再未出现,寒笙拎着木桶来来回回如此那般的跑了五六趟,终于把最后只剩了个底的浴桶抱出了流溪的院落,“今日就不用再来院中伺候了。”寒笙离开前应落吩咐道,半拥着流溪也进入了浅眠。

离开流溪的院子后古敬山就去询问了看门的小厮,才知流溪跟应落两人昨日直到酉时过后方才回府,堂堂幽冥楼主为何会来古家,还舍了大院非要屈尊住在那间小偏房里,古敬山坐在去百草堂的马车内手中拿着账本却未看进去一眼,只是因为溪儿吗?

自从七年前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古敬山就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敏感,也特别反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第一次在花厅吃饭时为溪儿夹菜,不经意的小动作,肆意的眼神追逐,就算在自己面前也只是偶有收敛之时,自己也暗中打听询问了一些情况,溪儿院中的小寒、就连府里的其他下人也说落楼主对千少爷不一般,都说落楼主男女不拒宠侍众多,今日又要去游江缠着溪儿不放,他此时只身来殷都到底在作何打算?

有些事情或许也该告诉流溪了,流溪和兰心的亲事也已拖不得,古敬山合了账簿,低叹一句,“小莲,我们的孩子能在一起,你若泉下有知,会不会也很高兴。”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看到其他人因为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他不值得你如此。

你说下辈子一定不会负我,古敬山从怀中拿出一只四方信封,看着上面秀气的小楷失了神,可是这辈子到底有多长,够不够时间让我暂且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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