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快讲…”蔺季雪一边看着白纸上的方中有圆,圆中有方的小篆,一边瞟着张诗白。
“今儿个陛下的贴身宫女傲寒跑来尚书台亲自传话给工部尚书,让他翻修天乾宫,更名为慈鸣宫,并赐给了楚安慈姑娘,以后那就是楚姑娘的地方了…”
蔺季雪的手明显僵了下,她淡淡开口“以后这些事就不要和我说了,陛下爱怎样怎样是她的事…”她可不想三心二意纠纠结结,弄得一身乌烟瘴气,经过昨晚冰火交融的惨痛教训,她真的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她明白,她离不开夕拾,她根本都不敢想象失去她的样子,所以,让那些不痛不痒的事情都离自己远一些,也离自己的妻子远一点,可好?
“姜相爷说,这次陛下是玩真的,现在宫里乱了套一般在疯传昭兰宫落红了…”张诗白脸色通红,显然不太好意思去说这个,蔺季雪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当真想将张诗白的嘴堵上,这个该死的姜钰,真是没事找事,哪次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让自己在醉易面前给他说好话?
“落红就落红么,又不能天天都落红”清雅如兰花般的嗓音,却总能说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晏夕拾就是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见她头也不抬,补完了最后一笔,然后满意的松开蔺季雪的手,揉了揉蔺季雪的肩膀“夫君放心,这事情我一定办好,一会我就差林森,挑些五哥打造的上乘首饰和珠宝,已夫君的名义送到宫里去,也当是感怀陛下的圣恩,略表薄意,夫君你看怎样?”
“夫人真是周到…”蔺季雪心头微暖,笑着和张诗白道“诗白,你记住,以后和衡皇有关的,只要和我没关,就不要来吵我,听到了么?还有,你该和相爷说说,后宫的那群宫女,嘴杂的是不是该教训一下,正一正风气,省的她们的嘴到处惹事生非!”
“是…诗白明白”张诗白深深的吐了口气,重新抱好了怀中的公文,向田园居走了。
“嗯…夕拾的书法写的确实比我好多了…”待张诗白走后,蔺季雪看着纸上的四个字,发自肺腑的叹道。
“孩儿身上带的东西,当然重要,我能不好好写么…”晏夕拾眨了眨眼“澄儿一块,月儿一块,年儿一块,再拖人送到大理给鸿渊带一块,望他们自小便义结金兰,长大相亲相爱”
“你啊…如今真是贤惠的有些过了头”蔺季雪越来越觉得,她的夕拾太不简单了。
夕拾说,该给每个孩儿身上都配一块暖玉,玉可以辟邪驱鬼,修身养性,有利于他们的成长,吸收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灵性,伴君一生。
“这四个字…钟灵毓秀,你打算把哪个字给月儿?”每当这个时候,蔺季雪看着夕拾时都会带着一种莫名的崇拜。
“这个,你来决定”晏夕拾认真的抚着蔺季雪的脸,挑了挑眉“或是,我们一人选一个,看看我们选的,是不是同一个”
“又神神叨叨!”蔺季雪沉吟了下,小心翼翼的开口“灵?”
夕拾静静的看了蔺季雪一会,然后大大的笑开,眉眼间满是温柔“我的雪儿最懂我了…”她抬起纤纤玉手,慢慢从她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手绢,将她放在了蔺季雪的手心。
“咦,这是什么?”蔺季雪打开那个手绢,只见那上面,绣了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鸳鸯,宛在水中央,虽然鸳鸯大了些,但是还是极有神韵的。
“绣给你的,留着吧,本来该昨晚中秋给你的,一不小心喝多了,希望我们能相守到老,只羡鸳鸯不羡仙…”她可不是故意在宫宴上犯困给蔺季雪丢人的,为了绣这个手绢,她没日没夜的闷在房里一针一线的绣着,绣不好便从头再来,不知道反反复复绣了多少次,才在中秋节前将它赶工好了,她只是习惯了不解释,不想解释罢了。
蔺季雪手中握着那个手绢,不由得有些眼眶酸涩“夕拾…”夕拾绝对不是擅长针线活的人,竟然能耐得住性子去做一件她毫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烦的事,可见她对自己,真的是情深似海…
“别哭别哭,我给你绣这个,不是为了让你哭的”夕拾立刻去擦蔺季雪的眼泪“你有哭的力气,不如对我好一点,我不喜欢你哭,很难看,听到没…”
蔺季雪的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将手绢揣在怀里,然后将夕拾往身前拉了拉,夕拾嘴角微扬,意会了她想做什么,便轻轻斜坐在她的腿上,搂着她的脖子,缓缓将樱唇,献了上去…
墨汁的清雅香气中,两片唇瓣正交织在一起,温柔而珍惜,舌尖的亲切纠缠,欲擒故纵,俏皮而可爱,待火气要点燃四周的纸张时,晏夕拾好不容易才分开两张脸的距离,她拍了拍蔺季雪心不甘情不愿的脸“乖,眼看着天色要晚了,我先把这纸卷给忙碌异常的五哥送去吧,这次他一定会好好做的”
蔺季雪舔舔带着丝丝蜜意的嘴唇,点点头。
夕拾拿起纸卷,迈着婀娜的步子,缓缓离开了清泉居,出了清泉居,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灵,那就用灵吧…她只是觉得澄儿更灵一些,而月儿,该是秀才对,罢了,反正她一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雪儿那只雄纠纠气昂昂的老母鸡,呵呵…
不出几日的时间,以往天乾宫金光闪闪的牌匾便被人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换上了大气斐然的慈鸣宫三个字,而慈鸣宫的新主人此时正在横卧在偏殿优哉游哉的熏着香,要知道,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买通了侯府里的一个丫鬟,那丫鬟说了,静湘侯身上就是一股清幽的檀香之气,而且温润如玉,幽默而健谈,与夫人相濡以沫,恩爱异常…
她是尽量将自己包装的尽善尽美,这样衡皇才能越来越喜欢她,只不过自打那一夜,衡皇果真再也没碰过她,也不似以往那样单纯的当她是姐妹了…
那尊奢华精致的玉玲珑啊,见了一眼便想拥有玉玲珑,哼,她一定要抢回来,将它摆在慈鸣宫!楚安慈明白,静湘侯和她的那个夫人,两个人都是厉害的不得了的人物,若要是公然和她们两个为敌,一定是以卵击石,而最好的办法,便是离间她们,看她们自相残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然后,一切就好办了,不是么…
让几个丫鬟闹得厉害一些,将那些流言传出去,来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这也是她一手操办的,如今哥哥也说了,最近府上上门来向他送殷勤,谄媚他的人多了太多,楚安慈微微扬起了嘴角,同时也皱了皱眉,若是衡皇哪天真的心血来潮驾到,她这个处子之身,岂不是漏了陷?看来她要立刻解决了才是…
“小束…”她唤着平日她身边那个丫头的名字,却半天不见回答。
“小束!”楚安慈脸色十分不悦,她睁眼,还是没有看到小束的身影,只见她旁边的听南打了个哆嗦,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姑娘…姑娘,小束姐出事了…”
“嗯?!”楚安慈眯起了凤眼,这个表情,倒是和蔺季雪如出一辙。
“启禀姑娘…午时刚过,傲寒姑姑便带了几个侍卫,将小束姐和几个宫女压出去就地正法了,理由,理由是乱传谣言,空穴来风,羞辱皇家威仪…”
“岂有此理,她一个小小的女官,我的人她连问都不问一句说正法就正法!”楚安慈勃然大怒,她以为本宫不知道她那点见不得人的事么,本来想放你一马,看来你是有些得寸进尺了!正好,那就开始吧,哈哈哈…
楚安慈敛下怒气,抬手,看了看手上玉质上乘玲珑剔透的玉镯“这琢子是静湘侯府里送来的,是么?”
听南急忙点着头,一点都不敢得罪这个后宫里唯一的女宠“是的…听说是天工手做的”
“看出来了,果然与众不同…”楚安慈伸了个懒腰“明天派人去把静湘侯夫人请进宫,就说本宫要亲自答谢她,注意,一定要在未时将她迎进宫,就是陛下午睡的时候,一刻也不要早,一刻也不要晚,听见没…”
“是…姑娘”听南虽然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她明白,只要听话就够了,无非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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