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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跟他都是男子，用痴情不是很奇怪麽。”

“嗯，是挺奇怪，不过，我以前的主子也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他毁了自己的肉体，烧了所有关於那个人的东西，甚至於将自己的心、记忆、法术都封闭了起来，他总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甚至根本无法让他与多情相联系。但是，谁都说他痴情。”红妆意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说道：“我也是妖，妖与人有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妖敢爱敢恨，人畏缩懦弱，既不敢爱也不敢恨，只会空口说着誓言。如今你不过是一缕混，你还会觉得妖很可怕吗？”

☆、第七章：迷镜（六）

秋离被说中心事，羞愧的低下了头，听了她的话，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畏首畏尾，根本就是自己用他是妖这个事实否定了他对自己的好，只是一味的想着那个老者的话。

“人跟妖一样，有好有坏，荷华……并不坏，他对你用情很深，至少，对於一个不重要的人，我不会奉献出辛苦修行得来的内丹，要知道他是从人修成的妖，内丹更是难得。”

“你怎麽会知道那麽多？”秋离疑惑地询问。

红妆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我是镜妖，能窥伺人的内心。”

秋离了解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红妆，她更让他觉得眼熟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见过，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了，你是这二十年来第一个进入我镜子里的人，也会是最後一个。”

“你为什麽在镜子里？”

“其实，我带着一个秘密沈睡在这里，我用镜子封闭了我的六识，除非我等的人出现，否则我将永远带着那个秘密沈睡下去。”

秋离第一次听见这麽奇怪的事情，想追问，看她又是一脸的黯淡，也不便再问出口来。

投射在身上的光线越发的温暖，秋离问道：“这里究竟是哪里，我是怎麽进来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进来的，迷镜从来都是个迷阵，除了我谁都无法真正进到这里。除非……”看着他的脸思索起来，又道：“你大概不会是他吧。”

身边雾气浓重，秋离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与红妆之间已经被一层雾气所阻隔，雾气越来越重，将他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雾气带着压力，将秋离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红妆，你在哪儿？”秋儿焦急地四顾，发现这雾气竟然是将那起初照进来的光都遮挡了，真是奇怪诡异的地方。

“有人找到我了。”

这是红妆最後发出的声音，而秋离根本来不及细细询问就被一股力量拖拽着往下降落，他本能的大声呼喊，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什麽一丝声音都不能发出，未了，直觉一阵难受，呛咳出声，神识这才回到了真身上。

努力睁开眼睛，感觉到一只手正掐在他的人中上，疼地他想大喊，只因身体无力，手抬起就重重地落下，嘴里细碎地嘤咛一声，总算是从迷蒙中醒了过来。

眼前人的脸上布满了水珠，漆黑的头发上正在往下滴水，衣服更是因为打湿全部都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勾勒出他修长而又伟岸的身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嫣红的唇一张一合正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秋儿、秋儿”不肯停歇。

“秋儿，你终於醒了，吓死我了。”荷华喜极而泣，抱住秋离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哭得很是小心。

“义兄，我刚刚看见是你救了我，为什麽要救我？”秋离迷蒙间不忘询问，被水浸透的衣衫贴着肌肤，冷意更深。

听清秋离的话，荷华只觉不可思议，明明自己抓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知觉了，又是如何看见自己救他的呢？

秋离眨眨眼睛，说：“我掉进水里时就发现自己漂浮在水面，很想抓住沈下去的身体，却抓了个空，然後就看见了义兄，义兄在水里也喊着我的名字。”

荷华苦涩的笑了笑，淡淡地说：“那麽你看见了什麽。”

☆、第八章：说是执手（一）

秋离摇摇头，抓住荷华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只看见义兄亲了我，也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我曾经掉进过莲花池，那时的义兄跟现在一样，一样美似谪仙。”

荷华的脸色渐渐凝重，他还是记起来了，自己明明将他小时候的记忆都抹去了，为什麽他还会有小时候的记忆，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芳莲的力量在他身体内觉醒着的原因吧。

“是吗？秋儿已经知道义兄是妖了吧。义兄不想让秋儿害怕，所以……一直隐瞒着，看来还是要遭到秋儿的讨厌了。可以让我再照顾你一段日子吗？你还在生病，等你病好了，我再走，好吗？”荷华说得小声，有委屈，有求全，甚至低下。

秋离默默看着眼前哀伤的男人，压抑住心中的狂热，他做出了自认是很大胆的动作，抓住了荷华的衣领，贴上他的唇，张合的唇咬着他的唇瓣，换来荷华的一震，接着两人像是感受不到身体的冰冷，拥抱在一起，不住的互相咬吻，互相抚摸的手在彼此冰冷的肌肤上点上簇簇火焰，驱除掉身体上的冰冷。

两人拥抱住彼此，滚到在地，乌黑的发丝盘结在一起，似乎要缠绵至一生一世，管他们是何等眼神，何等言语，此刻的对方才是整个天下。

荷华反客为主，很快就夺走了领导权，细碎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在秋离的肌肤上，微微敞开的湿濡衣衫下白玉般的肌肤在向荷华发出诚挚的邀请，邀请他亲吻，邀请他点上火焰，将他烧化，化作云与雾。

荷华用手固定住秋离的脑袋，以他在上的姿势，将秋离困在身下，刚刚的缠绵，惹得秋离胸脯不停起伏，绯红遍布脸颊，越发显得可爱异常。

轻柔的吻逐渐加重了力度，那嫣红的唇瓣好似能沁出不住的花香，荷华沈迷在吻中无法自拔，沿着他美好的下巴不住亲吻，带着喘息的唇涩终於落在喉咙间的凸起上，舌头绕着那细腻的皮肤画着湿濡的圈圈，秋离从未被如此调戏过，浑身像是触碰了电一样，酥麻无力，喜欢那种被亲吻，被抚摸的力度，以至於娇喘连连，嘤咛细碎，让荷华更加把持不住自己。

“秋儿……秋儿……你太美了……”荷华眯起双眼，抬头打量秋离，赞叹一声。

“义兄……”喘息不断，声音柔绵，让荷华觉得浑身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