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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看到了尸体的穿着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灰白了,双手双脚都微微的发起抖来,他有些紧张还有害怕,但是他还是坚定的说道:“衣服裤子鞋子都和我儿子出门前穿的是一样的,身高看起来也很相像,但是现在城市里有太多穿一样身高差不多的人了,没有脑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儿子呢。”

宋兵白觉得陈亮说的话没有错便说过打扰将他送回了水果店,但是案子也因此陷入了僵局,那时候中国DNA检验还没有出现,甚至指纹查证也没有,所以查找凶手基本上都是靠人脑推理或者寻找尸体上的物证但是这些在那具无头尸体上都没有找到。查找户口,陈硕是失踪,而那个叫乔明的人他们居然也查不到,甚至没有人去举报他的失踪,为了保存尸体方便查案尸体被送进了法医室里的冷冻库冰冻起来,如果再找不出证明尸体身份的东西,尸体过一段时间将会被火化这个案件也将变为无从查证的悬案。

发现尸体已经有七天了,可是案子一点也没有进展,尸体的头找不到,不能确认尸体到底是陈硕还是乔明的,而陈硕失踪,乔明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失踪了,宋兵白想要破解这个案子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他苦恼的想来想去最终劳累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条河,而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河边呜呜的哭泣很伤心的样子,他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问道:“你在哭什么?”那个人边哭边说:“我的脑袋就在河里漂着,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然后抬起了头望向站在他面前的宋兵白,宋兵白清楚的看到他是个脖子空空没脑袋的人,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浑身出了一声冷汗,坐着休息了一会觉得还是去警察局转转比较好,就开车去了警察局。

刚进警察局,法医室里的刘毅就冲了出来拦住了他说道:“刘队,有市民举报在他家附近的河里有发现一个死人的头颅,刚刚您的手下已经将那个头颅带回了,但是头颅上的头皮被剥掉了,双眼被完全挖掉,耳朵割掉了一只,但是我比对了下头颅和尸体完全是吻合的,您带家属过来认下尸吧。”宋兵白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惊喜,连忙就又回到了车里开车去了陈亮家,通知陈亮尸体的头颅已经找到带着他一起去法医室认尸。

一进法医室,看到摆放在尸体脖子上的头颅的,陈亮仔细打量着头颅和五官,表情游戏不敢置信,最后在发现剩下的那只耳朵上的痣的时候,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崩溃的哭了起来:“我的儿子,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出去玩还会回来呢,怎么就这么离开爸爸了呢?”宋兵白仔细的打量着尸体上的头颅,那是一张清秀而苍白的脸,看起来只有十j□j岁很年轻的样子。现在能够确认死者是陈硕了,那么那封信里的收件人乔明又去哪儿了?是乔明杀的他吗?或者乔明知道些重要的东西?可是询问陈硕的爸爸,他并不知道乔明是谁,也没有见过乔明,对于自己的儿子只是说自己的儿子对画画很有兴趣,自己为了培养他给他报了一个画画班,那个画画班是开在家里的,教画画的是一个女老师,自己认识也见过,可是她并不叫乔明。陈硕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去她家学画画。不过光这一点也让宋兵白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下午他就开车带着手下的人和刘毅去了陈亮说的那位女老师家所在的位置,可是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答,最后还是开锁的人给打开的,结果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客厅的桌子椅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有一段时间没人住的样子,厨房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在检查厕所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蛛丝马迹,厕所的地板虽然又被清扫整理过,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在地缝里发现细细的血丝,这应该就是受害人被害的第一现场吧。大概是凶手怕警察找到他,所以落荒而逃了?可是前几天查火车长途汽车也没有查到乔明这个人,那说明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宋兵白便查找着证物边思考着。突然一个手下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张黑白照片拿给宋兵白看,一张是一个长相温柔贤淑的女人和一个带眼睛长相平凡的男人并排坐在椅子上,背面记着1973年一月一日结婚,一张是那个女人一个人的黑白照,背面记着1978年五月五日逝,一张是那个带眼睛的男人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亲热的抱在一起的合照,如果没有看过小包裹里的那些情书的话,宋兵白可能会觉得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好革命同志的关系,但是他很清楚不是,他们两个是恋人。背面记着1979年三月,与吾爱陈硕合照。

查询了住在附近居住的邻居,邻居告诉他们,照片上的女教师是陈思思是高中的一位美术老师前一年因为癌症去世,照片上戴眼睛的人正是乔明。

宋兵白已经清楚了命案的过程了,这家的女主人是那位老师,可是那位女老师已经因为一些原因在1978年的五月死去,而信中的乔明恐怕就是照片上的男主人,乔明和陈硕是恋人,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在家里杀死了陈硕,然后自己躲了起来,但是这仅仅只是自己的推理猜测而已,更重要的东西还需要自己去调查。

剩下的五天里,宋兵白和自己的手下一起调查了各家各户还有一些人口档案记录可是都没有查不到乔明的踪迹,乔明到底去哪儿了呢?

三天后,警察局接到有一个村民报案,在他们之前发现头颅河边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男人吊死在了那里,宋兵白带着刘毅和自己的手下匆匆赶去,到达现场后就看到树上的尸体已经僵硬了,随着风吹散发出微微腐臭的味道,没有村民碰过他,警察们将他的尸体小心的从树上解下放在了地上,刘毅上前仔细查看起来,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天,死亡人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西装看起来打扮的很正式似乎有什么重要约会的样子。不过为什么刚死三天的人身上会有腐臭的味道呢?刘毅有些好奇的带上手套从尸体的头部开始查看,结果尸体头部的整个头皮和头发脱落一起脱落到了地上,而尸体本身是个秃头头发似乎是在生前被剃光了,解开衣服的时候从尸体的西装左口袋里掏出了两只眼球,右口袋掏出了一只耳朵和肚脐还有男j□j官,那些东西都不是尸体自己的,那么会是谁的?宋兵白有了不好的联想,他连忙命令自己的手下将刘毅掏出的那些东西和尸体送回了法医室。

在法医室,刘毅将那些从尸体上掏出来的器官一一的都拿到了陈硕的尸体上对比,全部都吻合了,陈硕丢失的东西都找到了,但是那具吊死的尸体又是谁?是乔明吗?畏罪自杀?

宋兵白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查了档案,对照了照片,果然吊死的那具尸体是乔明,但是他因为什么原因死掉?这个不得而知,被杀的死掉了,杀人的在躲了些日子也死掉了,再没有别的任何的线索了。。。也只有死掉的两个人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兵白将这件案件记录在了档案里,希望以后有比他聪明或者有更好的科技可以检查出案子的其他疑点吧。

后记:刚刚激情过的卧室的大床上,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的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和他一同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有些舍不得的摸了摸他盈盈一握的细腰问道:“你又要回家了,难道就不能多陪陪我吗?我现在没有老婆了,我们可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了。

少年轻轻的将他的手挪开说道:“乔明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分手吧。”

中年男人有些惊讶也坐起来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呢?是我对你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少年摇摇头说道:“不,你对我很好,可是自从老师死了以后,我心里就觉得愧疚,我是一个男的她还是我的老师,我应该尊师重道的,可是却背着她和她的老公私通,她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为了保护我的自尊心不想把我们关进监狱从来也没有揭发过我们,现在她死掉了,我们两个还这样子以恋人的方式相处真的很不好,简直就是明知道是罪还在犯罪!”

乔明将少年拥入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抚上他软软的头发深情的说道:“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活着不知道,死掉以后直接消失更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们两个每次都很小心很隐蔽的不是吗?你再不放心什么呢?陈硕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我最爱的也是你,别离开我。”

可是却没有想到下一刻少年直接就将他推开了,更没有想到少年会带着平日他没看过的轻蔑表情说道:“大叔你都年近四十岁的人了,我才十九岁,我高中毕业以后还可以考大学,可以在大学里交更多的朋友或者恋人,前途光明似锦,以后也要有自己的家庭和人生,而你早就是脚入半截黄土的人了,一辈子只能做个普通的工人,老婆还得癌症死掉了,现在更是寡夫的身份,你凭什么要我一直陪着你,耽误自己的时间呢?”

中年男人被他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少年在自己面前一改温柔一句句的对着自己说出伤人的话语。

少年看他没反应接着说道:“大叔,再说我们都是男人,玩玩就可以了,不要太认真,被人知道了我们会被看不起会被当罪人的,我当时也是抱着好玩的兴趣才和你交往的,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们的感情放弃我的前途我的学业,我能放弃的只有你,你可以再重新组建家庭的。”

中年男人抬起头了眼睛变得通红了,已经听不清楚少年的话,脑海里只浮现出了妻子看着自己时候失望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起了少年初次和自己见面时候单纯温和的样子,以及和自己上床时候妖媚说爱自己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他在自己的眼睛里永远都是最好最完美的,不是说爱吗?不是说要在一起的吗?怎么自己像垃圾一样说要被人抛掉就要抛掉了呢?他不甘心,和自己上过床交往过的就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就不会放手,活着要和自己在一起,哪怕死了也是自己的。

时间安静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的清楚,被双手掐住脖子的少年已经停止了挣扎只剩一双睁大诧异恐惧而睁大的眼睛。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活着的时候一样,死掉了也一样。”乔明痴痴的说着爱语,下了床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将浑身j□j的陈硕拖到了卫生间进行分尸。

“剥掉你的头皮留下你我最爱抚摸柔顺的头发。”

“挖掉你的眼睛装进口袋让你只能看的到我。”

“撕掉你的一只耳朵这样我就可以天天拿着它对你说我爱你,有多在乎你。”

“割掉你最重要的器官,它只有我能触碰,别人都不行。”乔明每拿走陈硕一个部位就轻轻的亲吻然后将它们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嘘。。我有多在乎你的事情是种罪不能让人知道,你肯定也不想别人看到你的脸知道你是个同性恋吧,你放心,我现在就砍掉你的头颅,将它丢下你最喜欢我们经常约会的那条河里去,让河水带着你到处旅行。”

“你的身体怎么办呢?我也很喜欢该怎么处理呢?干脆扔到鸡场吧,没有人会注意的,你和我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在那个鸡屋里偷欢了吗还有你写给我的情书说爱我要和我在一起的情书,我统统还给你,只留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卫生间里乔明认真的和已经死亡了的陈硕聊着天好像陈硕还活着。

一切事情都做完的时候,本以为应该轻松幸福的乔明却没有一丝轻松,他开始夜夜睡觉都梦到陈硕在他面前或怨恨或哭泣,告诉他自己寂寞了,要他带着自己丢掉的东西去河边陪他,他害怕并心疼着,陈硕是他的宝贝,他一向舍不得他受委屈的,即便他去另外一个世界也一样,他要去陪陈硕,带着他拿走陈硕的东西。

于是过了几天他就带着陈硕的头发,口袋装着陈硕的器官用绳子在河边的一棵树上了吊,他太想念陈硕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去陈硕的那个世界光明正大和他继续在一起了。

后记:夜晚,河边树上吊着的人对河里漂着头说:“我爱你,我们终于在一个世界了,你上岸我们在一起吧。”

河里的头颅流着血泪怨恨的说道:“我被禁锢在河里上不去,你的爱毁了我的一生,如果你选择放手我们两个将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活着也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可以慢慢释然遗忘,而你却自私的毁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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