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随性淡泊到可以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算了,还是不想伤感的事情。谢容淮提起别的,“对啦,衍秋现在到哪里了?”
袁璟山觉得和自己早些年前就成为皇帝心腹也有关联,莫大的功劳。但看谢容淮不想说这方面的事情,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还有十日到承州郡,他单枪匹马的去,总比寻常人脚程快很多。”
谢容淮掰着指头数了数,“算算我们拖延几日好呢。现在阿毓还在挨家挨户的找衍秋躲到哪里去了,谁会料到他第二天清早就出了帝都大门。”
这贴身的人儿肯定是会被阿毓怀疑的,他早料到了。只是阿毓身份高贵,肯定不会亲口来问一个男宠去了哪里,无奈自己暗中搜查。
“不用算了,可以
拖很久。”袁璟山擦擦冷汗,真的是很久没有看到谢容淮醉酒后头脑不清楚的模样了,“现在所有人的心思不光在刺杀柴忘庸的凶手上,还有指示无关之人冒充凶手栽赃卫仲的幕后主谋。”
“那挺好,你拖着朱大人,让他过个七八日再去探望探望柴忘庸……”
“为什么又是我!”袁璟山低声哀嚎,自从谢容淮出山后,他开始了做牛做马的悲惨生活,这倒没什么,偏偏这厮可以分担的,还要他来!
谢容淮扶额痛苦状,“我觉着我该继续躺一躺。”
袁璟山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心软了,“好好好,我给你去办。”
谢容淮顿时生龙活虎起来,眼睛贼亮,“年底评‘最佳忠臣’的时候,我会给你投一票的。”
“谁稀罕。”袁璟山斜眼瞪他,“不过太子殿下这次引火烧身,你打算如何帮他?朱大人装作不知情,撒手不管事,皇上知晓实情,最多关起门来训斥几句,但谢氏一派必然不会放过他。”
“谢氏哪还有闲工夫对付阿毓。”谢容淮笑的一个风轻云淡,好像他不姓谢似的。
袁璟山恍然大悟,这一环扣一环,等谢氏筹谋好了开始动摇太子的时候,那件事就摆到台面上来了,忙着自保,哪还有多余的心思。
他望眼在对面廊下晃悠的人影,起身告辞,“你这鸟笼,我还不如回去和皇上说话呢。”
谢容淮眼睛一亮,摇头晃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呢。璟山,你该不是对皇上……”
袁璟山一巴掌拍在谢容淮后脑勺上,弄散了他原本就系的不紧的发带,怒骂道:“你个没正经的。”
谢容淮故作明白,小声说:“璟山害羞了。”
声音太小,袁璟山没听见,拂袖而去。
“慢走不送。”送走袁璟山,谢容淮招来老管事,“让赵元把那玩意儿给我扒拉出来。”
颛孙毓回到荷影院的时候,看到端国最尊贵的国舅爷正蹲在自家池塘边,愁眉苦脸的对着空荡荡的鱼钩,一旁的贴身护卫赵元如同猴子一般抓耳挠腮,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深沉的眸色渐渐散开成单纯的清澈,颛孙毓踏过青草地,来到谢容淮身后。
赵元的脸色像一口吞下一大把黄连似的,皱成一团儿,给颛孙毓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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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毓挥手让他下去,谢容淮淡淡的提醒道:“一会儿鱼钓上来了,殿下和我敢徒手抓鱼?”
颛孙毓见过谢容淮被大鱼一尾巴甩脸上的惨样,而他本身有些洁癖,想了想,让赵元留下,开口道:“先生身子好些了吗?”
谢容淮慢条斯理的将鱼钩扔回池塘里,鱼竿搁在身旁的架子上,才答道:“脑袋仍有些晕,阿毓帮我多告几日的假吧。”他装样揉揉自己的额头,“似乎被鬼压床了,浑身不爽利。”
颛孙毓心情很不好,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鬼压床?”
“是啊,感觉喘不过气,手脚还被钳制住了。”
颛孙毓隐隐听见磨牙的声音,艰难的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好,先生在家多歇息两日。”
一想到可以多睡几日懒觉,谢容淮的心情十分好。
“阿毓,你看,我能钓到鱼吗?”他指着碧色池水问道。
颛孙毓看着略浑浊的池水,“不能。”不是池水有问题,而是谢容淮的鱼钩上什么诱饵都没有。
呆立在旁的赵元僵的太久,偷偷的活动下手脚,不小心踢飞脚边的石子,“通”一声石子落进池塘里,泛开一圈圈涟漪。虽然太子爷没看过来,但赵元自己吓得跟筛子似的。
谢容淮温和的看眼赵元,问颛孙毓:“现在呢?”
“更不能……”
谢容淮收起鱼竿,一边放上鱼饵一边说:“钓不着鱼,仔细的检查是否哪里出了问题。遇到乱时,不要着急,急了也没用,鱼不会自己从水池里出来,心乱反而坏事,钓鱼讲的是一个静心、耐心。待水波平静,我再用正确的方法,何须担心钓不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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