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宝辰眨了眨双眼,方才可怖的气势在瞬间消散不见,他伸手,那白嫩的食指朝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人一指,道:“可是那人?”
“正是正是。”裁判心道,敢这么指着周家的天才少主的,恐怕也就这么几位了,您就是其中之一啊……
“这位哥哥什么时候才上场与宝辰比试比试?别等宝辰累得不行了,你才上台来,那宝辰可没有力气奉陪,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宝辰咯咯笑,那纯真无辜的样子,瞬间欺骗了大众,不少人为他说起了话。
呼喝起来的观众的意思就是,你周泽华太不厚道了,欺负人家年幼也不是这么无耻的。这一个又一个的对手下来,就算宗政宝辰再强大,也会被耗尽力气,这周泽华最后才上场,莫非真是要坐收渔翁之利?这也太无耻了!宗政宝辰的年纪可是比你小了不止一轮呢!
周泽华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和别人挑战者挤罢了,但事实是,他的行为就透出了那样的想法来,他听了四周人的话,有些甚是很不中听,不禁气得红了眼睛。
他大喝一声猛地跳上了台子,那千斤重一般的威力,让台上的裁判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反观宝辰,他却是纹丝不动,负手而立,一副就算立马被拉去宴会,也能与贵妇小姐们谈笑风生。
周泽华生来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但身份高贵,连修炼天赋都是一绝,家中父母也因此将他宠上了天去,今日在这里被众人数落,哪里能够忍得住,二话不说就朝着宝辰冲了过去!
宝辰没想到对方这么蛮横,不禁有趣地挑起了细眉,也不多说话,脚尖点地,斜斜地迅速往后退去,在周泽华那一拳头的力道逐渐减弱的时候,他才冷哼了一声蹲下了身体,一脚撑地,一脚横扫了过去!
看台上白皓见周泽华连最基本的比试礼节都不用了,面色就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扭头看向家主周梓邢,冷声道:“周家主,这就是你们周家的少主吗?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以为这是在与敌人拼杀,生死一瞬吗?”
周梓邢理亏,也不敢说什么,但白皓这明显不客气的话,让他这个同为九级武者的人有些不悦,他皱紧眉头,温和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不过他最后还是平静地抬头说道:“大祭司莫生气,我这儿子被我宠坏了,不太懂规矩,等比斗结束了,我定会好好教训他。”
白皓听了这话,心里更不爽,你家儿子被你宠坏了就能不懂规矩,那我们宝辰还被流云宠得无法无天呢,怎么倒知道规矩了?
大概是爱屋及乌,即使白皓很想将宝辰仍得远远的,但在维护宝辰上,还是坚定不移的。他是这样想的,流云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怕冷了冻了饿了热了累了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还请周家主记得这话,不是本座小肚鸡肠,实在是宝辰从小就跟在本座身边,本座可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看不得他被占了便宜,受了委屈。”白皓这话说得已经非常不客气,但他是神殿大祭司,是一名九级巅峰的强者,他的手下还有大批的七级和八级武者,那力量,在一瞬间轰平几座城池都不是问题!所以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反对一个字,只能承受下来。
周泽华感觉到脚下扫过来的一阵风,心头微微一慌,忙推开了三步,堪堪躲了过去,他瞪大双眼看着那石块砌成的地面裂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心想这一脚要真是扫在自己的腿上,那他的双腿岂不是断了?
一下子,他警惕专注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了,即使这个人对于武技的掌握的确不怎么样。
下一秒,两人又迅速地撞在了一起,金色,红色的光芒时不时就闪烁起来,不过短短几分钟,两人脚下的台子就彻底没了形状,一块块灰白色的石头碎了一地,尘土飞扬。但他们的战斗却还在继续!
周泽华气喘吁吁地站在石台的边缘处,他的力量有些不继了,一连几十招的强力攻击让他的玄气后劲不足,他以为宝辰也是一样,只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却见那红袍少年依然浅浅地笑着看着自己,他瞪大了双眼,眼露惊惧,这人真的只有玄气六级吗?为什么当自己累了的时候,他却还能如此轻松地站着?
不再多想,他大喝一声躬下身体,冲了过去,在靠近宝辰的时候,立马抽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宝辰只觉得银光一闪,他本能地往后一躲,然后手臂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卑鄙!”
“无耻!”
“竟然拔匕首!太无耻了!”
周围的人纷纷站起来指责周泽华,但却没有再强烈一点的行为了。因为比斗的确允许使用武器,只是这周泽华的匕首拔得出其不意,有暗算的意味在里面,在这种家族子弟的比试中使用暗器,的确很无耻。
白皓这一回是真的怒了,他倒不是心疼宝辰,只是不想皇甫流云为此不悦,他重新站了起来,沉声问道:“周家主,令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其他人碰到了这事情,白皓绝不会显得如此咄咄逼人,但事关皇甫流云心爱的儿子,他觉得自己再逼得紧一点也没有关系。
周梓邢也知道自己儿子做得过了,但被白皓这样当面质问,他终于忍不住拉下了脸,在他堂堂周家家主,自接位以来,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他也站起了身,说道:“比试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用匕首作为武器,我儿子称手的武器就是匕首。”
白皓皱紧了眉头,被赵无方拉住了背后的衣服,他哼了一声,道:“让你儿子小心点。”他这句话说得相当不客气,隐隐有威胁的意思在,不过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他的脾气向来不怎么样,整个齐国都是知道的。
周梓邢的脸色简直冷得冻人,他默不作声地看向了场下的石台,也不知道该骂自己儿子没出息拿了匕首出来,还是该恨宗政宝辰这个无端端出现的变数!
宝辰看着周泽华满是怒气的脸,却呵呵笑了,他抬起头,扯下了半截袖子,看着手臂上鲜红的液体,低头舔了舔,舌尖上传来的铁锈味,让他潜藏在心底的,嗜杀的念头升腾了起来。他勾唇道:“很久没有尝尝血的滋味了呢。”
说完,他伸手握住腰间的乘风,慢慢将它从剑鞘中抽了出来,他指向对方,微微行了一礼,然后握住长剑就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周泽华根本来不及抵挡,只能被狠狠地在手臂上划开了极深的口子!
“啊--”周泽华痛呼出声,想去握住流血的手臂,却没有下手,因为他的手臂已经被割得皮肉外翻,碰一下只会加剧疼痛!
“怎么样?滋味如何?”宝辰清浅一笑,手腕翻动,把玩着手中的宝剑,然后“铿锵”一声,将宝剑重新放回了腰间。
周泽华全身都在发抖,他想,如果刚才那一剑刺入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脏的话,那他一定没有命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惊惧转化为了愤怒和仇恨,他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拿出了腰间缠着的软剑,忍住手臂的疼痛,玄气全开,迅猛地攻了过去!
“呵,不是说,令公子使匕首最是称手吗?怎么这剑法也不错啊。”白皓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下的动静,冷冷地笑了。
周梓邢面子挂不住,也不去回话了,只是心中对神殿越来越不满,对宝辰的杀意也越来越深。
宝辰看着周泽华凶狠的表情,心中微微警惕,他退后了两步,眯着双眼仔细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时候,周泽华的软剑出现了变化,它发出了“嗡嗡”的响声,然后剧烈摇晃起来,出现了银色的重影,就在这时,周泽华突然改变了剑的轨道,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了!
该死的!宝辰低咒一声,他刚才看着那把剑没有注意到周泽华的动作,让他给迷惑了过去!他不敢分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背微微弯曲,做出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来。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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