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意了。你也是,他也是,都比我想象的顽固。忠心的小东西太过碍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半身被血浸透的彭疆忽然看向展沿。己熔川心生警觉,先发制人的咬向彭疆的心脏。
彭疆绕开己熔川捂住眼睛气喘吁吁,突然轻笑着说,“你别忘了,鬼魂也可以杀人。”彭疆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河水中窜出掠过己熔川袭向展沿。
己熔川惊愕的转身却听见身后彭疆鬼语一般拉长声音说,“啊呀,己熔川你又上当了。”己熔川忽然间感到胸腔刺痛,紧接着听见嘭的一声响,彭疆的仅存的左手从己熔川胸口穿出。在迅速暗淡的视野中己熔川最后看见的是展沿陷入绝望的脸。
展沿的嘶叫声响彻军营上空。他翻过恢复人形的己熔川的身体,看见己熔川胸前赫然一个血洞。“不要不要,己熔川你睁眼看看我……”喷涌而出的鲜血之下己熔川的心脏却不再跳动。
展沿搂起己熔川,脸颊拼命紧贴己熔川的脸。“你醒醒好不好己熔川,你醒醒。”这时血泊中的雪狼挣扎着爬到己熔川跟前,舔了舔他的额头。
“突然不想让他活那么久了,咬的我好疼。”彭疆耸动着肩膀毫不在意的对展沿说道。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展沿圆睁的双眼中接连不断的淌下泪水,咬牙切齿的对彭疆说。
“算了吧,明明刚才那一招用的很漂亮。你现在这么说不仅对我没用,反而会伤你自己。”彭疆话音刚落展沿低头呕出口血,但依然不停的说,“彭疆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啧啧,随你怎么说。走之前我得好好谢谢你,原本除掉己熔川几乎没有希望,直到我们利用预言师在军营中潜伏多日终于发现了他真正的弱点,那就是你。你是他无坚不摧的铠甲上最大的裂缝,用你做诱饵再好不过。”
“你闭嘴。”展沿的眼泪从己熔川血污的脸上滚落,低头将己熔川搂的更紧。
“有什么不对吗,你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诱饵。别忘了是谁引己熔川上的这血祭坛,就连刚才也是,我只不过用你撒了个谎他就上钩了,真是无趣。”
展沿猛的一颤,僵住了。他惊恐的抬头时彭疆却已消失不见,空气中唯余彭疆的话,“你我之间的事还没有完。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伤感……
☆、离开
随结界消失,焦急观战多时的己燃泽飞速赶到展沿身边。他半跪下身握住展沿怀里己熔川的手腕,忽然间惊愕的站起朝身后大喊,“子愈在哪儿,快过来!”
“我在这儿。”子愈背着药箱紧随其后,刚到近旁被己熔川的血滑倒,爬起来看见眼前的惨状后怔住了。己熔川浑身血污,胸前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虬结的血块已然结冰,展沿搂紧己熔川一动不动,低垂着头看不出是否清醒。
“愣什么,快救我弟弟!”己燃泽歇斯底里的吼道。
子愈艰难的咽下口唾沫迟迟没有动作,指着己熔川的胸口对己燃泽说,“大将军他……他已经……”
“别胡说,我要你现在就给他治!”双目通红的己燃泽提起子愈的领子一字一句的说。不断围拢来的将士越聚越多,人群中弥漫着窒息般的死寂。
这时姜云厉声尖叫着挤开众人,“抓住他!是他害死了熔川。若不是他引熔川上血祭坛,熔川绝不会中诅咒。”姜云指着展沿对人群哭喊。
人们顿时骚动起来,群情激愤中不断有人上前拉扯展沿。
“你们冷静点,他也受了重伤。”子愈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众人不明真相的咒骂中。
任人拉拽撕扯展沿仍死死搂着己熔川,凶狠的凝视己熔川胸前的伤口,不发一言。
“拉开他,别让他的脏手碰大将军的尸体!”“无名鼠辈,休要辱没大将军的的遗体!”失控的众人嚎叫着如浪涛般危险的向前涌,就连己燃泽的阻止都没有人顾及。
忽然间重伤的雪狼挣扎着爬起来,向四周发出威胁性的咆哮。理智全无的人们纷纷拔剑,不再忌惮雪狼锋利的尖牙挥刀上前。
“己熔川没有死。”展沿毫无起伏的嗓音从人群中心响起,众人狂热的行动像突然被这声音冻住。展沿抬起头,血染的脸上眼神如恶鬼一样凶戾。
“谁若再说出一个我不喜欢听的字……我就永远剥夺他说话的资格。”展沿依次看向人群中刚才带头大声吵嚷的几人,突然指着神色最为惊恐的人说,“比如你。”
话音刚落对方的舌头应声断成两截,颤动的舌尖掉进雪地里。四周的人怔愣片刻迅速散开,恐惧又警觉的注视着展沿。
“让我想想还有谁。”展沿歪头笑着说,他的视线扫过被推挤受伤的子愈,“大夫,你怎么说。”
子愈感到毛骨悚然,不敢看展沿的眼睛,“大将军……还活着。”
“够了,先把熔川带回去。”己燃泽说着要将己熔川托起,展沿僵持中最终松了手。被子愈搀起来后展沿跟上己燃泽,不再有人敢上前阻止他。
突如其来的恶变使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己熔川心脏停跳身体僵冷呈现出死相。在王城新的任命下来前,军营由敢当与己燃泽暂时代为执掌。满果多日不醒,雪狼被子愈医治保住了性命。到最后也想将责任推给展沿的姜云被己燃泽关在住处不得随意外出。
然而伤重拒绝治疗的展沿守在己熔川的大帐里,用言灵竖起屏障不让任何人靠近己熔川。
当夜下起大雪,气温降的更低。展沿在帐中却没有生火,只点着一盏灯。他的耳朵贴紧己熔川寂静的胸口,执拗的看着己熔川的脸。
“我不是真心不要你,那些都是气话,己熔川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展沿眼睛肿的已经睁不开但依然不住落泪。
展沿从未感到如此恐惧,他突然明白了己熔川一味对自己强硬的缘由。己熔川总是说“我只要你安全”,也许己熔川早就知道,与死亡相比形式上的并肩显得太过苍白。所谓尊严与声名在战争之地比不了个人安危来的实在,对展沿的严苛正是己熔川对于珍爱最为笨拙的表达。
想到这里,展沿捂住眼睛笑了一会儿又哭了一会儿。手指摩挲着己熔川的手心,己熔川却无法回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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