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眼中的全部。
天地静默间,一滴水从他的脸颊悄然爬下,顺着他那无比消瘦的脸庞,应声落地。
我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泪水,我知道的只是,他的悲伤与绝望犹如无数铁管与利剑,向着我侵袭而来,死死地封住了我的呼吸,一下连着一下地于我脑中嗡鸣,嗡鸣得胃液也跟着倒流上来。
男人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枯槁而骨节分明的手,颤抖地触了触墓碑上的照片。
动作小心翼翼地活像是触碰着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男人出声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仅仅是一阵风就能将其轻而易举地卷走。他的声线有些发颤,抖得像个筛子。
我远远站着,听不太清他的言语,只听到了大雨卷着几缕风带来的只言片语:“我来了,宝贝儿,我来看你了……北方很冷,一如既往得冷,冬天能下四五场雪哩……我想着,南方大概也不暖和吧,更何况你是在……所以,我来陪你了,这样你就不会觉着冷了。”
我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是的,我知道那是泪水,也许是参杂了情绪的原因,它的温度远比大雨要高得多。
“我爱你……我爱你……”他说。
然后,我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缓缓挨过去,像个孩子一般蜷缩在墓碑旁,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它。就像小时候没有安全感的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搂着一只布娃娃一般。
只不过啊,我知道,那个男人怀里搂的不是我幼年时每逢新年祖母就会给细心缝制的布娃娃。
那是他此生挚爱之人的墓碑。
一块冰冷的墓碑。
作者有话要说:类似后记:
此文献给我的爱人,请记住,我爱你,风雨无阻。
陆杳与沈从安,请不要为他们感到悲伤,因为他们爱过,所以他们是幸福的。过去的事已经发生过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故事里的两人身上,也许有着无数人的影子,可尽管如此,他们不是别人,他们只是陆杳,和沈从安。
他们的结局,我不希望将其定义为悲剧,因为我们只是旁观者,我们从来都不是他们本身,所以我们没有那个权力,去为他们的结局画上一个定义符号。
最后,用曾经读到的一句话,借花献佛,赠予天下所有有情人:
如果有一天,我们终将失散在人海
那么,失散之前
用力去爱
FIN
本文首发于2015.9.02
又是一篇写过后记的文,无比欣喜。我以后都要养成写后记的习惯。
南山南是马頔的歌,很多人都听过。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去往美国波士顿的路上。那个时候,我正在经历我人生中的第二次恋爱,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让我痛得刻骨铭心的恋爱。
从美国回来以后,我写了《南山南》这篇文。它基本上是我和我当时的爱人的真实故事的艺术润色版。其中沈从安和陆杳的对话大部分都取自我和我前任的真实对话,包括告白的那一段。(其实说到告白我还想多唠叨两句,我跟我前任告白是在纽约的凌晨三点半。那会儿我正准备坐车到波士顿。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告白吧。我前任后来跟我说他当时下午看到我的告白都吓疯了,他知道我在美国,所以没想到我居然在凌晨爬起来跟他告白。)
至于这篇文的故事情节和我跟我前任的故事哪里不一样……那就是我前任他没死,他把我甩了:(
说说《南山南》这篇文本身吧。它算是我文风的一次彻底的大转型,从这篇文开始,我的文风彻底摆脱掉了早期的细腻矫情风,向着粗暴风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同时这篇文也算是我对于现实风的一次试水,还算看得过去,没有摔得一身泥。
最后,作为目前为止的旁观者系列的最后一篇文(因为也许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又写了呢),我决定在这里放上我曾经给《旁观者系列》题的一段小序。
你我皆萍水相逢,只此一面之缘
你所说的悲欢离合起伏跌宕,是我不懂的爱恨情仇世事无常
唯一支笔,一瓶墨
以黑白描绘黑白,借过往还以过往
你若问我来者何人
我是旁观者,我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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