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
吴邪不由自主往前走,一步一步,行至井口边。井是砖头砌成的,凸起的边缘被泥土覆盖,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吴邪拧起眉毛,站在井边,慢慢伸出脑袋。
梦里,井下面是有水的,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会爬出来。
现在,井底没有水,大太阳下,可以看见井底的泥土与石块,这口井应该已经枯了很久。
其实吴邪并不害怕,那梦中害怕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吴邪侧过脸,望着走来的张起灵,“你为什么带我来看这口井?”
张起灵看着他,淡淡的反问:“你以前见过这口井?”
“我见过,坐车的时候见过。”然后,吴邪顿了顿,“做梦的时候也见过,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梦见井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古人认为井通黄泉,招魂仪式里就有窥井的动作,如果梦到水井,那便要小心了,因为这是很不吉利的梦。”
“你知道得很多。”张起灵说。
“哪里哪里,”吴邪有些得瑟,“我爸是考古的,我从小在历史风俗这方面涉猎广泛。”但追根究底他们家是倒斗的,耳濡目染,这种知识自然比普通人丰富几倍。
“是这样。”张起灵面无表情。
“就是这样。”吴邪忽然有些小失望。
这小子,看那土的掉渣的打扮,只怕出生以来就呆在穷山沟里没见过世面。怎么?一点儿羡慕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拼爹拼娘的时代会不会觉得自己投错了胎?
吴邪的心理活动,张起灵不知道,也无兴趣知道。他看了眼枯井,井没有任何异常,几年前它还是满的,几年后地下河改道,它就枯竭了。
“我要跟你说件事。”张起灵瞄了吴邪一眼,然后,眼神落到井口上。
“说什么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带我……”
“一个星期前,有个女人死了,被人弃尸在这口井里。”张起灵打断吴邪的话。
吴邪怔了怔,表情诧愕,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问我,镇上的人为什么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你?”张起灵的声音相当轻缓,就像害怕打扰此地的亡灵,“那是因为他们发现你一个人站在房子前,对着空气有说有笑,仿佛在跟死去的女人说话。”
“等等,等等,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吴邪抹去鬓角的汗珠,瞪圆了眼睛。
“你现在住的房子,租客已经死了,她是被人谋杀的,凶手分尸后,将她的头扔进这口井里。”张起灵看着身旁的井。
吴邪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井底泥土呈深褐色,好似被鲜血浸泡过。
“她死得冤,怨气重,因此房子没人住,也没人敢租。从头七开始,房东和周围的人逐渐发现房子里会传出女人的声音。他们很害怕,商量着做法事,可法事还没做,你就来了。”张起灵对目瞪口呆的吴邪道。
“你,你的意思是?”吴邪难以置信的看着张起灵。
“她已经死了,王阿姨。”张起灵指着枯井,“她死得很惨,据说是抢劫,她的儿子也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你开玩笑!”吴邪不相信。
张起灵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抖了抖,递给吴邪。吴邪接过一看,竟是张照片,像素很低,可不妨碍他认清那闭着眼睛,颈部边缘血肉模糊的头颅是王阿姨。吴邪“啪”的将照片拍进张起灵怀中,都是些什么人呐,出命案后不想着报警,先打开手机照相摄影,或者比划V字手型玩自拍。拍这张照片的人是变态么?一看就是用山寨手机拍的,警察局的相机可没这么低的像素。
“这是你拍的?”吴邪产生张起灵是这种变态佬,他扭身就走冲动。
张起灵摇头,“不。”
“我觉得,你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吴邪瞅着张起灵的黑眼睛,“死了一个多星期?我爸可没对我讲这件事。我明明看见她了,你不是也看到她了?她要出事,她的家人……”吴邪忽然咬住嘴唇。
考古这一行,经常呆在野外,十天半月不联系家里实属正常。如果王阿姨死了,她家接到消息却联系不上她的丈夫,那么自己的老爸当然没法知道这件事。老爸不知道,又怎么会告诉自己?张起灵这人再怎么古怪奇葩也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但昨夜跟今早见到的王阿姨并没什么不对劲,根本瞧不出她是,是,是……
吴邪双眉紧皱,死死盯着张起灵。
“她的儿子应该也死了,否则我们看不见他。”
“你等等,我要跟我爸打电话。”吴邪掏出手机,翻找电话本的手哆嗦得厉害。
然而,吴一穷那边一直没有信号。
“该死的!”吴邪发火了,“我爸跟我联系时,王阿姨的丈夫没跟他的妻子联系吗?”
其实吴一穷与那人分属不同的小队,吴一穷找得到信号,不见得那人也可以找到信号。
张起灵静静的望着吴邪,一点儿不觉得他俩正在谈特别惊悚的事儿。
“你不是开玩笑吧?”吴邪捏着手机,眼神突然又变得怀疑起来,“你逗我玩呢?”
“你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吗?”张起灵直接无视了吴邪的问话,并再度反问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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