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花城还有多少距离?”雷振云抬头眺望着远处片刻,随即转头问道。
“回堡主,不远了,还有两个时辰便能赶到花城。”身后的手下低头禀报。
“好。”雷振云指了指打着响鼻颇有些疲色的马,“寻个驿站将马都换了,尽快。”
“是。”
雷振云将事情吩咐完,回到了靠在树边休憩的阮天鹰身边:“这段时日辛苦阮兄与我一道奔波了。”顿了顿,他的目光望向花城方向,眼底带着沉痛与恨意,“等找到鬼医,定要以彼之血,祭奠了吾儿在天之灵!”
阮天鹰闻言,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忧色,却只是摇了摇头,出声安抚道:“雷兄勿要与我客气,这是应该的。”顿了顿,他的语气里带了惋惜,“至于雷侄之事,阮家堡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能为雷兄做些什么,我也好心安些。”
“阮兄不必如此,”雷振云在阮天鹰身边坐下来,叹了口气,“鬼医手段阴险,防不胜防。我身为堂堂雷家堡堡主,同在一个院中都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又有甚资格去怪罪阮兄。”
阮天鹰拍了拍雷振云的肩,一时沉默下来。
他心里想的,其实比雷振云所思复杂许多。这段时日下来,他愈发相信苏尘儿所言,觉得华以沫不像是杀害雷霆的凶手。尤其是易远死后,阮天鹰从他的身上和房间找出了许多令人怀疑的东西。照理易远作为一个大夫,身上有许多药并不稀奇,但是阮天鹰找人鉴定后却发现其中大部分竟然都是极烈的毒药,这就很是诡异了。甚至有一种药里面含有化骨的成分。阮天鹰专门去找来动物尸首试了试,全部化成了炭黑般的粉末,风一吹便消失殆尽。这一情况令阮天鹰极为震惊。正派中人,如何会随身携带这种明显是用来毁尸灭迹的药物?
若依苏尘儿的话,易远该是刺影楼派遣而来。甚至当时的情况下,还不止他一人。
然而这些,阮天鹰都不止该如何对雷振云解释。毕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易远与雷霆之死的关系。何况没有动机。
刺影楼为何要杀害雷霆?又为何要嫁祸华以沫?是顺带还是故意?阮天鹰对此一无所知。
眼前情形,却是离花城不远了。也不知尘儿那里可是有离开花城。阮天鹰颇为担忧地想道。
华以沫再睁眼时,外头天色已有些暗下来。
身上干爽得很,不似之前汗贴在内衣上的不适。华以沫低头扫了自己一眼,发现身上的衣衫果然被换过了,此刻只着了一件亵衣。她下意识地往身边望去,视线不出意外地瞥到不远处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的苏尘儿。
华以沫安静地望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尘儿,半边侧脸精致,青丝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鼻梁挺直,眉眼如画,薄唇抿着,即便是男装,也是俊秀到不行的注目人儿。
似乎是感觉到了华以沫凝视的目光,苏尘儿缓缓偏过头来,随即视线对上了华以沫。
微微一怔。
淡淡雾霭暮色里,苏尘儿对着华以沫,极淡地抿出一抹笑来。
眼神柔软,有松懈下来的放心神色。
“醒了?”
苏尘儿从凳子上缓缓站起来,走到床榻边,手背探了探华以沫的额头,见温度果然恢复了她平日的凉意,不再冰寒刺骨,也不再滚烫如火,眼底的忧色褪了些。
“嗯,好多了。”华以沫说着,唇角愉悦地勾了起来,“尘儿一直留着陪我么?”
苏尘儿淡淡地瞥了华以沫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华以沫神色一喜,正欲开口,苏尘儿又突然身子微微俯□,望着华以沫补充道:“留下来给你擦了擦身,可舒服些?”
闻言,华以沫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住。
“嗯?”苏尘儿的目光又瞥过来,含着一丝笑意。
华以沫见状,明白苏尘儿是故意闹她,眼一瞪,忽然伸出右手,正巧勾在苏尘儿的脖颈上。
下一瞬,苏尘儿撑着床榻的手一软,头被勾了下去。温热的唇贴上一抹熟悉微凉。
华以沫唇边忍不住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唇瓣相贴。有热意一点点升上来。
相濡以沫的熨帖,如一颗糖在唇齿间缓缓融化,柔软甜腻,让人爱不释手,像是品尝这世间绝味。
这般吻着,华以沫觉得整个身体都轻得要飘起来。她能感觉到苏尘儿淡淡的回应,纵容着她的舌在自己口里胡搅蛮缠,一手微撑着身子,似是怕不放心怕压到身体刚恢复的她,另一手则搭在她的手臂上,松松地攥着她的衣袖。
细微的小动作,却贴心得令华以沫的胸口微微发烫。
这个美好女子,是她一个人的。
半晌。苏尘儿清浅的呼吸有些乱,她伸手轻轻推开了华以沫,直起身来。
华以沫噙着笑望着苏尘儿,眼角眉梢都带着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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