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惊又是怒的导演直接扔了本子，亲自到人群中间把李莫愁拎起来大声吼到，“你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
“李莫愁？”
远处突然响起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李莫愁和导演一同回过头去，那个站在高台之上贵妃模样的人正一脸讶异地看着她，李莫愁只是觉得眼熟，一时之间还没能认出来。
导演看了看“贵妃”又看了看李莫愁，突然说，“凌灵，这个人你认识？”
“……”竟然是凌灵。
“是我朋友，”凌灵拎着裙角从高台上跳下来，走到李莫愁身边看了看她，“你怎么在这边？”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给我的歌在拍MV啊！”凌灵有些好笑，“你连拍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跑来做临时演员了？”
“……唔。”
“不聊了，收工之后请你吃饭吧。”
李莫愁还来不及拒绝，凌灵就又拎着裙角原路走了回去，导演大概是看在凌灵的面子上没再继续发飙，好在之后的拍摄都是一切顺利。于是结束之后，李莫愁也真的被凌灵拎着去了就近的小饭馆里。
“谢青鱼上个星期回S市了，许导最近好像有重新开机的打算。”
李莫愁坐在凌灵对面，看着她好脾气地和不断上前索要签名的歌迷交谈，面对满桌的菜色却没有什么胃口。凌灵没有像宋梓明那样用骚包无比的墨镜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卸了妆之后的打扮也很路人，所以认出她的人并不多。她对着那些兴奋上前的歌迷们没什么架子，在签名合影的间隙还会照顾到李莫愁的情绪，偶尔和她交谈几句。
“说起来，你不写小说怎么跑来当临时演员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个粉丝，凌灵清静下来，一脸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李莫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能直接说是因为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那个……我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临时演员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稳定的工作了？”凌灵笑眯眯地加重“稳定”两个字，李莫愁的脸就“腾”地一下红了。
“我……我的条件，达不到其他工作的要求……”
“……没事，你的长处不在这里嘛，”凌灵安慰她，“那些在工作中做得很好的人也未必都会写小说。”
“……”
之后就避开了这个话题，凌灵讲起在歌曲录制过程中的一些趣事，两个人相处的还算愉快。一餐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凌灵的助理小美拿着一叠文件赶来，双手捧到凌灵面前。
“老大，这是最后筛选出来的人的资料！”
凌灵随手翻了翻就扔到一边，无辜地看着小美，“可是没有我喜欢的啊。”
“找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啊！”小美跺脚，“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一个小助理而已，你就凑合一下不行吗？还是你想累死我啊！”
凌灵眨眼睛，“可是有小美你这么好的助理做对比，其他的人都显得笨手笨脚的啊！”
“哼，”小美傲娇无比地冷哼一声，脸上却抑制不住露出了开心的表情，“那我再去找找？”
“不用找了，我给你带了一个来。”
“在哪里？”小美顺着凌灵的目光看去，李莫愁正把一块芋头放进嘴里，接收到两人殷切无比的注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唉？”
“你不是说，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吗？”
“这一份两倍奶不加糖的是陈北的，这一份加糖加奶的是莫莫的，这一份奶茶是我的你先帮我拿一下我等下来拿，这一份蜂蜜水是凌灵的，她最近有点感冒嗓子不太好，如果她还是不舒服的话你记得提醒她吃药，啊对了药在那个灰色的包包第二格。”
小美一边絮叨一边把装着下午茶的塑料袋交到李莫愁的手上，并且用万分不信任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扫射了一边，“都记清楚了？”
“……”李莫愁的眼神写着“你能不能再说一边”。
“我就知道你记不住！”小美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这么笨，昨天也是，说了演出服的尺码要拿小半号的结果你拿了一件那么大的来！真不懂凌灵怎么会选你当助理！”
“……”其实李莫愁比小美更加不明白这个问题。
那天凌灵吃饭时候一个心血来潮的决定，她就莫名其妙秒杀了小美辛辛苦苦挑出来的一众人成了凌灵的助理，这点一直让小美有些耿耿于怀。李莫愁不明白凌灵这样做的用意，原本还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和谢青鱼走得比较近所以凌灵故意刁难她，可是凌灵对着她的时候却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就像对着其他的任何一个助理一样。
“你又走神到哪里去了？！”
脑门上被拍了一下，李莫愁迅速回过神来对上小美怒气冲冲的脸颊，“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把演唱会的事情交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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