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宁上了马想了半天:“你还真是知道我啊!”金锋就算准了自己现在最需要实战的经验来和自己的理论知识相验证,所以才先斩后奏的把他带出来。也不知道金锋到底想做什么?蒋子宁心里有些疑惑。他当时只不过是色令智昏的冲动了一把而已,也没做什么事情啊!可要是金锋真的因为他把手指头伸进去了,所以乘此机会要报复一把呢?
蒋子宁撇撇嘴,打马向前:那就拼着什么都不顾,也要来一回,才不负金锋的报复!
谁知道蒋子宁见到金锋之后,金锋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你来了。现在军中各职位都有人,你先做我的近卫吧。”
所以金锋是想要用一些琐碎的事情来搓磨他,所以才安排他做近卫的吗?本来蒋子宁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相处了几天之后,他发现金锋根本就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于是蒋子宁放下了心里的各种想法,开始认真的当一个近卫。待到剿匪开始之后,还被分配了一个小队的人数可以亲身上阵和这些野狐禅作战以丰富经验。
而此时的京城里,老平原侯接到了一位在西南戍边的同僚的信,眉头却皱了起来,随即又松开了。
当年白家兄弟在战场上因为回援不及,哥哥战死、弟弟也是死活不知。如今忽然传来了失踪将近二十年的弟弟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是让人不安的。转念一想,要是真的是白家二小子,而且信上说对方似乎最近才记起自己的身份,所以已经在西南边地和一户弄女成亲生子了。那么自己大孙将来的孩子,就不用分出一个给亲家了!
总的来说,这个消息是利弊各占一半的。老侯爷索性撂手不管,全等着白家老二会怎么做,他再见招拆招。
金锋此次是第一次下场,所以他爹西宁郡王给金锋拨过来的人手都是很给力的。虽然一开始因为没和野路子的匪徒打过仗而吃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亏,但是这些将士们很快就调整了以往和正规军作战时候的习惯,把这群“匪”给打了个大败。待到攻入这群匪患的山寨,基本上生擒了包括匪首在内的小八百人。
金锋作为领兵的头目,进了山寨的大厅,挑开当中那把带着异味的动物毛皮坐了下来。此时在大厅里的,除了剿匪兵士们,还有就是包括匪首在内的二十多个大小头目。
本来这些人应该或者就地正法或者押往京城受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来的一个副官奏请金锋先审一审他们。
别说金锋有没有这个审问的权利,就是有,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这种背景下审问的。但是这个副官貌似是西宁郡王手下资格极老且忠心的手下,金锋无可无不可的就同意了。于是就有了这二十多人被单独押到大厅的这一幕出现。
于是蒋子宁有幸见到了二十几个汉子哭诉自己本来是老实人,只是上皇执政时和新皇登基后,被当地的豪强世家压榨得不得不落草为寇。这些人叙述很有技巧,不着痕迹的同时又能引起听者的同情。要不是蒋子宁上辈子在一个信息爆炸的环境里见多了类似心理引导和暗示的事情,恐怕还真就不能察觉出来。
余光扫过金锋虽然眼中划过不忍但随即被漠视所代替,蒋子宁本来不打算点破这些哭诉着的大小头目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无奈悲惨这件事的。按照蒋子宁的想法,只要金锋再增加些阅历,自让就能看破这些伎俩了。但蒋子宁无意间看到那个提议审问的副官竟然在看到金锋由不忍到漠视的转变后,神色也跟着从满意到不甘的转变。
看见自己的上官因为同情匪首而满意,又因为上官漠视了匪首的不幸而不甘。说这个副官没有猫腻,蒋子宁才不信呢!
仔细想了想这些匪患干的几票大案子,蒋子宁开了口:“平安州开平县富林村的张大户,自来心善。别人家收地租都收五层,他家只收三层。几次天灾里不光免了租子还拿出存粮让两个村挺过了灾年对吧。我记得,匪首就是富林村的人。当年张大户可是救了你一家人的命!可你是怎么报答的?带人闯了进去,打死张大户夫妇和他的独子儿媳,还轮、奸、杀害了他十五岁要出嫁的小女儿!”
匪首目瞪口呆的听着蒋子宁说话,喏喏的张嘴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是,你们侮辱张家小女儿的时候,张大户的孙子被他的小姑姑藏在了被踹倒的绣架底下,把你们看得一清二楚。”
“放肆!上官面前岂有你一个近卫开口的资格?”眼见着金锋眨了眨眼睛,眉头皱了起来。那个姓周的副官立刻开口斥责蒋子宁。
蒋子宁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说:“还有之前许记商行跟商队走的药材布匹粮食和打算沿途继续收拢物资而带的一万银票并一千余两白银!商队车上明明白白的插着‘赈捐’二字,是京城许记商行挑头联合华北十三行捐给华北旱灾灾民的,灾民们在等到朝廷的救济粮之前,都得指着这些活命呢!你们杀光了伙计和镖师的时候,怎么没想想那是老百姓的活命钱的?”
这些都是临近的官府报上来的资料。蒋子宁听说金锋要剿匪之后,就让人抄了副本了解情况,所以才知道这些匪患在西宁郡王的军队前根本不足为惧,金锋来了一定是会大胜而归,故而在离京前都不是很担心金锋的安全。
“你住口!”周副官上前就要拽蒋子宁的领子。蒋子宁抬手指着周副官大喊:“你大胆!”见周副官被自己的吼声镇住,立刻就说,“身为副官却以资历压制世子审问匪首,更在近卫揭穿匪首伪善之时加以制止!你是何居心?”
蒋子宁就觉得金锋和西宁郡王骨子里的安分且忠义的性格不像是会主动起兵造反的人。那么就应该是有人引导了。这个周副官应该就是这个引导西宁一脉起兵造反的棋子之一。
只是这个周副官是西宁郡王身边的老人了,也不知是最近才被收买的还是早就作为先手被安排在西宁郡王身边的?而且,恐怕除了此人之外,还有其他的暗线也说不定。
蒋子宁十分希望周副官是最近才被收买的,否则的话,他背后的人该有多厉害才会提前十几年的时间布置下这么一个人?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金锋自小也是接受朝斗教育长大的,立时也想到了些什么,只是压下不说:“够了,当军营是菜场吗?都下去领罚去!”
蒋子宁见金锋察觉了,也就不再多说,退出大厅自回军营领罚。等了将近小半天,刑官才来:“蒋爷您久等了,刚给周副官执完刑。”
“你认识我?”蒋子宁诧异。
“看您说的,自来军营里就没有近卫一说,您又是在头天行军的时候从后头赶上来的。军营里可没有什么趣事,自然是任何新鲜事都会让兄弟们传一传乐呵一下了。”刑官把手里的鞭子扔在木桶里,从另一个桶里取出一条干净的鞭子。“蒋爷您把上衣脱了吧,不然受了鞭罚再脱衣服,伤口还得疼一回。”
合着军营里的男人都因为无聊所以特八卦是吧!蒋子宁听话的卸下腰刀解了软甲才把上衣脱了。
十鞭子受完,虽然蒋子宁感觉到背后的血水流了下来,但是基本上不是很疼。刑官见蒋子宁披上了衣服,就开了口:“您放心,您背上的伤保证半个月就落痂好利索,连疤都不会留!就是看着有点严重而已。”
说着,就把染了血的鞭子扔回了原来的木桶:“郡王爷也是治军极严的,我的手艺都用不上了。只是这是长辈传下来的,还是得传下去啊!当年为了练这手,我可是祸害了不少的猪和羊啊!”
蒋子宁听得糊涂。不过是个刑官,哪有什么手艺不手艺的。遂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等回到金锋的帐篷,蒋子宁就听见金锋说:“衣服脱了我看看。”
因为近来两人的相处模式,蒋子宁自然不会想歪到其他地方去,大大方方的脱了衣服让金锋看背后的鞭伤。
“我没事,不怎么疼。”感觉到金锋拿起药粉往自己后背上洒,蒋子宁还是开口安慰了金锋一下,“而且刑官说,我的后背半个月肯定落痂,连疤都不会留!”
“嗯,要不是他的这一手绝技,父亲也不会把人给用来整治不听话的人。”
“什么绝技?”刚刚那个刑官就说什么手艺不手艺的,看起来还是和有本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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