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朔寒身边那身穿华服风姿绰约的贵妇人,才是那提着引线的操纵者。这一出拙劣的戏剧,当是她的杰作。所以他终究没有妒忌,反而是心痛。尤其是自己的目光与朔寒迷茫惶惑的目光相撞时,胸中尖锐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了。
他从未见过朔寒如此无助,仿佛迷失了路途。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站在红毯之上,像是一个在闹市里与家人走散了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等着来带自己回家的人。
这场木偶剧般的婚礼结束时已临近深夜,星涯失魂落魄地乘着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甚至连自己怎么走进院门怎么穿过庭院都不知道。秋夜是透着寒意的,可他却浑然不觉,纵然这深秋的夜晚寒气彻骨。
他害怕看见那么无助而迷茫的朔寒。朔寒本不应该是一个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人摆布。在那场婚礼上,大概他是唯一一个不感到欣喜,反而感到心如刀绞的人了。
就在他的手放在自己卧房的门上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向着身后回廊的方向回过头去。
黑衣的少年安静地站在回廊下,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映照得他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苍白如纸了。他就这么静静站在透着森然寒意的回廊下,换下了婚礼上的红衣,穿着平日穿的那件黑色的长袍,眼中终于不再风雪弥漫。
“陛下?”星涯愣了愣。
朔寒浅浅地咳嗽着,却并不说话,月光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浅而单薄的影子。
“这么晚了,外面又冷,您这是何必呢?”带着朔寒进了自己房里,星涯心疼地看着面前苍白单薄的少年,“如果您要找我,大可直接宣我进宫啊。”
“我不想让母后知道,否则天知道她会怎么说我。”朔寒静静地说。
“那么皇后娘娘呢,您不打算陪她么?”星涯问。
“她么?我差人送她回寝宫去了,她应该了很累了吧。”朔寒定定望着面前的星涯,平静的目光深处落满疲惫的灰烬,“这会儿她也该就寝了。”
他们突然间都沉默了,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没了话题。星涯坐在床沿,朔寒坐在茶桌边的圆凳上,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蓦地,朔寒突然站了起来,星涯也看不清他如何动作,一身黑袍便流水一样悄无声息地从肩头滑了下去,苍白单薄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然后他抬手解开了束发的锦带,漆黑长发如流水一般披散下来,铺开在肩上。
“陛下,您这是……”星涯目瞪口呆。
然而朔寒抬头望着他,目光中却没有丝毫躲闪,甚至带着某种奇特的坚决。
“不要再叫我陛下了,叫我的名字。”朔寒的声音坚决一如毫不躲闪的目光,“抱我,星涯。”
他的语气带着命令般的决然。
星涯这才明白了朔寒的意思。他拥住少年单薄的身躯,发觉朔寒的身躯竟然如此冰凉,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温热。他低头吻上朔寒微凉的唇,那一吻温柔如同和风细雨,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猎鹰从高空俯冲下来抓住了地面上的猎物。他的手抚过少年的肌肤,宛若抚摩一把精致的古琴,小心而温柔地拨动着琴弦。朔寒在他怀中颤抖着,手攀着他的肩,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少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平稳的节奏早已变得浅薄凌乱,而原本带着凉意的肌肤也渐渐有了温度,仿佛有微小的火焰在肌肤之下燃烧。
他的吻游移到少年的耳际、下颌,再到修长的脖颈和锁骨,朔寒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单薄的身躯一软,整个人便瘫软在了他怀里,被他顺势拦腰横抱起来,放倒在身后柔软的床榻上,漆黑的长发像水藻一样铺开,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如玉,那是种何等暧昧而充满诱惑意味的景象,恰恰是另一种对欲望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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