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你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云曦微笑着说,抬手替墨冉拂去鬓边的乱发,“从现在开始,在你面前我就只叫曦儿,休要再叫我娘娘了。”
墨冉看见云曦的微笑,温柔如同江心的涟漪,瞬间便让这雪夜化作了万物复苏的阳春三月,连纷飞的雪似乎也化作了漫天桃花。他从未见过如此之美的微笑,这微笑竟足以点亮世界。
朔寒就寝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竟没有一丝睡意。近来怕母亲又拿他与星涯的关系借题发挥,他已不太敢宣星涯进宫了。可这样一来十个晚上倒有七八个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不太安稳,几乎可以说是噩梦连连。这样一想,母亲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比起母亲的借题发挥来,一夜睡不着似乎更严重一些。
于是他从床上一翻身坐起来,叫了个侍从过来命令道:“去给我宣星涯大人进宫,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他谈,敢去得晚了我治你欺君之罪!”
那人一叠声应着便去了,其他侍从各自对望了一眼,都会心且暧昧地笑了起来--这需要深夜商议的“要事”是什么,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又有什么事非得在深更半夜谈呢?当然是床笫之事了。
侍从出去之后朔寒便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书案前,摊开了一张略带淡黄的小笺,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狼毫,蘸了墨便挽了袖子在纸上急急书写起来。他写字历来如此,以至于字体总是有些潦草,若论笔法风骨也许还比不上丞相,,但容秋夫人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是一国之君,不必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看得出写的是字就行。
这淡黄小笺乃是他亲手制作,专门用来写诗赋词的。世人皆知苍冥国君父子都以才华着称,朔寒更是年少多才,四五岁就能五步成诗,十一岁出口成章落笔为赋。他觉得大纸写小诗不仅有浪费之嫌,而且偌大一张白纸只写几行字实在是有碍观瞻,便自制了这些专门用来写诗词的诗笺。这诗笺色偏淡雅,与墨色相映颇有一番古意,且纸质也极为优良。只是此物乃君王御制,寻常人哪能轻易弄到,故而市面上极少流传,一有流传必是天价。能用的除了朔寒本人之外,大概也只有像星涯这样的心腹之臣而已。
最后一笔落下,纸上便赫然多了一首七绝:
“残雪凝辉清漏迟,瑶宫幽寂几人知。
“三更寒彻绮窗冷,空楼谁与诉相思。”
笔尖落在纸上,晕开小小的墨色花朵。
“朔寒,你这深更半夜又是所思何人呢,可以告诉我么?”
星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调笑的意味。朔寒刚侧过头,星涯已将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埋首在他发间低语,他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在外人听来,大概也不过屏风后一阵窃窃私语,不会让人烦躁,相反生动有趣。
“还能是谁?”朔寒向后轻轻一仰,靠在拥着自己的人怀里,“你说除了你星涯,还有谁值得我如此日思夜想?”
朔寒搁了手中的笔,转过身来便抬手环住星涯的肩,目光中却流露出了些许悒郁,仿佛受了什么委屈般望着星涯。两人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让他们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星涯把怀里的少年搂得更紧,手指隔着衣衫冷不防从脊椎上一掠而过,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太后又为难你了?”
“她……”朔寒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智却还清醒,“她要我御驾亲征,去平叛前线鼓舞士气,可我这么大张旗鼓地去,万一被那些革命党盯上了怎么办?”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倒有个对策,”星涯有些神秘地一笑,突然抬起朔寒的下巴便重重地吻上去,直到快把朔寒吻得喘不过气才松开,“不过,等会我再告诉你。”
然后他伸手扯落了朔寒披在肩上的外衣,顺手将贴身的里衣也解开了,温热的手指直接抚上少年冰凉的肌肤,撩拨着敏感的所在,朔寒不禁全身一颤,如同触电一般,呼吸也更加急促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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