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茫茫笼寒烟,烟絮衰草天际连。天际孤雁回,落梅声声悲。杳杳远山青,漫漫江潮平。心事诉孤灯,断肠忆平生……”
那首歌何其悲凉,而男子沙哑低沉的声音更是平添了一重孤寂苍凉的意味,仿佛词中描绘的平静安宁已是山河永寂之后无穷无尽的空茫。如果由女子来唱,大概只是温柔哀婉,一如岭南秋冬的冷雨,但由男子来唱时,却凛冽悲凉如同北国冬季呼啸的朔风。
循声望去,数十步外果然是倾铭一身戎装的高挑身影。夜风吹动他垂落肩上的长发,丝丝缕缕飞扬起来。
那个一身戎装的青年面向着风,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所唱的歌如何悲凉。直到林志清走过去低唤了一声“先生”他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对着林志清笑了笑。
“先生,您也在这里么?”林志清压低了声音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相比较而言……我更愿意唯美化星涯的H部分。朔寒唱的那首歌,其实现实里是可以唱的,曲子是姚贝娜的《红颜劫》,但是有没有大神能够帮我扒一个靠谱的干净伴奏啊!
☆、生死相思
“只是睡不着而已——你有事么?”倾铭静静注视着林志清,“还是说,你也一样?”
“刚才那首歌听起来很悲伤,是什么地方听来的呢?”林志清说。
“是那个人写的,很多歌馆里都能听到,我也是偶然听一个歌女唱的。”倾铭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仿佛风霜吹拂过的琴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也许是因为这是他写的吧。”
“能写出这样的词的人,应该不会是个暴君吧。”林志清说着向远处望去——他们站的位置恰好能望见宫城的城楼,挑檐在黑夜里虚化成与夜同色的剪影,“而且……他应该过得不开心。”
“是,他的确不是个暴君,”倾铭的目光忽然一黯,“他确实也没有过得开心过,否则他怎么写得出这样的词呢?”
那一刻林志清忽然有些同情那个与自己只不过见过匆匆一面的少年君王了。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千百年后史书上的他依然是一个昏庸无能被自己的子民赶下王座的君主,注定永远背负着昏君的骂名,也许他本该是无辜的,也许他只是别人的替罪羔羊,但史书上却再也容不下任何申辩。而更为悲哀的是,亲手将他葬送和毁灭的,是一个深爱着他而他也爱的人。
“先生,您不必太悲伤——或许最后还有转机也说不定,万一他最后又答应投降了呢?”沉思了许久,林志清也只能用如此无力空洞的说辞给倾铭以象征性的安慰,“现在还没到最后,先生。”
倾铭定定凝视着面前满面叹息之色的青年军人,目光深不见底,远胜这七月的深夜。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摇了摇头,说:”不,志清,你会知道的——已经没有转机了,再也不会有了。”
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中没有一丝光亮,仿佛一个永远走不出的,最深的梦魇。
攻打宫城的战斗在第二天上午打响,面对这座象征着帝国昔日荣耀的宫城,雾月党人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最后的进攻。血与火的激流化作了滔天的怒潮,不顾一切地涌向了这座帝国最后的孤岛。
宫城外围的炮台向着冲锋的进攻者的军队不断开火,那几乎与天空一样高的朱红宫墙也在雾月党人的炮火之下颤抖。禁军此时的拼死抵抗多少有些出乎雾月党人的意料——原以为这时禁军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谁知这些誓死效忠帝国的军队竟不曾退让半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反而更甚于王城失守之时。就连倾铭也不禁为之动容,起初连他也以为这时的禁军已经不堪一击了。
但这支镇守着帝国心脏所在的军队却在被逼到无路可退之后爆发出了数倍于平日的决绝,竟像是要与雾月党人同归于尽,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更没有一个人屈膝投降。在枪声与炮声中,还分明可以听到一个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许退,一个都不许退!谁若敢后退一步,以叛国之罪论处,就地斩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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