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诈!”冥炎看着思远几乎疼白了一张脸,担忧的说。
思远却摇摇头,“那就带我走好了,我能坚持的!”
只是忧郁间,小厮就迅速退出内室走到了门边,刚将木板从新拿开,只见一伙人突然撞开其余地门板冲了进来,陈捕头一眼就望到了地面上还为干河的血水,指着内室的地方大喊,“给我搜!”
“哎哎……你们干什么?”小厮刚想上前拦,但是陈捕头却一把推开了他,“人犯一定就在这里,给我眼睛睁大一点,不准让他再跑了!”
这时,突听内室几声惨叫后,就再无任何声响,陈大等人刚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一把掀开帘子,就见刘大夫和另一名小厮吓瘫了一般的蹲在墙角,而那些冲进内室的几名衙差则无一人幸免,全都身首异处!
深夜,只有弯弯的月牙,凄凉孤独的挂在如泼墨般的黑幕上。偶尔几声狗叫与虫鸣,更给这凄然地夜晚里添加了一丝冰冷的意味。
“唔……”
城东一间荒废的二郎神庙内,偶尔会传出一声,像是在压抑无边痛苦的□。
斑驳的神像背面,冥炎脸色焦急的看着半卧在脏污的神像座下,紧咬着已经布满血色的下唇,脸色惨白到发青的思远,心中阵阵揪紧,“看来是镇痛发作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去找另一个大夫!”
冥炎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得挽起袖子帮思远擦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然后一把重新将他抱起,迅速起身朝庙外跑去……
沿途中,不断从被抱起的男子腿间流溅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路,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绝望的光泽。
脸上也同样出了一层汗的冥炎,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动作的幅度而压抑住怀里的思远,他一边运功让自己的步伐平稳,速度加快,一边也再帮怀里因为生产的疼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思远输入内力来维持他已经岌岌可危的生命力……
“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疼,可见妈妈和母妃生我们时,该有多辛苦!”思远勉强转移自己注意力似的跟冥炎说着话,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尽管他和夜冥炎都听了一些关于生产时的事情,但真到这一刻到来时,还是一个比一个傻脸!
真的很疼啊,比在牢狱里受到的那些刑法还要痛,感觉那两个小子正不断地在自己的肚子里翻来覆去的打着滚,像是在急切的找着出口可以见到这个新的世界一般!
“疼,你就喊出来,憋在心里反而更难受!”冥炎劝慰道。
思远却还是固执得摇头,想要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衣物来压抑疼痛,可是尽管手心里已经是一片血色,但该死的痛楚还是没有一点停下的趋势。
他完全不知道这样的痛苦还要再承受多久,真的好想直接抛开肚子把他们一个个拿出来好了!!!!
而就在这时,原本急速奔跑的冥炎猛地停住了身形,思远以为到了,可是睁开眼来看了看,有些朦胧的视线里,还是漆黑一片的夜空。
思远正不解释怎么回事时,而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如魔如幻的声音,“远,我找了你好久,这回,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林?林凤儒?不对,应该是凤枭宫主才对!
“让开!”冥炎冷冷的瞪视着眼前如鬼魅一般穷追不舍的人,而仇夜吟却只是翘起一边的嘴角,邪魅的笑着,突然出其不易的一掌击来,冥炎迅速亮出紫冥剑抵挡,以免直接接触而再次中毒,但是若是平常,他一定可以轻松躲过,只是这次怀里抱着思远,让他对付仇夜吟这种难缠的人之时,始终有些吃力!
于是不过几招,眼看就要败下阵来,而仇夜吟却吃定冥炎不会轻易放手思远,所以更是乘胜追击,直到将夜冥炎逼近墙角之时,毒手握成爪瞬间抓向夜冥炎的脖颈之处,而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冥炎怀里的思远突然抬起身来,仇夜吟心理一惊,虽是及时收回掌力,但是强大的毒气还是不受控制的冲进了思远的后背之处,只听一声闷哼,一口浓稠发黑的血污瞬间从思远口中喷薄而出,余下的黑血惊心动魄的遍布了思远已经惨白无血色的半边脸庞……
“远!”看到这一切的仇夜吟内心一阵刺痛,刚想走上前,已经怒火烧到边缘的夜冥炎猛然一剑劈了过来,这次仇夜吟竟没有躲,而是单手接着紫冥剑,任其暗红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另一只手则趁势抓住思远,声音沉闷而沙哑,“跟我走!”
“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思远开始变得模糊的视线望向一脸复杂神情的仇夜吟。
“思远,为什么替我挡下,你忘了你的孩子还在等着出生吗?”冥炎的声音几乎形同于凄厉的对思远大吼着,你不想活了吗?那么努力的坚持着,难道想放弃了吗?
“我的孩子遇到他,还有活路吗?”思远突然声音平静的看向冥炎,“他会吸干他们所有的生命力,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他们在我的肚子里一点一点的死去,那比杀了我还要令人难以忍受!所以,要死就一起死……我会带着他们一起永远的离开……”思远伸出颤抖的手拉住冥炎的衣服,“所以,放开我吧,你欠的真的已经还完了!”
“不行!”冥炎大吼着旋转手中之剑想劈开眼前的仇夜吟,但没想到怀里的思远竟然自行推开自己,只是瞬间的事,就已到了仇夜吟的怀中,“思远!”冥炎急切的呼喊着,想要追回仇夜吟,但是才刚发出一个剑招,眼前就猛地一黑,只是愣然间,那人就已带着思远迅速离去了,再追上时,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思远!!!”孤独的月空下,猛地传来冥炎悲鸣的呼喊声,只可惜,再无人应答!
“回禀宫主,这位公子身体里德毒素虽已被压制住,但是气息渐弱,已无自行生产的气力,而羊水也已破了很久,恐怕孩子再难出来就真的无力回天了!”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所离南郊小城不远的行宫,仇夜吟几乎脚刚落地,就命侍女将宫里的医者请了过来。
“僮儿,本宫叫你来,不是为了听这种话的!”仇夜吟冷声说道。
“可是僮儿也无能为力阿,宫主,为今之计恐怕就只有抛开他的肚腹,来取出胎儿,但是这种做法只有风寂才能,僮儿医术浅薄,恐怕就算是将胎儿取出,他也没有命在了!”
“本宫没有说让你救他的孩子!”仇夜吟看向一脸惊诧的僮儿,“我要的,只有他!”
僮儿看着眼前的宫主已经不同于往日的阴狠,而是充满爱怜的看着怀里那个几乎已经失去神志的人,这是她心中那个几乎敬畏如神的宫主吗?
“宫主,如果您真的想救他的话?僮儿倒是有一个办法!”似是还在犹豫该不该说,但是看到仇夜吟急切询问的眼神,僮儿咬了咬牙,还是垂头说出了口,“为今之计,只有可以增加无限内力的天释和神功九玄天绝可以救他!”
“九玄天绝?”仇夜吟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站起身来,“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本宫将已融为体内的九玄天绝再还给他不成?”
僮儿见仇夜吟果然变了脸色,连忙慌乱的跪地磕头,“宫主恕罪,僮儿也只是迫不得已!这位公子只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胎儿无法出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宫主您让僮儿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保住他一人的性命,僮儿就算是死也是无能为力阿!……更何况这位公子根本就已失去继续存活下去的信念,恐怕您就算把功力再传回给他,有没有用,僮儿也无法断言!”
听完僮儿的话,仇夜吟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基本上已到了弥留之际的思远,他有必要为救一个仇人儿子,而耗费自己的功力吗?
但是心中不知为何,一想到他会死,还是有种深深的不舍之感,这是天意吗?上次凤枭宫之战,他就是因为吸取了思远身上的九玄天绝,才会在最后一刻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在今天,却又要为救他,而要全数还回去?!
仇夜吟沉默着又缓缓坐回了床边,一弯腰将思远上半身抱起来贴近了自己的怀里,现在心中似是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他死,所以绝对不能放他永远离开!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已汗湿的额头,然后侧身示意僮儿,可以开始了,便单手凝掌贴在了思远的腰侧,几乎立刻的一股温暖之气缓缓被推入思远的身体里,僮儿也连忙吩咐身后侍女去打热水来,先取出几根银针扎入了可以唤醒思远神志的穴位上,剩下的就等他清醒了!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原本已全身力气都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消失亦尽的思远,竟然又慢慢有了感觉,尤其是肚腹的地方,一种撕裂的感觉直冲而来,几乎是被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折腾醒的思远,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上方一张熟悉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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