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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在衣袖的手指不由捏紧，小胖子有点好奇疑惑的打量两人，“你们兄弟怎么……名字好像完全不同？”一个只有一个灰字，一个却有姓有氏，莫非灰的全名是杏灰？灰杏？听起来更古怪了，小胖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随便问别人的私事，有些慌张的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

被问的两人都不介意，杏鹭笑了笑，“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没关系，我和哥不同姓氏是因为我们是同母异父。”他还以为小胖子问的是姓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并没有告诉小胖子名字，而是说了一个字。

小胖子恍然大悟的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杏鹭。

杏鹭浅笑，显然一点也不介意，小胖子这才没那么忐忑，不过也不敢再问对方到底为什么吃药，生了什么病之类的话了。

三人中，灰比较少话，所以小胖子反而很快和杏鹭混熟。

到了饭点，小胖子看着灰走近厨房做饭，眼神有些惊讶，杏鹭像是看出了他的讶异，笑道“我身体不好，所以只能由他来做饭。”

小胖子有些羡慕，“你哥真好，我也想有一个哥。”

杏鹭摸了摸他的头，脸上的笑意有些淡，“哥他的确很好，我们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而我自小有哮喘，闻不得油烟味，所以只能由哥来做。”

常有爸妈陪伴的小胖子立刻收起眼里的羡慕，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城里的人都不见了吗？我、我有点想爸妈……”说到这里，小胖子有点伤心。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四天前，我哮喘发作，进了一趟医院，之后因为身体不舒服也没怎么留意这个城市有什么异常，到了晚上我的病情平复下来后就出院回家，中途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到了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这座城市里的人都消失了，幸好哥还在，不然或许我也会和你一样担忧害怕。”杏鹭说的很详细，笑容浅浅的看着他，就像在安慰他一般。

小胖子打起精神似乎也苦思了一番，说道“其实我在找城市里的人消失的原因，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有什么古怪的现象，只是隐约记得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个像是黑色漩涡的东西。”

“黑色漩涡？”杏鹭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又没有见过这异样，最后摇头道“抱歉，我想不起来。”

小胖子有些低落，但还是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杏鹭有些怔然的看着小胖子的眼睛，不自觉的伸手的握住他的手，“你……”

话还没说完，握在手里的小胖手脱离了他的手，灰扯着小胖子的手臂把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眼神冰冷莫测的看了杏鹭一眼，扯着小胖子往餐桌走去。

杏鹭看着小胖子被拉走，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捉起桌上的喷雾剂吸了几下才好些。

小胖子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被拉着走还边回头，看到杏鹭脸色有些发青，不由大惊，猛地挣开灰的手跑回去，见杏鹭拿着喷雾剂吸过后脸色好些才担忧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没事。”杏鹭勉强的笑了笑，脸色却变得更苍白。

“那就好。”小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扶着杏鹭到餐桌边。

灰低头看着自己被挣开的手，脸色变得阴沉。

饭桌上，小胖子频频夹菜关心杏鹭，还边夹边问这食物他能不能吃，杏鹭神色越发柔和，看着关心自己的小胖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很开心，从未有的开心。

相反，灰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很难看，就像杏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开心，他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冒起一团怒火。

晚饭结束后，小胖子帮忙收拾碗碟，却不敢和明显心情不好的灰说话。

灰扯住放下碗碟就想走的小胖子，小胖子一愣，立刻恍然大悟，“我来洗！”

“不。”灰冷脸拒绝，“你就站在这里。”说完就折起衣袖自己动手洗。

站在这里看你洗吗？小胖子虽然疑惑但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他洗碗。

“小菖，怎么站在厨房？”见小胖子收拾碗碟后迟迟不出来，杏鹭走过去，却发现小胖子不知为何站在厨房不离开。

小胖子愣了一秒才意识到小菖是叫自己，于是干脆装作没听见，等杏鹭又叫了一声，才有些愣的转头看他，“啊？”

看到小胖子呆呆的神情，就知道他刚刚一定是在发呆，杏鹭笑了笑，“快出来，不要妨碍哥哥洗碗。”

小胖子双眼一亮，走了一步又立刻停下，转头看了灰一眼，有些犹豫道“可是……”

不清楚清楚的杏鹭有些疑惑，“怎么了？”

小胖子刚想走过去悄悄告诉他灰不让他离开手里就被塞进了一条干净的抹布，有些呆愣的看着堆到他面前湿湿的碗碟，这是要他擦干净的意思吗？

“擦。”见小胖子愣住不动，灰开口道。

小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拿起刚洗干净的碗碟一个一个的擦干净。

杏鹭看着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碗，配合默契，不由捂着闷疼的胸口，转身快步的走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拿出喷雾剂吸了几口。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如此难受，是因为多年相伴的哥哥被抢走，还是不希望别人接近给他莫名熟悉感的宫菖？

杏鹭露出一丝苦笑，或许是后者吧，他看得出，哥面对小菖也变得不对劲。

小胖子擦干净碗碟，灰把已经擦干的碗碟一个个放回碗柜，碗碟全部放好后，小胖子把抹布还回灰，转头却发现杏鹭已经不在厨房门口了，虽然有些疑惑，却很快就抛之脑后。

“我可以离开厨房了吗？”小胖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