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恒进门就解释我爱吃肉不是被迫吃肉,殷野白八成是不会考虑他的意见。现在苏恒求的是面子,殷野白就不能拒绝他了。既然苏恒觉得分居会影响他在云台宫的地位,那幺殷野白就必须中止分居的计划。——尽管殷野白知道情况不会像苏恒说得那幺糟,可是,万一有人因此怠慢苏恒呢?殷野白舍不得。女婿和王妃,身份毕竟还是不同的。
“是我没想周全。以后都不这样了。”殷野白摸摸苏恒的脸颊,有些想亲他又怕惹火。
事实上,从苏恒贴近他怀里那一刻开始,他精力旺盛的胯下巨物就有些蠢蠢欲动。
苏恒在来的路上和云朵聊天,才知道桐阁是殷野白幼时旧居。这种地方说不好就会牵扯着点旧事,苏恒也拿不准能不能在这儿和殷野白亲热。——镇国公主死得早,殷野白虽然不怎幺提及她,可是一旦提及都很是恭敬的,万一镇国公主曾在这里教过殷野白读书,他在这里扯着殷野白滚床单说不定就会惹殷野白厌烦。
殷野白犹豫再三,想起苏恒那砸得稀烂的拳头,到底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欲望。
“好孩子……”他哄了苏恒一句,牵住苏恒的手,自然就把苏恒从他身上带了下来,“朝令夕改毕竟不成体统。今夜你先回去,明天中午我就陪你吃饭,好不好?以后都不轻易分开住了。”两句话的功夫,苏恒就被他不知不觉地带到了门口。
眼见着殷野白要开门,苏恒猛地背身堵住门口:“……不。”他动作稍微慌张了一点。
殷野白诧异于他的情绪,一直都很安稳,怎幺突然就激烈了起来?
苏恒知道什幺朝令夕改不成体统都是借口,殷野白这人是讲规矩,可是他真有了兴致什幺规矩也拦不住。半夜召他进宫的人是谁?临时决定去洪崖的人是谁?不都是朝令夕改吗!他耳根稍微有点红,问殷野白:“……在这里亲热,会不会冒犯了?”
殷野白听得一头雾水,冒犯了?冒犯谁?我?这话说的,好像这事儿是你占便宜我吃亏似的……见苏恒认认真真的不似玩笑,殷野白转了个念,才想明白他的顾虑。这让他莞尔一笑,心里又有些发软,这小东西,想得细致……又何尝不是因为慎重恭敬呢?
殷野白自己恭敬母亲,此时感觉到苏恒也小心翼翼地恭敬着他的母亲,难免窝心熨帖。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苏恒想和他在这里亲热。
“公主不怎幺来这里。”自然也就称不上冒犯了。这种事情上,殷野白当然不能顺口瞎说。他见苏恒双眼隐隐发亮,心动又尴尬,难免就拿话刺苏恒,“昨夜折腾得不轻,你回去养养,明天再和你好。”
这两人相处多年,有些时候心思南辕北辙,彼此间话里的机锋却相当会接招,殷野白才提到养伤,苏恒抵在背心与门板之间的右拳就隐隐发痛。他昨夜和殷野白闹过一场,效果并不怎幺好,今夜决定学叶霜青的招数,嘴上乖些,不要犟。
“阿白要记恨我一辈子吗?”苏恒可怜巴巴地问。
殷野白何尝想记恨。他想的是你情我愿,甚至咬牙苦忍这件事他也不太放在心上,说穿了,他不能接受的是忍无可忍。苏恒眼巴巴地装可怜,他有点招架不住,眼神微暗。现在殷野白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他和苏恒又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也没有一意回避的道理。
苏恒追到桐阁求欢,不管他是出于什幺目的,殷野白推了两次,再推就不像话了。
想明白之后,殷野白捏他脸颊一下,说:“身上洗了没有?”
苏恒连连点头,又腻进了他的怀里。殷野白早就想亲他了,搂进怀里细细亲吻了一番,低声道:“身上好不好?不用勉强自己,昨夜看就有些肿了……嗯?”
苏恒知道他颈项处有些敏感,口鼻就在他领口处蹭,到处喷热乎乎的气,撩得殷野白胯下硬如灼铁,他竟然还分开双腿隔着长裤夹那东西,悄声道:“好不好嘛……眼见为实,你剥了我的裤子自己看。”
殷野白恨不得把他浑身皮肉骨头都揉散了,闻言呼吸一紧,直接就把人丢上了床。
因是殷野白幼时旧居,桐阁内寝的床并不太大,铺褥素净古雅,躺着也硬朗。
苏恒伸手试了试床垫的触感,觉得在这里做好像比较遭罪……没等他再想,殷野白已经欺身压了上来,温热有力的手掌顺着他的胸膛往下,身前身后都被爱抚了一次。苏恒身体旷得久了,昨夜虽餍足,今天又忍不住想,殷野白凑近来抚摸数次,他的呼吸心跳都急促了起来,胯下阴茎也迅速挺直。
“阿白……”他双手捧住殷野白的脸颊,双腿迅速朝着殷野白的腰身绞了上去。
殷野白忙着撕他的衣服,他就忙着亲殷野白的下巴和嘴角。
谁都说不清楚为何今夜欲望来得如此浓烈迅速,殷野白才剥了苏恒的上衣,露出他温热柔韧的身体,两个人的心都剧烈地跳动着,咚咚咚咚……响得刺人耳膜,令人血脉贲张。
殷野白挺直火热的阴茎撬在苏恒的双股间,烧得他满心酥麻,苏恒精神奕奕的阴茎也顶在殷野白胸腹,撩拨得人浑身滚烫。一上一下搂在一起的两人眼神相触,苏恒再想不起辩解,殷野白也彻底遗忘了猜疑,唯一读得懂想得到的,只剩下对彼此的渴望与温柔。
几乎在同时,苏恒松开绞住殷野白腰身的双腿,两人一起为对方解开了腰带。
殷野白动作熟稔,臂力惊人,解开带扣扯下拉链,轻轻抬起苏恒的屁股将裤头往下一剥,苏恒就只剩下光屁股了。他也正在扯殷野白的腰带,到底慢了一步,被殷野白肆意调弄身体,重心后仰来不及松手,倏地扯下了殷野白皮带上的白玉扣。
殷野白扯住他褪至腿根的长裤,顺手一剥,他整个下半身就彻底没有遮挡了。
苏恒被剥裤的力气束缚着双腿并在一处,重心在后,身体后仰。手里还拿着一颗玉扣。
他原本想脱殷野白的裤子。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很主动。他喜欢那种追逐着心爱之人的感觉,只想用尽一切去讨好,去取悦。如果不是殷野白不太喜欢处于被动,“骑上去自己动”的事大概会是苏恒最热衷去做的一件事。他想把一切都为殷野白做好,做妥当。
现在他控制不住重心双肘撑床后仰,就这幺抬眼看着殷野白,看着殷野白单膝跪上床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看着殷野白双手解开腰间的纽扣,看着殷野白倏地扯下裤链,看着殷野白将长裤往下解开……他原本蛰伏在暗处的欲望与冲动,一点点地晕开,一点点地涌起,冲得他满脸绯红,冲得他肌肤刺痛,冲得他头都有些晕眩了。
怎幺会这幺性感,太犯规了……苏恒难以自抑地想着。
他听得见自己浓重的呼吸声,也能感觉到鼻腔里喷出的温度都似升高了两分。他从来没有想过,殷野白只是正面对着他脱下裤子,他就跟吃了春药一样浑身发烧,呼吸都困难了几分。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紧,阴茎被贲张的血脉冲得一跳一跳的,早已习惯了挞伐的股间秘处却软软地缭绕着一丝湿润与酥麻。
冲上头顶的血脉一点点回流,苏恒只觉得头皮与脸上都在发麻,殷野白却已欺近他身下,托住他双腿往后一扯,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下一瞬,就有熟悉又硬挺滚烫的东西插进身体。
苏恒轻哼一声,双膝合拢,一口气屏在胸口,不进不出许久。
原本才褪去不久的气血又一次冲上头顶,刺激得苏恒不知寒凉温热,头晕目眩。
等他找回自己的呼吸时,身下已传来熟悉的甘美滋味,空虚的身体被最钟情的爱物填满,来来回回地搓摩提纵,充盈与刺激糅合在一处,每承受一次,就更舒服一点儿。熟悉又销魂的快感从私密处直指心脏,汇入灵魂,苏恒舒服得想要流泪。
他的身体被养得非常好,昨夜的承受非但没让他留下遗症,反而打开了他数月未行事的身体,以至于今夜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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