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你,否则也不会把你领到我跟前。你再拖延下去,最后伤害的不止是你,还有他。”
蓝黎眼神一黯,有些无可奈何地扬了扬嘴角,唇瓣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道了一声谢。
陆莫城已经胡乱将东西兜了起来,又乐颠颠地跑了出来。牵着蓝黎的手就往外跑。蓝黎跨出那道朱红门槛的时候,回过头看了暻洛一眼,那一眼意味深深。暻洛也知道,人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不过他最后这一番话并不是因为可怜蓝黎,只是想看看陆莫城犯蠢是什么样。陆莫城在塞外驰骋多年,聪明豪放,而且放肆,仗着受人恩宠,过得比谁都要像是天之骄子。这样的陆莫城吃瘪,想想就觉得好笑。
也不怪陆莫城愚钝,但谁叫蓝黎一副雌雄莫辩的长相又时常一身女子打扮,要不是自己早年见过蓝黎不做掩饰的模样,也不能断定。
暻洛站在门里笑了笑,虽然他是个十足的胳膊肘往里拐的人,但他也不打算跟陆莫城说清楚,“笨蛋”这种病要有人收拾才有救。
“皇上,是在这里更衣,还是回宫?”小李子凑了过来。
“就这吧,半个时辰之后伺候朕起来洗漱。”暻洛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还是尚早。打算在书房将就,小睡一会儿。
小李子原本还打算唠叨几句,又咽了回去。想当年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连荒郊野外也能安眠。书房小憩也已经极好了。这么一想,就立刻吩咐别的小太监去准备。
暻洛躺回偏书房用来小憩的榻上。睡梦里,梦见自己仍睡在荒野的树下,靠着那个人的肩膀,鼻息间的青草香飘飘荡荡,身侧熟悉的体温哄着自己安睡。看不清面容的那个人,嘴角仿佛还扬起笑意,正抬起手抚过自己的发。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总结:蓝黎是上一季给暻洛投毒(大雾)的歌姬(?),被暻洛的好朋友捡回来养着了????
不换攻受的暻洛x穆颜,顺便追加一对新CP,陆莫城x蓝黎,
所以说陆莫城是个大笨蛋(つД-`)以为捡回来的妖孽美人是姑娘…
这一季篇幅会比较短…为了证明,我不是啰嗦的人【瀑布泪
走过路过的好心人给人家打个分嘛【满地滚
☆、第三章
暻洛自从行冠礼之后,每日每日的早朝都是最苦不堪言的时候。也是打这时候起暻洛才发现,原来皇帝在位光是经营朝政是不够的。谁也不曾想到,原来朝堂之下的百官除了公事,个个还都能夹带私藏,变着法子把京城里适合婚嫁的姑娘画像往自己这里送。
战事已过,虽说比不过极盛时期,但因新帝励精图治,百姓们虽不富庶,倒也安居乐业。
这无灾无难无病无患,群臣无所事事闲的发慌。一时间,为新帝空荡荡的后宫添砖加瓦,成了除去皇帝之外每个人都能插上一脚的事。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可就算皇帝着急上火了,暻洛又不能把底下这群老家伙真全部变成太监。
今天的朝堂之上,自然又上演一回催婚大戏。
好不容易劝退几个跪地求皇帝娶亲的大臣,暻洛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陆莫城却乐得清闲,在底下手执臣礼牙板,忍笑到腹痛难忍。暻洛瞪了陆莫城一眼,心道过阵子哪天要是蓝黎坦白自己的男儿身,自己一定要叉着腰狠狠耻笑他一番。
可惜现在火烧眉毛的是自己。暻洛无可奈何地朝小李子扬了扬手。小李子一俯身表示明白了,转向底下叽叽喳喳的群臣,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话音未落,大行司主司汪铎仿佛想起什么来,前跨一步跪在堂上请奏。
原来所禀之事与襄邑国有关。襄邑是与暻国相接壤的南疆小国。
襄邑地处暻国边境之南。国境之内并无明显四季之分,而只有雨季、旱季之别。襄邑共有五府之大,这里说的“府”相当于暻国“城”。而且因为它常年高温湿热,所以盛产多种珍奇水果。也因为襄邑特产水果,所以暻国与襄邑两国常以水果作为交易的主要产品。
大前提下的互利互惠使得两国贸易往来密切,两国居民百年来都相安无事,说得上是个好邻居。
只是近些年来,襄邑朝代更迭,新即位的君主野心勃勃,不甘心固守五府之地。加之暻国方才战事刚落,暻洛新帝年岁尚轻方才登基。暻国百废待兴,就成了襄邑北征的第一个目标。
只是暻国根基扎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敌来袭,一击就将北征战队打得溃不成军,败回襄邑国境内三百里。
要不是暻洛担心此时国内时局尚不稳固,惶恐因小失大。更怕内有埋伏,暻康余孽未除,便下令将一干精兵调回边境之内。要不是暻洛这小心行事的风格,依暻氏大军战力来看,这襄邑的五府之地少说也会赔了两府。
说来,这个襄邑新君也是个传奇人物。这个襄邑王,名诗无,是上代襄邑君王唯一的儿子。本来,诗无继承王位理所应当。不曾想,在诗无尚且年幼,父亲正当壮年就早逝。而他的叔叔拉拢群臣,自封为摄政王。摄政王不甘心将到手的政权拱手让人,便设计篡改遗诏,自行封王。诗无虽愤恨,却因年幼,无法反抗。等到长大之时,就勾结外族势力,一举扳倒叔叔的权力核心,登基为王。
再之后,野心勃勃的诗无就将战火指向暻国。可惜节节败退,一路败回襄邑王都。为了保全实力,不得不与暻国签下协议,成为暻氏王朝的附属国。
所以今□□堂之上,大行司主司人汪铎要说的就是襄邑作为附属国向宗主国朝贡相关事宜。暻洛思咐片刻,便吩咐礼宾司着人准备相关事宜。此时,襄邑的先行使者已经入关,在快马加鞭赶往京城的路上。
古籍有先例,附属国被纳入藩属的头年,须有王亲身前往宗主国谒见。但暻国自开国以来并无纳番先例,汪铎也只能多方揣测暻洛意思。但汪铎不敢直问,旁敲侧击几番周折,暻洛好不容易才明白这个大行司主的意思。
叹了口气道,这事就随襄邑王的意思,吃了败仗还要赶趟来受降,搁谁也不乐意。临了没忍住,回头叮嘱汪铎一声,也说给堂下众位官员听“往后一干事由有话直讲,免得多生嫌隙,猜来猜去的多麻烦。”吩咐完了,就快快退朝了。
接受朝贡这事,暻洛没放在心上,很快就抛诸脑后。倒不是他贵人多忘事,怪就怪那个陆莫城,成天将谈情说爱的事翻来倒去说与他听。
一个人高马大英气勃发的大男人,整日整日捏着小花,摘着花瓣,趴在暻洛边上嗷嗷诉苦。这可把暻洛烦得是焦头烂额。
堂堂一国之君,本是天听,却要每天听他念叨蓝黎这好那好,不时还抱怨蓝黎明明动了心为什么不应了自己。烦得国君耳朵长茧,真是恨不得把蓝黎是个男儿郎这事甩给他去烦闷。
可惜暻洛答应了蓝黎,想说也不能说,也就只有躲进东懿宫的时候能有一时半刻的清净了。其间,暻洛见过蓝黎一回。
那是月圆的日子,陆莫城领着蓝黎来给皇帝问诊。一番折腾之后,蓝黎捏着手上一道小孩手臂一般长,拇指一般宽的红色细绢布,盯着头渐渐显出的黑灰色印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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