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首师傅……剃度了。”
剃度?杨笑澜脑中一炸。师姐剃度?师姐之前是带发修行,现在剃度是要完全遁入空门,再无转圜了吗?
松开握紧了杨丽华的手,笑澜难以相信,“为什么师姐要剃度?是皇后逼她?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容不得我师姐?为什么!已经逼到我自投罗网成了亲,为什么还要逼我师姐削发为尼!”
自投罗网成了亲。方才的感动还有一丝缭绕在心,立时又是一场现实的残酷。谁说笑澜痴傻?她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明白的事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定是以为这是她们母女俩做好了圈套让她钻。杨丽华苦笑道:“与母亲没有关系,母亲也没有迫华首师傅剃度的意思。是她自己……”
“为什么?”笑澜瞪大了眼睛抓紧了杨丽华的手臂:“那又是为什么!”
笑澜的手劲很大,手上传来阵阵的痛。如果这便是这个人的真面目……杨丽华也不想挣开,她只用她一贯从容的语气说道:“自从知道了笑澜失踪,华首师傅似是日日自责,深觉有愧,丽华几经劝解全无效果,谁知等丽华再去的时候,就见到她已削去了头发。”
“为什么要告诉师姐,你明知道她就是这么个多愁善感的性子,自从你前夫为了得到她杀了她前前夫,她就一直觉得是红颜祸水,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还不劝阻她!!!你明明可以!停车!”
失去理智的杨笑澜一掀车帘,跳下了车,跨上一匹马,一鞭子抽下,自顾自往大兴善寺方向去了。
随行的侍卫面面相觑,方才的对话他们也听在耳里。笑澜与华首师傅的感情,他们清楚。公主对笑澜的感情,他们更清楚。在经过了这次对笑澜的搜寻之后,对这位主母所表现出来的坚韧与智谋只有越发的敬服。
今日,这小郎君着实过分。
是谁说,这大兴的春天已到。杨丽华分明觉得遍体寒意,心似刀绞。沉默了片刻,抹去了眼泪,她竟还有眼泪。
“杨福。”
杨福策马至车边,“公主。”
“笑澜去了大兴善寺,请杨嵩跟着以策安全。派人去永安宫报个讯,说是驸马已经接到,明日再去皇后处请安。还有,请清河公来府中晚膳。”
“若皇后殿下问起……”
“……就说笑澜伤重,救她的陈公主又被太子押解到掖庭。”
片刻,杨福又道:“公主,小郎君他只是一时的气急攻心,他和华首师傅相识甚早,感情笃深,他……”
杨丽华寡然一笑,道:“我明白。”
抽了风的杨笑澜哪管大兴善寺眼来眼往,跳下马只管一路奔向尉迟炽繁的房间,一边跑一边叫“师姐!师姐!”
门开,曾经长发细如云藻的尉迟炽繁戴着缁帽,低眉顺目在佛像前诵经。听着叫声,猛然抬头,回转身子,“笑澜。”只见杨笑澜依旧戴着个獠牙的青铜面具,毫无形象地大呼小叫。心下稍安,能这样跑又叫得如此大声,那身体必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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