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还以为是梦呢。”
“梦……梦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可以是回忆，可以是空间，也可以是种力量。”
“这个空间隐私性怎么样？”
“非常好。”
“如果没有镜子，双生也进不来对么？”
“对。”男人愉悦地肯定。
“那你介不介意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点也不紧张，大概一直在等我问这句话。
“这里有什么？”
“啊？”我对这个问题摸不着头脑。
“你回答，我自然告诉你我是谁。”
“光，我刚才要的床浴缸什么的……”我环顾四周，答道。
“还有呢？”男人追问。
“……空气？”
“还有呢？”他还不依不饶地接着问。
“你能不能换一句。提示一下吧？”我咬牙切齿，这跟我玩什么呢？！
“美就在丑的旁边，优美靠近着畸形，崇高藏在丑恶的背后，恶与善并存，光明与黑暗相关。”男人说了句莫名其妙具有深意的话，完全“你猜去吧”的佛家态度。
“哦，好吧。”我忍。
“还有没有了？”
“……没了！”我抓头吼道。
“呵呵……”他是故意想看我抓狂的吧。
“有存在，自然有虚无。”
“虚无……”我冷静下来，暗暗思索，他跟我讲这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很多人等你很久了。”他突然有点感慨地道。
“？”我再次迷茫，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世界的开始，和你这梦中一样。虚无是起点。”
……我怎么到哪都被人上课呢……
我盘膝坐下，支着下巴，四处打量，这男人到现在没露过面，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略微有些低沉却悦耳，带着沙哑和慵懒，有点刚刚睡醒的感觉。
“你觉得，神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男人问我。
大概，和伊赛特相比，他的优点就在于他会问我，让我不至于睡着……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不用管这些事呢……”
“等你会用你的力量就不用学了。”
“我为什么要学？”我向后一倒，大字型飘起来，还挺舒服的，没有任何床垫能像空气一样柔软舒适。反正是梦嘛，我的地盘我做主……
“你倒是玩的自得其乐。你这次陷入沉睡和上回并不一样，你被人封进了虚无之地。没想到他力量越来越强大了……如果你不醒来，你的力量很可能被打散，等到下一次聚集就不一定要多久了。”
“也没什么不好么。”我闭眼漫不经心地答道。没目标活着太痛苦了。
“那时莫语呢？伊赛特呢？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不负责吧。从人界，到神界，到杜艾身边，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过去走出来呢？”
“我是悔恨么……”我自嘲地一笑。
男人似乎有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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