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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艾一脸倦容，揉了揉额角，说：“我的力量增长的太快，甚至已经有些可怕。我不但能分辨出不同世界的气息，我还能分辨出你不但不属于七大种族，你也不属于任何世界。一定是发生着什么，我才会拥有这种……不该属于我的力量。”

我看着他许久，最终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那你还敢动我，胆子不小啊。”

他低着头笑了起来，身子抖个不停。

我挑眉：“没有那么好笑吧。”

他又笑了一阵，才抬头，眼中有些许泪光：“我一个人生活很久，很久了。也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人聊天说笑。”

“……我真的，太累了……”他靠着椅子，双眼微闭，“很高兴见到你。”

看着他的倦容，我不由叹息一声，问道“不想反抗？”

他摇摇头：“我累了。”

相信我，我能理解你的绝望。

“那个男人是谁？你的情人？”我转移了话题。

杜艾也恢复从容优雅的样子，对我微笑：“你嫉妒？”我真佩服……为什么每个杜艾都喜欢和我调情？难道根本原因是他们审美都一致么？

他没有等我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他是我儿子。”

“……”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又笑了起来。

“你的儿子看起来比你要老。”我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恩。”他点头，“我曾经和一个人类女人在一起生了他，他活了三百年就死了。”他的话轻描淡写，却每个字都带着分量。“而我，死不了。”

“魔族虽然长寿却并不永生。”我皱眉。

杜艾苦笑：“是的，可是我就是无法死去，用任何方式都无法杀死我。”

我警觉了起来，如果一个杜艾达到了这种程度，那么就意味着其他世界的杜艾力量也已经突飞猛进。但，不死之身？为什么猎杀者可以杀掉他们？难道杀身成神的仪式束缚了他们，使他们只能互相残杀？

“不用苦恼，我的小猫。”耳边响起杜艾的声音。不知何时他站起身，单手撑着书桌靠近了我，“你不必为我苦恼。”

“死亡是我的天堂。”他低声喃喃。

我何止为你苦恼，应该说我是为你们苦恼。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个荒谬的无法停止的错误。

“你就这么喜欢逗我。”我嘴角微弯。

杜艾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疲惫、释然和忧郁。他看着我，轻声道：“你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我实在忍不住……”

我毫不避讳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迎上他有些迷乱的视线问道：“即使知道我是来杀死你的？”

他打量了我一会，轻轻地恩了一声。

书房里仍然只有台灯亮着，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的喘息纠缠不清。我撑着书桌，感受着他在我身上爱抚、亲吻。他一边舔咬着我的锁骨，一边扯开刚刚为我系好的衬衫，手也慢慢向下移去。

“这是不对的……”我的头脑已然乱成一团，“这……”

杜艾是极少见的美人，睡衣凌乱的他只是看着就已让我喉咙发干，更别说他全力地诱惑着我。他停下在我颈间的动作，与我额头相抵：“我就要死了。”

神智略有清明，我问道：“所以这是死前的放纵？”他低笑，全身都在颤抖。

“你笑什么？”

他终于抬头看我的眼睛，眼中笑容戏谑：“我的小猫，你生气了？”

我语塞。我本是个随便的人，但身处杜艾之间的纷争时，却变得洁身自好，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不。”我突然笑了起来，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另一只手伸进他宽松的睡裤做起了坏事。

“你……”他只来的及吐出这一个字，便只剩下喘息的余地。这个中技巧我可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很快他就把身体全部交给了我。杜艾低着头看着我，脸上表情享受又渴望，看他的眼神似乎想直接把我按倒在桌子上缠绵一番。

在他濒临失控的时候，我一个瞬移到了窗口，看着错愕的杜艾得意无比。我坏笑着说：“好东西怎么会那么容易得到呢？”跟他挥挥手，我跃出了阳台。

我似乎听到他在我转身后低笑：“顽皮的小猫……”

小小地报复了一下守灵者杜艾之后，我心情愉悦地回到楼上。心思一转，我悄悄来到了猎杀者的卧室门口。

猎杀者虽然很早就被杀戮揪出来杀人漂泊，没有来得及享受魔王的身份带来的尊敬，但是他仍然像其他杜艾一样，天生有着贵族的做派和性子。即使在杀人之旅上，猎杀者也一向要求物质上的享受。这房子在人界也绝对价格不菲，我们三个人一人一间卧室，每间卧室里都有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