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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为一个死人与我闹僵。”猎杀者手中的短刀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我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你。”

猎杀者紫眸竟然开始变红，我新奇地盯着他看，悠然地赤脚走向角落里的他。微微仰视着他，我环上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想抱我吧？”低声挑|逗着，似乎你从不敢实践呢……”我承认这话已经带了挑衅。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忽然挑唇，弯成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是我的主人。”

我深深望进他的眼睛，想要看透他一般，只是除了黑臩暗，我什么也找不到。

“如果是这样，那我命令你，在你想抱|我的时候……”最后几个字，随着呼吸送进他的耳朵。我清晰地感觉到我正攀着的身躯一僵。他此时紧绷的身臩体已经如同弦上之箭。

“现在跟我来。”我领着错愕的他，来到了卧室。

我想他这两天不论是听到还是看到的一定都相当诡异，不论是接臩吻还是做|爱，他能听到、能看到的只有我一人。

来到床边，杜艾已经醒了。他紫色的眸子满是柔情，似乎是还没怎么清臩醒，他像猫一样在床臩上蹭了蹭脸颊，向我伸出手臂想要拥臩抱：“过来，我的小猫。”

我放开猎杀者，单膝跪在床臩上与他接臩吻。如此缠|绵|销|魂的一个吻，他似有所悟。一吻结束，他眼神清明地看着我。

“我该走了是么？”

杜艾互相看不见，那就只能借我的手，结束守灵者的生命。我并没有骗他，能带给他解脱的，只有我。

我轻轻地握住猎杀者握着短刀的手，又低头和杜艾接臩吻。我勾着他的舌缠臩绵，似乎想告诉他我的祝福。安息吧。

锋利的短刀插臩进他的心脏，血迹蔓延开来，染红了我的手、我的衣衫。一朵暗红的死亡之花在他的胸口怒放。

亲臩吻着守灵者有些抽臩搐颤臩抖的唇，如同告别挚友那样温存留恋。

杜艾最后用口型跟我道别。他像是经历了漫长旅途的旅人，终于能得到休息一般，带着解脱的微笑安然入睡。

“晚安，我的小猫。”

守灵者的身臩体慢慢变得透臩明，最后消失在了黑臩暗之中。

“啊……”我看了看手上的血，抬头对猎杀者不满地说，“弄了一身的血啊。”

杜艾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腕，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回家洗澡。”他拉着我，瞬移回了楼上的浴臩室。我扫了一眼沐浴露的牌子，笑：“你的房间？”他恩了一声，将我推进淋浴间，自己也跟了进来，拉上了玻璃门。

玻璃上的水痕像是干涸的泪，不知是为谁哀伤。

杜艾低着头凝视我，他的眼神除了欲臩望，还带着不知所措的迷蒙和茫然。守灵者死了，他与我欢|爱的记忆和欲|望也转移到了活着的杜艾身上。只是不知道猎杀者究竟受这记忆的影响有多少。此时大概是他最混乱和艰难的时刻了吧。

而我，的确是在刻意地引导他、诱|惑他，让他不可自拔地沉沦在与我的爱|欲之中。

我想留住他。

如果一切进行的顺利，最后杜艾杀身成神，那世界便只有一个杜艾，不论是谁留下，我都要让他陪着我。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谋划者的深意，我将不会孤单。

猎杀者身上既有谋划者的催眠，又刚刚融合了守灵者的记忆，此时的他已经理智全无。

我反手摸臩到淋浴的开关，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带走我浑身的血|腥，温暖了我孤冷的灵魂。杜艾的衣物与我的一样都被水打湿，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了身形。

我扯着湿臩透的衬衫，靠近他，“穿着衣服好难受。”捉住杜艾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低声笑着：“帮我脱掉……”

杜艾沉默地褪去我仅有的衬衫和内臩裤，淡红的血水在淋浴间的地上晕开，很快又没了踪影。

“你不必这样。”杜艾的声音冷静却无奈。他细致地给我清洗，用沐浴露洗去我一身的血臩腥味。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慌乱像洪水瞬间淹没了我。“别走，求你！”声音的末尾已经带了哭腔。杜艾一僵，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又慌乱地移开视线，胡乱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草草地清洗了一下。

虽然期间我数次引臩诱，他却再没了顺从我的意思，给我擦干了身臩子，抱着我瞬移回到卧室的床臩上。

“不论你是出于愧疚，还是对于守灵者的留恋，这邀请我拒绝。”他冷静地说。

我苦笑着抓着床单，白色的床单在我手里已经被攥的褶皱难看。

忽然感觉后|穴一凉，一股淡淡药香弥散在空气里。

“知道一般的伤口对你的身臩体不会造成太大伤害，这药是为了以防万一。”杜艾语调冷淡，却让我突然觉得放松而疲累。

拒绝时的克制和上药时的那份细致，让我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沉默的温柔。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我们再出发。”杜艾抱着我，轻柔地亲臩吻我的额头。“醒来了就和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