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慢慢说。”他狠狠吸了口烟，“死神给自己来了一刀，把灵魂割成两半——这个你知道了，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这跟杜艾有什么关系？
“但是左安想让死神重生，于是创造了一个神试炼所用的梦境世界，把你我缠到一起在这里轮回。唔……没错，那痛苦的二十五年，是我和你一起度过的。”
难怪神典里只有他在世界中浴血杀戮的记载，却对他的来历只字未提。
“二十五年里我们作为一个人活着，但是在死的时候，你从这个世界逃逸了。”他话锋一转，“顺便说一句，那个我们所谓的‘母亲’，其实就是所谓的‘双生诅咒’。她就是分裂世界的核心，我们通过她来到这个世界。她带着双生的力量，所以撞击时泄露的神力直接把你我冲击开，我被抛到了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你倒是直接醒了。”
“别瞪我……我知道这些，是因为你我死的时候，死神记忆的封印便被解开。按照左安的计划，双生已经被他困在另一个被永恒之殇诅咒了的梦境世界，我们不可能再次分割灵魂，只能重新磨合成为整体，也就让死神复活了。但是这个意外，让你提前离开梦境，我却继承了死神的所有记忆。”
“唔，所以嘛，其实说那是诅咒并不合适。在记忆里，那是双生在被迫放逐前给我……死神的一个小礼物。”
“左安没有料到你会提前醒来，估计对你没什么好脸色吧。”杀戮双眼微眯，嘲讽道。
如果是那时相信着左安的我，得知他仅仅是在算计我的真相，大概会觉得心灰意冷且找到左安大肆报复。不过现在，我仅关心一个人。
对于左安如何如何，他的目的，他的想法，大概回答只能是：“哦，原来是这样。”
他再与我无关。
不想回头深究那些似是而非的温柔是真是假，太麻烦且没有意义。
“然后呢？跟杜艾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让我帮你？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淡淡地问。
杀戮给了我一个沉静的眼神，又回到之前的话题。
“这是死神的梦境世界，只有死神的力量才能打破并毁灭这梦境的束缚。左安找到了方法将你送回来时，因为时间的不对等，我已经几乎毁了大半个世界。而且你我之间差异越来越大，所以，各自成神。因此事实上，这个死神的梦境世界一半是你悔恨之神的世界，另一半是我杀戮之神的梦境世界。”
“原本属于死神的梦境造就了两个神，但是这两个神都不是死神。”我嘴角一弯，“所以想要出去，要么合作，要么决一死战。”
杀戮点点头，懒散地一歪身子靠在我身上：“我是乖宝宝不喜欢打架~”
“你给我滚起来！我也没说想打。”我木着脸把他推到一边。
“哎呀干嘛这么凶呢~杜艾不是老欺负你么，你我原来还是一个人呢，我怎么就不能靠着了！”杀戮一脸贱笑地扑到我身上死死抱着不撒手。
“咳咳……你！……你TM给我松手！……你丫这是要勒死我啊！”
“哈哈~”他大笑，放开手坐回原位，“还没告诉你，我现在叫左夭。”
“……好名字！”暗暗地在心里吐了两遍槽，我表情十分淡定。
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只是笑笑，就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关于杜艾，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是在哪里因为什么吧？”他不再单方面叙述，开始对我提问。
“记得。当上引路人之后，跟着一个公司高管等着收尸，在一个酒店里遇见的。那个男人一到夜里就……”想起那个月下触手的壮观场面，顿时感觉到自己胃中一酸。
左夭略一沉吟：“你能把梦境世界外的记忆给我看一下么？”
我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他感谢地对我一笑，将额头与我相抵。
从醒来到被左安抛弃——也就是送回梦境世界的所有记忆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杀戮放开我，笑容古怪。
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我黑着脸沉声道：“知道了什么就快说！”
突然脸上一热，他双手用力地揉了揉我的脸：“你也太神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
“你做引路人，一共去了两个世界，两个都是神的梦境世界！”他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在我脸上咬一口，“宝贝儿你精神力太强大！第一个是时莫语和的梦境世界。第二个，也就是遇见杜艾的那个，是双生和死神梦境世界的交集！”
诶？
“梦境世界的交集最混乱。你竟将时莫语带入了死神的梦境世界，也就是将死神的梦境世界与时莫语的梦境世界相连。这是其一。双生看样子也在挣扎着想从永恒之殇逃脱，而且根据你的记忆，她那是就应该快成功了。此时一定已经回到了神界。你不但进去了她的梦，还在她的梦中创建了一个属于自己梦境世界的人物——杜艾。”
“杜艾不是早就和死神认识了吗？”我听得有些糊涂。
杀戮摇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异色双眸看起来让他妖冶又可怖。
“不！我根本不认识一个叫杜艾的人！”杀戮有些激动。
他的人称让我有些不舒服。
微微蹙眉，杀戮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他平定心神，对我扯了个笑容：“抱歉，我有的时候会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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