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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尉眉头一皱，这显然和他之前的猜测有所出入。

“不然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人踩在他们之上？”轩辕诸皇道。

“也就是说，你的一切均被贵族们所掌控？”

“贵族们是那么认为的，事实上，表面上看去也是如此。当他们有求与我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掌握在我手里。不好奇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么？前几天有几名贵族一夜之间萎靡，然后腐烂，最后死亡，所有的脏器化作脓水，贵族们人人自危，请求我研制解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们服下我给他们的保命药剂之后出现症状了。至于原因，就是在他们第一次喝下我的药剂里，我故意留了点‘缺陷’。”

“‘缺陷’？”

“是的，这些‘缺陷’存在于贵族体内，在某个污染的影响下，就会异化成为实体的新症状。而他们就不得不求助于我，然后我救了他们，但是又留下了一根新的新的引线。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他们必须不停的依靠我。所以，一条新的潜规则就出来了，他们动不了我。”

轩辕诸皇不愧是大陆的最强者，尽管有捧出来的水分，但他的心智却高的可怕，在踏出去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出了一条绝对可行的退路。

“那么，这与你骗我至此有什么关系吗？”

“有，当然有。我对你很感兴趣。”轩辕诸皇说。

千代尉不语，这便是他最害怕的地方，那血淋淋的记忆，所有人不屑厌恶的目光在那一时刻瞬间充斥着他所有的生活，成为他的主旋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J的？”千代尉久久之后问。

“问得好！不愧是赏金猎人，思维总是那么敏锐，”轩辕诸皇的目光中似乎带这些赞许，“你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我不能看出你是否已经异变，不能从你的表情中看出你的情绪和想法，虽然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但实际上你只是在履行你的任务而已，猜出这个不算什么。”

“就为了这个？”

“我对你感兴趣，于是就以赏金为借口诱你进入我的圈套。赏金猎人只要有钱便什么都干，这是你们的职业操守，而且赏金越大接任务的人就越多，但我私下与你交易不仅少了竞争而且少了总部的那个中介，赏金就不会少三成，你自然不会拒绝，这就叫……请君入瓮。”轩辕诸皇打了一个响指，“在你被那个异变人所伤的时候，我便在在空气中扑捉到了你的气息，然后分析，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你是J的，这是贵族J的一种进化。”

“如此煞费苦心……”千代尉一笑，“那么现在你想怎么样？”

“养着你，在我想的时候再找你开刀。”

“那我的九百亿赏金是不是那不回来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算了，”千代尉摆了摆手，“先存你这吧。”

“那么现在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轩辕诸皇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巨大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光屏。

光屏上有两个是正常人几千倍的巨人赤膊搏斗。庞大的肌肉令原本空旷的令人心悸的空间便得异常的狭窄，两人以最原始的两种方法至对方于死地。

“在把他们抓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训练他们两种本能——欲望和搏斗。我们把他们分别单独关在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里，那个空间没有光亮，我们把他们的听觉神经麻痹，在一个人失去听觉和视觉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获取与外界有关的任何信息，这种失去对自己身体掌控的感觉会让他们惶恐至极，他们非常慌张，我们一关就是十几年，在这段时间里，没人和他们说话，他们孤独得想要自杀。听说过东方州立监狱么？”

“21世纪的老建筑。”

“那里看管的都是罪无可恕的犯人，那个监狱教会了他们一件事——寂寞是一件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他们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十分窄小的长方形天窗，它被那里的犯人称作‘上帝之眼’。我们如法炮制，他们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刚开始几年，他们便会发狂，做出自残行为，他们做出这种行为的心理很复杂。他们害怕，孤独，刚开始，他们清楚，有人在暗处为他们提供维持生命的营养，他们孤独，便想做出自残的行为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很像那个放羊的小男孩。”

“也许，“轩辕诸皇道，”但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我们要给他们一个绝对孤寂的空间，即使他们真的自残，我们也不会出现。算盘失策后，他们就重新跌回了无尽的孤独，他们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于是，到了后期，自残不是抛砖引玉，而是自娱自乐。到了后面是几年，他们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脑中意识十分混乱，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间接性的失去某部分记忆。到了这个阶段我们就开始找最专业的行刑者对他们实施暴力行为，不断换着花样让他们死死记住那一招一式，知道上了战场该如何痛虐敌人。”

“我们还会给他们看关于两性的电影，每天都会给他们打上适量的春药，让他们欲望难舒。最后到了关键的那一天，我们放出了他们，给他们打上激素，让他们异变并且膨胀，于是他们便在这里，决一死战。”轩辕诸皇指了指那个玻璃罩。

话面墙面上两个高大的巨人互相厮杀发出似人似兽的吼叫声，一只手撕扯着对方最柔软的腹部，手指扣破对方的皮肉，企图挖出内脏。但另一只手却伸到对方的私密之处乱捅一气，为对方舒解。

“不需要兴奋剂么？”千代尉看了会，渐渐觉得无趣，撇撇嘴问道。

“完全不需要，”轩辕诸皇一耸肩，“因为长期处于小黑屋，宽大的空间令他们局部不安，突如其来的光亮令他们狂躁不安，易冲动，同样出现在玻璃罩中的另一人让对方都有了目标。长期抑制的欲望让他们红了双眼，在欲望面前不分男女。所以脑海中最后只剩下了长期被巩固的两个思想——发泄和杀人。”

千代尉抿了抿嘴，轩辕诸皇的做法遵循了人类最原始的发展，令人不能不屈服。

“那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一下异变者的本能究竟有多大，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然后呢？”

“然后，游戏结束！”轩辕诸皇关掉了视频，“如此干净的地方不应该有这样肮脏不堪的东西，在他们下面，是可以让他们自爆后的骨肉烧成尘埃的混合型熔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千代尉上前几步，“玻璃上的裂痕说明你当时已经不能再控制局面了吧。”

“好吧，我承认，他们的暴走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们不得不启动自毁程序，不然我们还想等他们闹够了来个尸检什么的，不过到此为止我们收获的资料已经足够我们研究大半辈子的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千代尉一笑，不以为然，若真的不贪得无厌，他现在也不会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