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以此来比喻嫖客和娼妓,少年犹如老虎,妓女如猱,老虎贪猱之色,结果反被猱吃掉了。
我想,如此这般,才能不受制于人。
当我越来越自如的能够在床上胡言乱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原来自己和杨芜青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过山盟海誓,没有过感天动地,没有过甜言蜜语,就是因为爱着,所以其实上的鸡毛蒜皮都是真情。
而现在辗转于他人枕边的时候,我才知道,当一个人说着千言万语的时候,其实没有一个字是心里所想的。
我还是算是故意的套着每一个人的身份,原来高官贵胄也不乏龙阳之好的人,我也会有意无意的拨弄,问着朝廷对江湖有何想法。
收获还是令人欣喜,原来其实朝廷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江湖。所以我坚信,庆家没有了,朝廷也不可能放掉花家和厉家。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事情的走向究竟如何。我只能越来越确认,花家和厉家合伙害了庆家,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只更大的手在借着这两个木偶操控。
可是即便如此我总是能够在闲来的间歇想起杨芜青,本想把他当做一个交友不慎的人生败笔,却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只是朋友”。
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勉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可是一想到庆家没有的不明不白,就觉得我要是现在就死了,也太便宜仇人了。
我有时会听到别人议论庆家,可是自己却只能咽气吞声,不能说一个字,只能默默接着。
世界上最勇敢的事情,是努力微笑着听别人说自己的故事,而且还不能站出来驳斥。
☆、乱臣贼子
烟萝地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我并不指望这些喧嚣给我能够带来什么好处,只希望不要把我埋进去这与我无关的东西就好。
但是事与愿违,我最渴望的宁静,其实根本不可能得到。
然而当我知道烟萝地是京城最繁华的妓院的时候,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既然繁华,我就不可能不被人所知,自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指望着不显山不露水。
烟萝地的姑娘公子虽然很多,但也不是没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在这片地方,居然有了不只是容身之处,简直可以算是一席之地了。
我的“名字”,那个我自己随口编造的胡言乱语,被墨笔写在了朱红色的牌子上,挂在了很显眼的地方。
我自己额也觉得很嘲讽,庆衣绯朱笔题名,我却成了红头牌。霄壤之别,原本我以为自己只是和庆衣绯有着那么一丁点点差距,不料现在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感觉了。
这就是命吗?可是命原不该这般弄人的。你求一个上愿,最终也应该的一个下果呀,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许下的所有心愿,除了庆衣绯能够官运亨通这一点还有实现的可能之外,别的都已经是虚妄之言了。
庆衣绯那种正人君子,应该不会来这里吧,所以我也不指望能被他花钱赎出去什么的这种愚蠢的想头,只盼的自己不要在这里最后不明不白的见了阎王就好。
我的身子最早在我踏进这片地方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更名易姓之后,“连藕”就是一个小倌儿的姓名了,与庆夕飞还是庆舞飏,没有半点瓜葛。我的心也许还是以前的自己,也许也只有本心还是庆舞飏了。
我始终不能自主的因为交合之事而体味到快乐,所以在这是非烟花之地,琳琅满目的合欢,一笑,收心……五花八门的奇奇怪怪的药物,自然都要多管齐下,解决一番我这症候。
那些东西最终折腾的这具身体,早就已经不能被我掌控了。敏感,时常肤色粉红,甚至是欲求不满……这些我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频繁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我不敢在直面铜镜中的自己,眉目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远没有那种温暖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多了几分冷艳乃至于媚态。似乎鼻子也小而勾着,唇角总是含着一汪似有若无的假笑,好在还没有谄媚,我似乎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来,自己和以前有什么相似之处,以前的庆舞飏尽管一无是处,可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是这番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失去了那个真正的自己。
也是奇怪,人们总喜欢满脸堆笑的虚情假意,却不愿见到平平淡淡的常态和真心。
日子因此变得空虚,我每天若是无事,连诗书画都被迫变得香艳起来,正经的文字没有能读得,也没心思在思量什么文章。用老鸨的话说,那些都是“闲事”,讨得老爷大人们欢心才是“正务”。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什么用处?无非最终还是要靠一具身体,让客人心满意足就是了。
我不接受,但没有反驳的资格。只能日日如同木偶一般吃喝拉撒,和其他的人一起,“睡”。
一日也算是正闲得无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意外地看到了厉家的兄弟两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烟萝地。
我明明倚在栏杆上,在和他们目光交错之前,及时的抽身转了过去,悄悄地躲进了屋子。
我知道这两兄弟都已经娶了妻子,看这个阵势,想必是不得满足。
男人嘛,没有不偷腥儿的猫,想来个消遣,我看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既然如此,想来应当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要安安生生躲在屋子里,应该不会见到这两个倒霉催的家伙。
但是,天晓得鬼知道,两个人在楼下居然毫不避讳、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就问老鸨要小倌儿!嗓门还特别大,我居然听得一清二楚,“给找一个上等货色!”
老鸨的声音自然是溜须拍马的生怕得罪了贵客,“二位爷稍等,您要不要先看看牌子?”
厉初云一弹指,一个牌子随之落地,上书两个字:“小藕”。
老鸨的嗓门儿更是大,吆喝着,“小藕,儿哎,下来了——有贵客!”
“天打雷劈的!”我只能暗自心里骂着,紧咬牙关的打开房门,一鼓作气的冲下了楼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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