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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曾听见过这样的话，盏秋还是明白了那样的意思。笑容散没，盏秋不敢相信的看着呈延，怯怯的伸出手去想要拽过他，“爹爹，你在说什么啊——这是元儿的小宝宝，是爹爹的小宝宝啊，爹爹你——”

“打掉。”呈延没有片点转还余地的说，全不顾盏秋的难过。

“为什么？元儿怀上爹爹的小宝宝爹爹难道不开心吗？这是爹爹的孩子啊，爹爹不要它吗？爹爹怎么会不要它？”

呈延摇着头，“元儿，你还小，这个孩子不能要，你受不了的。”

“元儿受得了！”盏秋急切的说着，“族父不是也生下了元儿吗，元儿也能做得到的，元儿能生下这个小宝宝的！”

“——盏秋——”

“你——”

罗衣没能来得及捂住盏秋的嘴，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似乎就预示了将来的狂暴。

呈延猛地抓住了盏秋的手，神情突变的有些恐怖，逼迫般的厉声而问，“你方才说‘族父’？你知道了什么吗，

17、惊变·伤动...

是谁告诉你的？”

“唔，爹爹，爹爹，疼，”盏秋被他弄得快要哭出来，慌慌的缩手却被抓得更紧，“知道又怎么样了。元儿想要这个孩子，元儿不要打掉它——爹爹松手，好疼啊……啊——”

呈延将盏秋甩去了一边，冲出了竹屋——

不会再有别人，一定是安邢，是安邢将昊涓的事告诉了盏秋，那盏秋也一定会知道……

他不愿再想下去。他已混乱不堪，甚至不觉对盏秋的粗暴。身后，罗衣慌忙的接住盏秋，抱住委屈的哭泣的他，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罗衣知他与族父是虞族之人，却不知那许多的前尘往事。罗衣不知，若呈延原予盏秋汤药是怕他难受，而今知他已受孕又为何会这样表现。听从于呈延的话，还是依从盏秋的意愿——罗衣心乱如麻，只能将盏秋抱了紧，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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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已将一切告诉了元儿。他已不是孩子，他该知道一切——延，你也是明白的吧，当年，你为何会失去昊涓。”

沉夜，呈延独自坐在偌大的殿里，垂首沉沦在暗色之中。

他的手不能抑制的颤抖着，然后狠狠地握紧，几乎要破出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