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入骨红衣飘飘回到湖边的茅屋,那个小江儿立刻跑了出来,一双眼睛却对上了凌尘,红着脸,嫩嫩的唤一声:“凌尘哥哥。”
“小夭儿乖。”凌尘伸手去揉江儿的脑袋,江儿贝齿咬住下嘴唇,偷偷望柳入骨一眼,身体一个不注意贴在了凌尘身上。
“他不是叫江儿吗?”柳入骨眉头微皱,这个江儿移情别恋的速度倒真是快的很,前些日子还唤他叫公子,现在却是对凌尘有了意思。
“他叫谷夭,你叫江儿。”凌尘笑的爽朗,伸手去掐谷夭的脸。
“凌尘哥哥有事先走了,谷夭好好陪着江儿。”谷夭点头,凌尘抬头来看柳入骨,见柳入骨没搭理他直接进了屋,嘴角溢出笑,慌个神便是已经不见。
柳入骨待凌尘走后,拿了生死薄去翻,这本倒是比阎王那本薄了许多。说来,最近阎王也没再过来,柳入骨微微叹口气,这阎王难不成是在闹脾气吗?
第二日,蝉衣领着高乌寒,竟是来到茅屋找柳入骨。
“鬼差公子,多谢你放我一马。”蝉衣眯着眼,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但是那张小嘴却是艳红一团,还有些红肿。
“你能看见我?”柳入骨诧异的是他明明隐了身,而这个蝉衣却是站在了他的对面,蝉衣精神有些不大好,是餍足后的神态。
“可以哦,我和爹爹搬到了湖的对面,往后我可以常常来看你。”蝉衣眯着眼睛,这才和高乌寒一起离开。
……
“公子……你去跟他们说说。”谷夭嘟囔着嘴,垂着头摆弄自己的头发。
“说什么?”柳入骨挑眉,他其实也很头疼。蝉衣和高乌寒搬到了湖的对面,其实这湖也没有多宽。那两人每日的喘息娇哼浪叫,爹爹宝贝的喊着,总是惹得柳入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年经轻轻就这么不节制,也不怕提前会松掉。”谷夭咬着唇哼哼着。
“小夭儿你几岁了?”柳入骨记得谷夭生前是个小倌,那日在房顶听得常白玉与谷夭的对话,谷夭已经接了一年的客。
“一十五岁,怎么了?”谷夭话完,柳入骨手里正在把玩的骰子跌在地上蹦跶个不停。
“……没,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瘫子一
春雷初鸣,桃花才开了骨朵,天已经降了两日的雨。
柳入骨撑了把黑色油纸伞,他将腰间用红绳拴住的骰子拿出两颗,各自绑在纸伞对称的两头,合着淋淋漓漓的小雨,手指握着伞骨,不停地打转。
这伞上只绘着一朵艳红的牡丹,与黑色交叠,倒显得贵派。柳入骨方才过了个巷子,巷子里头有个人家,家里只一对老父瘫儿。
那瘫儿虽说双腿废了,但制伞的手艺却不差。柳入骨自那里走过,便一眼瞧上了黑色的纸伞。
“你是神仙来着吗?当真好看。”柳入骨嘴上噙着笑,脸上也微微有些得意。他求伞时,那伞家的瘫儿望着他,眼睛直直的,手里正在削着伞骨都被他忘记。
“我不是神仙,这个我要了,给你银子。”柳入骨只拿了那黑伞,丢了一锭碎银,这才要走,却不想那瘫儿却道:“使不得这么些。”
“无妨,多了你再帮我做个红色的,上面绘一些花花草草便好,我得空了便来取。”柳入骨如此说完出了门挥着红袖飘飘荡荡消失不见,那瘫儿推着轮椅出来,眨眼瞧不见人,便想着如此好看的人,定是神仙了。
今日下了雨,瘫儿便将做好的伞骨放在一起,得到天晴了再将伞面上了,再拿去阳光下晒一晒。
他看外面雨淅淅沥沥,还有好一段时日要下,这便唤来老父收拾一下做好的纸伞。
“多装些吧。”瘫儿让老父把纸伞五个一起用布裹好,如此裹了六个,再一起用防水布缠在一起,再用布绳捆好放在轮椅后,放不下的瘫儿便用肩驮着。
“少拿些吧。”老父干瘪的手颤巍巍的为瘫儿绑好。
“无妨,阿爹你留在家里看着些门,这几日下了雨,这伞兴许好卖。”瘫儿收拾完毕,这便一人一手推着轮椅,一手驮着后背上的纸伞往街上去。
他一个瘫子也就靠着一口气不停在雨里走着,他只身上披了防水布,防水帽只风一吹便掉了下来,他过了巷子来到街上。
连日的雨让姑苏城显的格外清冷,街上只零零散散有些小贩在卖着些蔬果。这时节,天仍旧是冷的,风只一吹,便要浑身哆嗦起来。
瘫子找了处不太高的台子,用自家身上的衣服将台子上的水抹掉,这才放了防水布上去,又在上面铺了个黑色的毯子,再把伞一一摆好放上。
他撑开个淡雅色的伞放在台子上撑着,上面绘着些青竹,只简单几笔,倒也看得出功底深厚。
他自己只一人披了个防水布靠在台子边,街上人不多,过往的人也都撑着伞缩着脖子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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