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理所当然道：“那是什麽？”
“是一种催情花。”周洋将已经损坏的香囊放进清荷端来的漆盘中，一边解释道：“上好的依兰依兰气味最多可持续三天，气味又似茉莉，浓郁却不呛人，用於男女欢好所用。不过。”周洋环顾了四周，最後将目光落在一角的镏金香炉上，快步上前掀了炉盖，了然道：“若只依这些分量还是不够，想必是配合著太子宫中所点的水沈香，催情效果就出来了。”
竟是如此，凌昊顿时勃然大怒，看著管季鸳厉声道：“每日都进出太子宫请安，你自然知道宫中都点著什麽香。”
管季鸢慌忙跪下，一向镇定的她脸色也变化非常，“这枚香囊确实是嫔妾一日前新绣的，可嫔妾随身佩带也未出现什麽问题。什麽依兰依兰，嫔妾当真不知。”
说完就是深深一拜，“请大王明鉴，嫔妾冤枉。”
“到了现在你还说冤枉。”凌昊怒视她道：“你既说是你亲手所绣，这些东西又怎会与你无关。”
“嫔妾，嫔妾。”管季鸢双目含著水光，疑顿间似乎有话想说，可嘴唇抖擞著，一直都说不到重点。
凌昊怒气更盛，顺手扬起香囊狠狠扔到管季鸢脚下，黄色的干花散了一地，“你的品性是六宫皆知的，本王也从未亏待了你，更别说龙慕还不只一次的在本王面前赞你的谦恭有礼。可不想你内里藏的竟是毒蛇心思，把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带在身上。若是本王今日晚到一步，龙慕岂不是要被你生生冠上淫乱宫闱的罪名。”
管季鸢拼命摇头，低泣道：“嫔妾真的不知。”
她反复说来就只有这一句，凌昊也是烦了，“降锦画堂管季鸢为答应，迁居常清宫。”
一下就从正七品贵人降至了侧九品的答应，何况还是常清宫。管季鸢怎能受得了这个打击，眼泪成串的就落了下来。
凌昊听不得哭声，不耐挥袖道：“拉下去。”
一直等候在旁的侍卫听了话就要上前，同跪在管季鸢身後的燕儿骤然发出一声低喊，“大王，小主她确实是被冤枉的。”
她这一声响亮，燕儿哭喊著跪走到凌昊跟前一个尽的磕头。额头猛淬在地面上，凌昊几乎感觉到脚下的那股震动。
燕儿一连磕了好几下，哭诉道：“奴婢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大王请听奴婢一句，若奴婢有半句假话，必遭非来横祸，死无全尸。”
“住口。”清荷怒喝道：“大王面前，说话也敢如此大胆。”
“奴婢句句是真。”燕儿大著胆子直视向凌昊，“这枚香囊的确是小主亲手所绣，但内里的香料却是大小姐赠於小主的。小主念著姐妹的感情，自然就缝进了香囊里。却不想，却不想……”燕儿羞於出口，又哭道：“小主，你又何必要保护大小姐，她把这些东西给小主摆明了就是要陷害。幸好小主不甚染了风寒闻不出这香囊的气味，否则小主与太子！”
“大王。”燕儿伏在凌昊脚下急喊道：“大小姐用心何其歹毒，一枚动了手脚的香囊，她想害的不只是小主，还有太子！”
燕儿的哭声不绝，凌昊的紧握的双拳青筋外露，他一眼瞪向泪眼朦胧的管季鸢，“本王只问你一次，她说的可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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