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许该是那样的。
凌昊扶著椅手凝望著管季鸢，与她打交道，首先就要告诉自己不要被这份柔弱迷惑。
“所以，你就设计除了管雅琴。”凌昊再说话口气已和缓了许多，“倒是费了你一片苦心。”
管季鸢抬了头来，泛红的眼睛看上去实在无辜。
在接触到她的示弱後凌昊的眼神一瞬又是锋利如剑刃，“你最该庆幸，因为你带去太子宫的不是什麽虎狼毒药，否则你此刻也不能跪在这里了。”
管季鸢噤声，同时也平静了不少。大王既这麽说，必是为她留了一份余地。
凌昊一注她片刻的放松，笑道：“不必再拐弯抹角，今日，本王许你说一句真话。”
管季鸢神色一变，但目光却是逐渐清明，她眉心微动，头上的玉簪似乎都随著她的改变发出的夺目的光芒。
她抬了头，望进凌昊的眼里无比晶亮，“嫔妾大胆，请大王赐予嫔妾妃位。”
她说的毫不含糊，或许早已在心里默念了千遍。
凌昊并不奇怪管季鸢会出此一言，反而笑道：“妃位之上还有贵妃，贵妃之上还有王後。”
这次管季鸢却没有表现出多少向往，只是苦苦一笑，似在嘲讽著谁，“嫔妾不敢多想，王後之上还有太子，而太子更可以抵过一个後宫。”提到太子，管季鸢小心的窥探凌昊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麽异样才继续道：“太子才是大王锺爱，悬空的後位也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只是嫔妾有一句话，他日若是选了一名尚存异心者拥此大权，就算大王再有心偏爱太子，可光王後这个身份就算大王也不免要给几分薄面。”
听她言下之意，凌昊表情一肃，“你是说本王保护不了太子吗？”
“嫔妾不敢。”管季鸢淡淡，“只是有女人的地方总免不了是非，而後宫不可不说是一个战场。为了争宠可以无所不用其及，若是他日连王後也怀揣了此份心思。恕嫔妾大胆，大王素日里已经为国事忙的焦头烂额，难道还要把空出的时间用来防备整个後宫吗！”
这些事关轻重的话管季鸢也只是淡然而据，明明她也牵连其中却仿佛清淡的在谈论一件琐事，只是却实在的句句在理。
凌昊凝了一丝笑意，看向管季鸢的目光隐有赞赏之情，仍然道：“你虽是贵人看的却通透，只是现在後宫暂由元贵妃管理，可听你刚才之言似乎是断定本王不会把王後之位给她。”
“嫔妾只是猜想而已。”管季鸢如是说，可分明确定道：“大王也说元贵妃只是暂理後宫而已，若是做了决定王後之尊也不会到现在还悬而未决。”
於傅纭，凌昊心情复杂，感於她，赞於她，但忆起当年之事，还是存了一分顾忌在心。
他担不起任何风险。
只是管季鸢，这样满腹心思让人猜不透的女子，同样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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