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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几乎没了声音，凌昊渐渐不忍，便伸了手想拉出衣摆去扶她。

只是这个动作在傅纭看来就是拒绝，她更是死死拉住衣角不放，妄与凌昊角力。

她的力气早已用尽，手心都是热汗，如何能抵住凌昊。

几近绝望的松手，身子猛然就向一边倒去，正碰到了桌角，撞落了杯瓶茶盏。

碎片响在脚下她也不知，双眼只用力的盯在一样突兀上。

因流了过多泪水而肿痛的眼此刻却清晰起来，她颤抖的拾起因撞击而跌落在她身旁的木盒，那里头只躺著一枚同心结。

以火红的颜色编织，红线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交织成一个寓满承诺的网。

这会是给谁的，傅纭比谁都清楚。

借著养病的名义打听，她又何尝不知道龙慕因那件事而郁郁寡欢，这同心结合该是凌昊对他的证明，绝不会因他人的一面之词而冷落於他。

心已痛到无以复加，他用情如斯，俱只为了一人。曾经奢望过只求凌昊的三分用情即可，而现在已是半分都不敢想了。

身体里流淌的已成了冰雪，之前以为的天崩地裂撕心裂肺，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傅纭用尽最後的一点余地缓缓站了起来，记忆里浮过年少，她一声声呼喊的“凌大哥”；父亲入狱，尚且年少的他跪在自己面前说要照顾她一生；他破城为王，她满心等待，却未他提过数字；最後，是那一夜的空等。

从头到尾，她到底算什麽！

“凌大哥。”傅纭背对著他，努力稳声，“如果，如果你从来都没有遇到龙慕，今天我还是不是贵妃。”

背後只是沈默，良久听他感慨，“若不曾遇到他，我也不会是国主。”

所谓心如死灰，大抵如此。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宣公公战战兢兢的将栖纭殿送来的东西奉上，即便他是宫里见多了大场面的老人也不免惊颤。

那是元贵妃的陈情书，不同的是她此次终於没有亲自求见，只让殿中的一个宫女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