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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寥寥几人见著凌昊也是呆住了，尴尬的更不知该如何称呼。

凌昊轻轻一笑，他十分满意现状。

“先下去。”虽没了王权，但数年的威严还是能够起到震慑作用，那几名宫人福了一福，脚下踌躇的离去了。

内殿中还留著一名宫女，她见到凌昊也不惊讶，只淡淡一福，称道：“主子。”

此人正是冰奴，程楚君大病後她就被派来了此处，任命伺候管季鸢的饮食起居。而看现在管季鸢一脸怏怏病色，卧床不起的现状，正是出自她手。

凌昊站在床前看了管季鸢一会，直到她也看到了凌昊。

“大王。”她轻启朱唇，不过吐出这两字又是一阵咳嗽。

对她的反应，凌昊并不诧异，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所授意。

不动声色的看著她，且看管季鸢根本无力再说话，凌昊也无意再拖延，只开门见山道：“当日的承诺，你还想维续吗？”

管季鸢虽已无力，但双眼中神色不减。

看来她是确定了，凌昊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淡道：“稍後就会有太医确诊你受惊至意外小产。”说完他眼中似有试探，“若你出宫修行，不过两年身体或可恢复如前，在留宫中你也是担著‘太妃’之名，不会再得到恩宠。”

话落，管季鸢甚至无多少考虑，又一次重复道：“请大王遵守承诺，赐嫔妾妃位。”

世上也真有这样的人，凌昊眉心一跳，“若如此你大可放心，我已向新王呈明，你不必去住冷宫，这座锺离宫是你一生归属，且添居妃位。”

承诺已兑现，管季鸢笑著点了点头，艰难的开口，“臣妾谢恩。”

她赌尽一生，就算以後要担著太妃的虚名又如何。大王当初不过就是想拿她造一个子嗣的幌子，只要他离宫她就不用再喝那药了，还怕没有复元的一天。而新王，只要他是男人，她就一定会有机会。

管季鸢杏眼含春，默默盘算著她的未来，只听冰奴送声，他的声息终於撤去。

做完这最後一件事凌昊才出了锺离宫，他微阂著眼享受空气中的清甜。

从此无事一身轻。

他还未到宫门口，远远的就见一辆马车在等著，还有一人正朝著他跑来，面上尽是急色。

“龙慕。”他由衷的笑著，展了双臂任由他扑如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