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混着寒意从吞落粥品的喉头蔓延至四肢百骸,雩非痛到倒地,那双美丽的黑眼睛仍望着它从没怀疑过的司乐官,不知发生何事。
白鵺仍在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快意。
「我猜你不记得了,但在这一百多年来的每一日每一夜,我都不曾忘记我有个生死至交,因为在庆功宴上说了一句话就被陛下打入天牢,斩首示众。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白鵺清了清嗓子,模仿好友激动的语调:「『就算是仙禽也是只畜牲!怎可冒犯陛下?』果然是畜生啊你。有得吃、有得玩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陛下偏宠的仙禽?别笑死我了。不过是只乱叫乱跳的蠢鸟!畜、生!」
他伸脚踩上雩非的脸颊,恨之入骨。
雩非想闪,却痛得脱力无法动弹。想开口解释它毫不知情,一张嘴,银色的血就从嘴角流出,滴上外袍。
眼尖的白鵺发现雩非身上的外袍原是天帝所属,嘴角噙着的笑容更加冷酷。
「看来陛下真的宠你宠得紧啊。可惜,当他发现时,你应该被活活痛死了吧?放心,我特地问过,被毒死的凤凰没法浴火重生。你就慢慢享受这滋味,孤单的去死吧!」
白鵺将雩非踹进角落的刺竹林,扬手布下结界,隐蔽它痛苦挣扎的身影。
「对了,被你害死的武将名唤:『诸犍』。不知道你那鸟脑袋能不能记住,但能死得明白些总是好事,对吧?」
他弯腰端起那盘原本要送到太一殿的早膳,不慌不忙地离开。
***
难得熟睡的天帝因为一阵没来由的心痛惊醒。
他皱着眉起身,发觉向来贪睡的雩非不在身边,正要更衣去寻,却发现自己的外袍被雩非穿走,哑然失笑。
「这?慌张是想去哪?傻鸟。」
来到陆吾的居处,院中特地摆来给雩非温书习字的桌椅依旧,但没瞧见雩非的身影。小楼门扉紧闭,屋主前往昆仑不在,看样子雩非也不在里头。
没心思慢慢找,他捏起仙诀放大感知,惊觉整座天帝城都找不着他要找的傻鸟,只有距离御膳房不远的刺竹林留有它残存的气息。
他赶到那里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湮然……」
他猛然回首,以为听到雩非的呼唤,但那里只是一片碧绿无边的刺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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