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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你真的这么想？”很显然，身下的人已经习惯性地做好了迎接嚣的准备。嚣笑着，一鼓作气冲进了城门。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东门两位大人的好事。连Oshima也会乖乖等到这两人自动走出房间。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嗯……你轻点……”钟楚嘟着嘴极为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边配合着嚣。

嚣只是挑挑眉，吻上那嘟起的红唇。在钟楚被周公拽走之前，她听到嚣低声说道：“你只要留着力气说我想听的就好。”

东门里没有人不知道钟楚是嚣的女人。但越渐成熟的钟楚无论从模样本身还是被嚣保养、开发的身体都变得愈发有魅力和吸引力。亡命之徒从不会顾及那许多，他们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不管那个东西是人是物，之前属于什么人。

嚣对钟楚的身体依旧沉迷，不论是那胸前的柔软还是纤柔的细腰。

很多时候，连钟楚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觊觎自己，她又不是唐僧、吃了能长生不老。

但很多时候，并不是你表现的无害就会没有人加害你的。人心难测，在Freedom犹是。但钟楚的成长也让人害怕，他们不知道嚣到底要把这个女孩变成什么样子才算结束。

“艾莉，嚣在广场？”钟楚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门口只有一层23号的艾莉在。艾莉是女仆出身，因为受不了主人的胁迫与禁脔杀了主人。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上层社会，那里的人们边嘲笑那个主人训奴不利边更加放纵的教训自己的仆人们。在他们眼里，仆人的价值还比不上一条狗。

钟楚尤其讨厌这些纸金迷醉。但爷爷告诉她，这是道、是属于这层社会的规则。如果不能强大到去改变，就只能让自己去接受。

艾莉被嚣调来照顾钟楚起居。很多时候艾莉都显得都温柔而怯懦，但经历过米娜、弗利特等一系列事件之后钟楚不再轻易在任何人身上投放信任。甚至很多时候，连Oshima和狐狸的一些话题她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发表意见。Oshima为此不止一次找嚣谈话，不过嚣就像没听到一般。除了她那微微上挑的眉毛让Oshima确定钟楚的改变正是嚣的愿望。

“你会把楚楚毁了的！”Oshima气愤道。

嚣只是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浅笑：“Oshima，我希望你记得。钟楚是我的女人。在她选择成为我唯一的女人起，就要接受为我改变。”

Oshima冷笑着离开，嚣也负手离去。

这大概是这两大巨头第一次吵架、或许说冷战更准确。狐狸将整件事情完整的实况给钟楚，钟楚只是笑笑，声音略微沙哑：“狐狸，我能做的只是变成嚣想要的样子。我们都懂的。”

“你，有可能爱她么？”狐狸蹙紧眉，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

钟楚沉默。在狐狸以为自己惹恼了这个性情越发像嚣的女子时，她听到耳边传来那幽幽的声音：“爱与不爱，还重要么？”狐狸一怔，看见钟楚眼角一过的湿润。是啊，爱与不爱还重要么？钟楚、乃至整个东门的囚徒的命运都掌握在嚣手中。钟楚现在过得并不差，且作为嚣唯一的女人她在东门绝对的安全。

然钟楚像是找到了说话的人一般，说出了一些连Oshima都不曾听到的情感：“嚣杀了我爷爷嫁祸给我陷害我入狱，我一边恨着她却一边不得不仰仗着她。但她一次又一次保护了我也是事实。时间久了，连我都习惯了这样。我想呆在她身边。什么爱啊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狐狸眯着眼睛，隐去眼角下的阴霾。

等Oshima臭着脸回来问嚣去了哪里时狐狸才礼貌地告辞。Oshima拍了狐狸一下，然后拉着钟楚开始说嚣太过分。钟楚静静笑着，她怎么觉得狐狸怪怪的？真的不是她精神敏感，真的是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让她再也不敢相信谁。只有暂时的同伴，没有永世的朋友。

而后嚣回来了，盯了Oshima半晌，淡淡说道：“我是有让你毫发无伤离开Freedom的办法。Oshima，你应该知道外面和Freedom到底哪个更适合我们。”

Oshima冷笑：“那楚楚呢？她适合呆在Freedom么？”

钟楚这才明白嚣与Oshima两人之间的互相算计并不比Freedom里其他人少。

嚣微蹙眉，道：“我说过了，钟楚是我的女人。自然跟着我。合不合适，她已经没有选择。”

虽然钟楚进来以后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但这种念头却在找不到头绪的这些年里慢慢被消磨。渐渐她接受了现实，安分地变成嚣想要的样子。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钟楚心里纵然翻江倒海，脸上却和气地笑笑，柔声道：“Oshima桑，我一直知道嚣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Freedom。”

在Oshima渐渐瞪大的眼睛里透露出不可思议。钟楚只是抱住了嚣，轻声叹道：“我喜欢她，没有办法离开。”

Oshima想骂钟楚几句，却注意到钟楚的姿势。她抱着嚣束缚着嚣的双手，嘴唇轻轻蠕动——唇语读作“快走”。Oshima冷笑一声，甩手离开，离去前落下话来：“一丘之貉！”

“她似乎并不领情。”嚣甩开钟楚的手臂，“Oshima对我有用，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楚儿。”

钟楚知道在聪明人面前不能撒谎。人不可能用一个个谎言堆砌的故事骗倒一个善于思考的人。所以钟楚淡淡笑着回话：“Oshima桑毕竟在为我鸣不平。要是因为我让你们关系破裂，对我生活的环境并没有好处。”

嚣冷哼了一声，算是认同了钟楚的说法。手指在钟楚脸上划了几下，嚣眯着眼睛吻上那红润的小嘴。钟楚在瞬间卸去了自己身上的防备与气力，整个人依靠着嚣的怀抱。

钟楚的表现越来越合她的心意了。在平日处事之时，钟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对自己的定位明确。在床事上嘛……到手之处介是温软如玉。表面上看，嚣似乎完全驾驭了这个女人。可她还是不满意。嚣心里明白那不满意来自何处，却知道暂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钟楚的顺从并非发自真心，她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心有不甘。

每年三月，Freedom里会举办一场签生死状的比武大会。一方面在这场大会上崭露头角的囚犯在未来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另一方面官方也通过这种方法消减一部分“不必要”的支出。Freedom里养的并非善类，少一个对社会总是好事儿。

很多人都知道罪犯要被关进监狱，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叫Freedom的监狱。嚣当初也在这场大会上展露了头角。跟随嚣之后，Oshima和狐狸为了证明实力也去过。活下来的人都得到了相应的荣誉。

所以钟楚也要参加这场比赛。这是比赛的前一天嚣做出的决定。虽然Oshima再次提出了异议，不过也理所当然地被无视了。

因为是全Freedom级别的盛会，各界领导都很重视。这一天是Freedom唯一的对外开放日了，会有很多官员和要员被邀请观赛。这是来到Freedom三年来，钟楚第一次看到钟岩叔叔。

罗伯特发言结束后开始介绍参赛者名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念东门名单的时候，他无意识地看向了钟楚、顿了一下，嘲笑：“东门五层1号、钟楚出列！”

钟岩似乎也微有些惊讶，他的视线在钟楚身上扫过，有些不确定。他很快转过头对身后的保镖说了什么，然后起身离席。

之后等待比赛的时候钟楚被罗伯特的人叫到了审讯室，果然钟岩就坐在里面。钟岩穿着黑色的西装，不时看着手腕上的表。钟楚还认得那块表，那应该是爷爷的遗物了。所以说那之后，是钟岩叔叔继承了钟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