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什么的……或许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居然是那场梦里,她和嚣唇齿相依。然而,那也仅仅是一场梦罢了。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只要一想起那个人的吻,身体都会炙热起来——这样诚实的身体,怎么可能只是个梦?钟楚甩甩头,又继续投入了工作。
下午不出意外的又接到爷爷的电话,晚上M.宗祀会到家里和钟楚谈谈关于下一个合作项目的事宜。末了,似乎是察觉出钟楚的心不在焉,爷爷沉声提醒:“我们的钟氏不该止步于此,你是爷爷的孙女,应该知道爷爷是怎样的人。”
钟楚微怔,大脑飞速的旋转开始推测钟巡话中的几种可能。那话的语气似乎是在提醒着钟楚爷爷是绝对不会让她成为不幸福的人。可那又如何?除非能凭空造出一个嚣来。那时她们之间没有杀亲之仇、没有折磨之痛,只有爱。钟楚抱紧自己——可自己的怀抱根本不足以温暖自己。
钟巡挂了电话,迈着蹒跚步态回到卧室拿起床头上老伴儿的照片:“你说,我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可是我怕一旦我去找你,楚楚一人留在这世上应对不了那些恶狼啊。”
回到钟家大宅的时候果然M.宗祀已经带着企划书坐在沙发上和钟巡聊天了。见到钟楚,宗祀眼睛一亮:“楚楚,回来啦。”
那个眼神和梦里的那个著名的Dr.Law无异,钟楚心念一动,问:“你有个妹妹叫M.A么?”
闻言,却是M.宗祀和爷爷的脸色都有了细微的变化。若是以前,钟楚是不可能发现这种变化的。M.宗祀摇摇头,也不知是没有还是不愿回答。爷爷却是复杂地看着钟楚,最终早早吃完饭,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年轻人。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钟楚脸上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桌下M.宗祀放在腿上的手捏紧,他在钟楚那略有深意的笑容之后说道:“楚楚,我很高兴你能回来面对现实。”
说得,就好像钟楚是一个受过什么严重打击的重精神病患者一般。钟楚努努嘴,悄悄按下了手机上的快捷录音键。M.宗汜接下来的话虽然不能当作呈堂证供,但是用来作为向爷爷摊牌逼供的证据显然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钟爷爷不愿意让你记起那些不好的事,虽然你可能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为了你好,还是忘了吧。”宗祀看着就像是一个楞头小伙,腼腆地一心为了喜欢的姑娘。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只是被那他以为和善的老狐狸算计在内。什么忘记、片段?钟楚完完整整的记得那段经历。如果爷爷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又怎会留下如此重大的破绽?
听到宗祀的解释,钟楚突然就安下心来了。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至少证明那些超科学的经历、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并非全是假的。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所有的情节片段一一回放,钟楚的脑海里印出的依旧是那个曾让她恨入骨髓爱进心底的女人。最开始冷酷的嚣、偶尔温柔的嚣、说喜欢她的温度的嚣、离开Freedom后越来越奇怪的嚣……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她、嚣、魏嚣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
魏嚣然,不是主谋也是重要帮凶!而主谋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
这一认知让钟楚整个人都仿佛被寒冰包裹了,宗祀的面色有些白。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为何会有一种见到了“那个时候”的“那个人”的感觉?宗汜摇摇头,再看钟楚却似乎还是那温婉的闺秀模样。
之后钟楚一直秉承着“食不语”的原则,书香大户人家养出的女儿总有浑然天成的气质。那是寻常人短时间内无法修炼的。钟楚保持着这种可以称作精装的状态一直到睡前。她拿起手机给钟岩拨了电话:“叔叔,关于白天那个项目,我仔细看过之后觉得很有趣。”
已经在被窝里的钟岩抬眼望了下床头上的表——时间指示着2:57。这位大小姐是夜猫子么?这么晚了还能保持如此兴奋的状态。钟岩揉揉眼睛坐起来靠着床头:“很巧的是他们的负责人今天与我通过电话。”
“女人?”钟楚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她不关心负责人联络钟岩的目的却实在好奇对方是个什么人。
“是的,一个外国女人。”钟岩不知道为什么侄女会执着于对方的性别,不过想起对方那蹩脚的汉语也不由地笑出来。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钟楚兴奋?她已经认定了这不是巧合。
和钟岩交代了之后的事情,钟楚依旧坐在床上无法入眠。这次的项目是投资在本市的全国最大的游乐园,抛开利益得失,只这世界最大的噱头就足够钟氏在国内炒起一阵热潮。而钟楚正准备靠着这股热潮,向更多的人推广钟氏的产品。
钟岩交来的企划书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深深吸引了钟楚的注意,项目名叫“平行世界”。根据项目书上的简单描述,理论上钟楚是可以利用那个装置去到Freedom。而那时候,她就有机会从嚣的口中问出一切。
钟楚在想她该如何迎接这一次重逢,下意识的抱起枕头将自己深埋。钟楚突然感觉到枕芯里似乎有什么硬的东西,那硬物是如果不将枕头抱紧就不会被发掘的大小。钟楚拉开枕套拉链将枕芯拿出,而后在上面发现了缝补的痕迹。断开缝线,手指从小洞里深入配合着另一只手在外面控制方向,很快一把匕首被钟楚拿了出来。
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这是钟楚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在那场噩梦里,嚣用这柄匕首杀死了她的爷爷。而后这柄匕首又被嚣送给她,伴随了她在Freedom的几乎整个血泪交杂的成长历程。
“十年、二十年……若我不死,一定如数奉还。”钟楚握着匕首用唇轻吻,“嚣,等我……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俺要装沉默,防火防洪防板砖,哼哼咳咳,(小声)据说,据说……有方法可以偷看某阮家存稿箱君肚里有没有货啊?
☆、NO.23Dr.W
与“平行世界”的项目主管见面之后钟楚略有失落,对方来了三个人,却没有一个是梦中的熟人。主管的确如钟岩所说是个外国女人,说着蹩脚的中文对中华文化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她并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狐狸。她的名字叫伊丽莎白,自己说起来却像是在说“一粒傻白”。整个谈话轻松愉快却也让钟楚哭笑不得。
对方的文件、许可等都已经齐备。看着合理又合法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小心谨慎的钟楚还是决定把引进的事情拿到董事会再讨论一次。她不能一个人承担下这个责任。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个幕后的大BOSS。
没错,虽然主管项目的人叫做伊丽莎白这让钟楚觉得失望,因为以钟楚对那个人的了解,如果对方里有那个人是绝不可能对自己玩躲猫猫的。只是钟楚的第六感却仍旧坚持,认为这个项目跟那个讨厌鬼却还不定有什么关系。跟进、顺藤摸瓜!
M.宗祀很快知道钟楚在游乐场轻率地引进了一个不合常理的设施。游乐场是钟氏的,他没有立场去管太多。可是那个设施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那个地方。他担心钟楚,上次未能拯救得了钟楚,难道这一次还要看着她弥足深陷么?
他再次找到钟巡,将他的疑虑问出。谁知这位一向老道圆滑的老人居然一改和善的形象,冷笑地羞辱:“怎么?大少爷上次被炸了出来,这次又想再次挑战么?你了解我的孙女么?想娶她?你以为我的楚楚是个需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庸俗人么?”
M.宗汜并非笨蛋,钟巡突然转变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和亲”无望。那么之前的那些年月的相处都只是在拖延咯?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声“老狐狸”,更多的是不能理解钟巡这样折磨自己的孙女的目的是什么。钟巡的翻脸尚还不能成为M.宗汜失去礼节的理由,他依旧绅士而展现了非同一般的风度。
离开时与钟楚的车擦肩而过,深色的玻璃窗后隐约可以看见钟楚单薄而模糊的轮廓。M.宗汜不由自主停下了车,拨通电话:“父亲,关于钟家的事情,我觉得很蹊跷。请再给我些时间调查。我一定会把那个人带回来的。是,我知道……”
钟楚回到家的时候钟巡正捂着心口喘着气,她心一紧几乎是冲了上去:“爷爷,你怎么了?”
钟巡是患有冠心病的,按照症状体征及相关的检查被医生划分进了心绞痛的类型。这是现在的老年人都常有的被称为“富贵病”中最常见的一种。它不仅影响了人的日常活动,还是不是地要用疼痛来提醒人们它的存在。慢性疾病会慢慢折磨人致死,每次治疗也只能够暂时缓解症状,但谁也不能保证下次发作的时候不会更重。纵然是钟家这样的世家豪门,也不能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免于病痛。死神在看,万物众生皆一视同仁。
钟巡在钟楚的帮助下服下了药物,他稳定了下情绪,等脸色稍稍缓和时才拍拍孙女的手:“楚楚,爷爷没事。”
现在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有很多,但是钟巡却怎么也不愿意躺上那手术台——就算只是通过介入的手法进行微创手术。固执的,就像那时候的一心要去见M.A的Oshima一样。可是钟巡却肯定不是为了早日去见钟楚已经去世快20年的奶奶。
过了好一会,兴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钟巡终于缓了过来。他看见钟楚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问:“怎么了宝贝儿?工作不顺利么?”钟巡把公司交给钟楚以后就真的退出了舞台开始在家养老,很多时候她对钟楚的管理都是不闻不问。他相信她的孙女能够克服困难,只是钟楚毕竟还小,或许还是需要他这个爷爷以过来人的视觉来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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