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杼挥挥手,那意思是:本王知道了,你跪安吧。
邢左麻溜滚了,至于没机会提的按察史一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时间还多……
这天卢栎和沈万沙把大山铺逛了一圈,第二天去山阳城里玩了个遍,第三日玩的差不多,有些意兴阑珊了,候星掌柜和小伙计才回来。
候星一回来就奔向沈万沙留的客栈地址,“听闻少爷有事相谈……”
“生意的事先不急,我人在这里,生意跑不了,”沈万沙将候星推到卢栎面前,“现在先跟我这兄弟聊聊天。”
候星一头雾水,直到卢栎问出苗方这个名字,才怔了一怔,幽幽叹气,“十年了,我还以为不会有来问了……”
卢栎面色微微有些激动,“苗方是我娘的下人,我知道他十年前曾给过你一个锦囊并一封信……我父母去的突然,未留下只字片语,当时我又年幼,记忆不多,一直为此事遗憾。我知道这次来的仓促,但真心希望你不要介意,与我说些苗方之事。”
候星垂头想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并不知你父母早亡……其实我对苗方了解的也不多,仅将知道的说与你听罢。”
他端茶轻啜两口,理了理思路,才道,“我与苗方不算太熟,十六年前走商之时曾在海上遇到了他。那时我的商船遇险,得他救命,他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那几船财宝,事后我欲给予谢礼,他竟分文不取。海途漫长,我俩开始聊天,不想很是投契,我再提谢礼,他仍摇头,见我热情抵不过,便道他日如果遇险,会请我一救,或许会给我带来性命之忧。我道若不是他相救,我今日就没了性命,若他日后有任何吩咐,直管来找我。”
“我们短短相处十日,此后再没遇过。十年前我收到一封信并一个锦囊,我曾与他笔谈,对他字体非常熟悉,信是他亲手所书。信上说他可能会有危险,将锦囊交付于我,叮嘱我不可打开来看,如果两年内有人找来,我交出锦囊可保一命,若没人找来,让我将锦囊烧掉。又言若七八年或者更久过去,有人找来,让我将此事细细说与来人说,但只可说于第一个找来的人。”
候星目光安详,“如今你找来,苗兄说的人,大概就是你了。”
卢栎眉梢微紧,“那锦囊你烧掉了?”
“商人最重诚信,我答应过苗兄的事,必会谨守。你若不信,我可向天发誓,锦囊的确已被我烧毁。”
“候掌柜不必如此,”卢栎叹了口气,“我并非不信,只是有些遗憾……如此说来,候掌柜对苗方知道的也不多?”
“确是如此,我们相交只通了姓名,对对方之事并未过问太多,我仅仅知道他是一户苗姓人家的下人。”
“不管如何,你见过苗方。”卢栎指尖轻叩桌面,目光微敛,“他是个什么样的?言谈举止,兴趣爱好……候掌柜多年经商,最是眼利,应当有所得。”
候星微微一笑,“少年人好心智。我行商多年,看人知事自认不差,对于苗兄,确有一二心得。”
“苗兄高瘦,气度斐然,做文人打扮,可他步履沉稳,耳聪目明,他定然会武。他衣饰虽不华美,但质料做工皆上乘,一般大富大贵人家都供不起这样的下人,所以他的主家必定极有份量。可我行商多年,未见哪个苗姓人家是个积淀已久的名门望族,所以我猜,他的主家可能是隐世大族。”
“苗兄虽对主家之事不多言,但只言片语露出,我能知道他的主家是个女子,女子夫婿才华出众,世人皆难以望其项背。主母亦不俗,眼界胸襟堪比男儿,非一般人可比。且主家夫妻好游山水,每每在名山名景流连,主母甚至有一个‘红酥手’的雅号……”
候星说完,深深叹口气,“我所知便这些了。与你言说详细,皆因苗兄信中嘱托,再有他人来问,我不会多发一言。”
“多谢候掌柜。”卢栎又问了几个细节确定,提了个要求,“请恕在下冒昧,不知能否借苗方之信一观?”
“有何不可?”候星转身去了后面。
这个首饰铺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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