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兰星系几千年的传统模式,不允许这麽一只小虫子来挑衅。
和克鲁的那一次激情,虽然是上级所乐见的「实验」,却也成为了其余虫族们判定这只破坏传统的证据。没有虫子能够容忍,离经叛道的同类。每日成千上万的出生率,让他们并不会认为生命的可贵。
服从,消灭不服从,成为了他们骨血中最重要的组成。
克鲁获救的瞬间,罗西简直是跌入了阿鼻祖地狱。作家的话:不晓得还有木有人关注呀?
(10鲜币)55营救者(总受)
克鲁获救的瞬间,罗西简直是跌入了阿鼻祖地狱。
铺天盖地的拳脚,足以让任何一只健壮雄性受到重创。更何况,罗西刚刚才遭受到一顿「教训」。
虫子们一面「感激」克鲁的献血,一方面又嫉妒罗西与他的交配行为。不能从这个有用的异族雌性身上下手,大夥儿的怒火自然是全部发泄到罗西身上。多少明白自己会遭遇到什麽的须须男,闷哼著护著克鲁,承受著这些虫族人的重创。
当他们心满意足离开时,罗西几乎已去掉了半条命。
克鲁因为失血性休克,躺在他身下,许久才悠悠转醒。
气闷与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好久都没能喘匀气。好容易在挣扎著脱离了罗西压制後,强忍住头部眩晕,克鲁想起了稍早发生的一切。说实在的,他非常感动。对於这个虫族雄性的保护,从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现在的全然感激,
对於一个靠肉体换取生存的人来说,贞操这种观念当然是并不存在的。
原本之前与罗西的那一段,他也暗暗在心头定义为了「一场豔遇」。可是,没人会为了豔遇对象拼命。就算不懂这些外星人的特点,但是虫子的触须被折断,四肢也呈扭曲状态的情况……明白显示出了罗西的牺牲程度。
克鲁甚至有一瞬间在感叹,就算是再狠的心肠,也无法把罗西当作是那种寻常的床伴。
想到之前他被罗西指引的方向,克鲁抱有些许希望的爬过去。
指头很疼,身体也在疼,具体哪一处说不清,但是他有种自己随时都会散架的错觉。
满心的希望,在爬到船舱一角,摸索遍了所有能触碰到的地方後,消失殆尽。
不知道是罗西意识不清指错了方向,还是他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叹了口气,克鲁脑子依旧眩晕地靠在墙角。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这个姿势似乎让他更加的不适。可是保持坐立,起码能够让他看得远一些。如果躺著,他只能不远不近地看到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罗西,以及那其中一根明显被折断的触须。
克鲁不傻。
到了这个时候,他约莫可以推断出,自己应该是有那麽点儿不一样的。
罗西具体知情与否,他暂且无从得知。不过,从虫子们对他的态度来看,自己的血液似乎是某种重要契机。想到那个叫卡瑞达的雌性虫族军官,克鲁琢磨,罗西兴许也只是一颗棋子。而他身上的血液,应该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半眯著眼喘著气,克鲁凭著他匮乏的想象力去琢磨了下这些虫子们的需要。很显然,思维模式的定式,让他根本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还是想办法自救一下!
克鲁准备再摸索一下。
这个船舱里关押著许多被注射了药剂的兽族人,他想到那个把他「固定」了一会儿的机关,决定再碰碰运气。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打断了他无意义地摸索。
难道又是虫子们来取血了?克鲁几乎已经笃定,自己的血液是被这些斯兰星人所需要的。所以他非常紧张,盯著舱门处猛瞧。紧接著一阵阵的巨响,让他反应过来,声音是来自飞船外部。
有些不安,混合著隐隐期待,克鲁费力听了听声音方向。
还没等他听出个所以然,身下就传来了剧烈震动。
就连坐起来都很费劲的他,哪里经得住这个。
轰一下倒地,克鲁甚至来不及想明白发生了什麽,就看到一个爪子朝自己探了过来。如果是在过去,他少不得要尖叫两声。不过现在却只是喘了喘气,躺在地上等待後续。也许是觉得兽族人让他更加安心,也许是身体已经透支得没气力喊叫,总之他安静得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高大兽人用爪子撕扯开船舱底部,一点点挤到了克鲁身边。
在看到对方完全形态时,所有的紧绷都消失殆尽。
这是个龙族的兽人。
好消息惊喜得克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因为不久之前,他还在担心,下半生会不会成为虫子们的取血工具。就像人类世界里,无良商人养著黑熊,取它们的胆汁来进行制药。
「你……」克鲁嘶哑的声音,尝试著开口表达点儿什麽。
兽人挥了挥爪子,歪了歪脖子。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项圈困扰的猫咪。虽然这位是一头巨龙,暂且缩小了的身形,但克鲁仍旧可以不费劲的借由微弱灯光,看出对方变身後的强大力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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