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见侄儿无恙,想不到事情竟演变成这样,又是欣慰,又觉好笑,一时也推想不出其中原由,但想黄眉僧和延庆太子比拚内力,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稍有差池立时便
有性命之忧,当即回身去看两人角逐。只见黄眉僧额头汗粒如豆,一滴滴的落在棋局之上,延庆太子却仍是神色不变,若无其事,显然胜败已判。段誉神智一清,也即关心棋局的成败,走到两人身侧,观看棋局,见黄眉僧劫材已尽,延庆太子再打一个劫,黄眉僧便无棋可下,势非认输不可。只见延庆太子铁杖伸出,便往棋局中点了下去,所指之处,正是当前的关键,这一子下定,黄眉僧便无可救药,段誉大急,心想:“我且给他混赖一下。”伸手便向铁杖抓去。
段誉只盼将铁杖拨开,不让他在棋局中的关键处落子,但这根铁杖竟如铸定在空中一般,竟是纹丝不动,当即使劲推拨,延庆太子的内力便由他‘少商穴’而涌入他体内。延庆太子大惊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化功大法!”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将段誉的手指震脱了铁杖。段誉只觉半身酸麻,便欲晕倒,身子晃了几下,伸手扶住面前青石,这才稳住。但延庆太子所发出的雄浑内劲,却也有一小半犹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他心中惊骇,委实非同小可,铁杖垂下,正好点在“上位”的七八路上。只因段誉这么一阻,他内力收发不能自如,铁杖下垂,尚挟余劲,自然而然的重重戳落。延庆太子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铁杖,但七八路的交叉线上,已戳出了一个小小凹洞,随之战局已定。’(原文摘取)
段延庆看着棋局,心里不禁疑惑: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唉,差一步差之千里,这盘棋竟输了。他是大有身分之人,决不肯为此而与黄眉僧再行争执,当即站起身来,瞧了半晌,突然间一言不发的撑着铁杖,杖头点地,犹如踩高跷一般,步子奇大,远远的去了。蓦地里喀喀声响,青石岩晃了几下,裂成六七块散石,崩裂在地,这震烁今古的一局棋就此不存人世。
保定帝等人见段誉已经无事,当下和群豪作别,一行离了万劫谷,返回大理城。一齐来到镇南王府。华赫艮、范骅、巴天石三人从府中迎将出来,身旁僵硬地站着一个少女,衣饰华丽,明媚照人,眼神却非常忧郁,正是木婉清。保定帝和镇南王夫妇对于这次事件的前后变化也颇感奇怪,当下详细地询问了华赫艮三人。华赫艮表情略显尴尬,但是还是诚实的回答道:“其实,这次的事情,最大的功臣应该是雷少侠。”
随后继续说道:“属下等人挖地道通到石牢时,雷少侠竟已经身在屋中,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是怎么潜进去的,那石牢前有大石堵门,墙上窗口连小孩子都钻不过去。而且........”说道这里,华赫艮眼神一亮,语气转为非常惊叹的语气:“那位雷少侠武功奇异至极,他把木姑娘扔给了我们之后,似乎另有打算,竟然抬手便封了地道口,我只来得及看到土粒飞扬,瞬间填满了道口,任我怎么用尖头撬那土层,都丝毫不动,属下猜测这位雷少侠的武功已经可以做到用气劲操纵物体了。”
保定帝大奇,转头问道:“誉儿,你可知你这位朋友的来历?”
段正淳代段誉回道:“似乎是誉儿江湖上的好友,誉儿你见到他了吗?”
段誉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早在听到雷震介入了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一阵白一阵红。他并不是不记得,只是以为自己只是在石牢里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梦里两张脸不断的转换,最后竟看成了肖白的脸,想起男人的手抚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在男人手中释放的时候,男人的吻令他窒息的时候,以及一开始男人的那句话:“阿誉,记住,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经华赫艮一描述,便知隐约猜到这些事情都是存在的,那么,那个屋里的人,就是雷震。那么,他不仅背叛了自己喜欢的肖白,还伤害了雷震。
这时,保定帝疑惑地问道:“这次,难道没有人真正见到这位雷公子吗?”
“我见到他了。”旁边一个女声响起,原来是木婉清。她说完,恨恨地盯着段誉说道:“我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石牢,但他一进屋就先去看的你,你当时早已神志不清了,也不知把他当成谁了,死抱着不放。”不知道为什么,木婉清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到雷震和段誉的关系不想朋友那么简单,要不然,雷震会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去扶段誉。想到这里,说话的口气都带了两分幽怨。
段誉的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他依稀记得,当他抱着雷震的脖子时候,眼神朦朦胧胧,把他看成了别人,嘴里喊着肖白的名字,而雷震却只是一脸无奈的任由他胡作非为。
“说起来,誉儿你的毒解了吗?”保定帝担心的问道。
“嗯,雷大哥应该是在万劫谷找到解药了,上次在神农帮也是他去取万劫谷取的貂毒解药。”段誉有点惊慌地解释道,却接到木婉清探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抖。
“原来如此,他怎么没有帮婉儿解了合欢毒?”段正淳有些奇怪。
“哼!他不仅没有,还直接狠狠地打了我一拳,将我打晕扔给你们。”木婉清冷眉一挑,哼的一声,语气愈加愤恨。
“兴许是时间紧迫,雷大哥没来得及细想,木姑娘如今也得救了,就不要怪雷大哥了。”段誉不自觉的就帮雷震解释起来。
保定帝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雷少侠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倒也很神秘呢,想来可能来自什么隐世家族。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武林高手。誉儿,你下次有机会见到他再打听打听他的来历,伯父还准备有机会和他过过招呢。“大理皇族本就是武林世家,遇到武功高强之人,自然愿意多切磋切磋。
“誉儿明白。”段誉点头。心里却纠结极了。两人发生了这种关系,下次遇见雷震,他要怎么面对雷大哥,怎么解释这次的误会,雷大哥是不是已经生气了?他怎么才能不
失去这个朋友。另一方面,肖白倒底现在人在哪里,如果找到他后,段誉就真的可以义无反顾地追着他,还能做到问心无愧,一心一意吗?
然而,再见到雷大哥,段小白已经几经磨难,而且还差点没认出雷震。
☆、雷哥其人,吃货一枚
一个月后的江南。
位于无锡城南有一处四合院,院里收拾的很干净,立着几个用来练习拳头掌法的木桩,木桩上印记斑斑,有好几个分支都断裂了,可见是经常使用的。旁边的有一块不大的练武场,场中有一个人正赤着上身在地上做着俯卧撑。男人的身形不是很健壮,但是见其四肢精悍,肌肉紧致,汗水沿着背部硬朗的线条从脊椎顶缓缓淌下,在阳光下泛着灼灼的光亮。见练习渐入佳境,他便收起了一只手背于腰后,单手支撑着地面,双腿笔直,仅仅只是脚尖点在地面上,人微微侧了过来,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还有腹部逐渐成型的腹肌,肌肉微微颤抖,充满了力量。
旁边进来的一位小弟早就看呆了,眼神里全是崇拜的目光。这时候,男人猛地弹起了身子,扭了扭脖子,拿起旁边挂着的干净湿布,一边擦汗,然后回头一声吼道:“小强!死小子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滚过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位叫小强的小弟立马回了神,屁颠屁颠地走了上来:“雷哥,您老人家辛苦了,您先喝水.....”说完送上一杯凉白开。
那位雷哥也不计较,端起来就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是不是江南分舵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子去跑跑?”最近,全冠清那老小子又不老实了,在那里动拉西拽的拉人,老子要不要去敲打他一下。
那位小强同学摇摇头,把雷哥的外套拿了过来,递给他,说道:“最近江南的分舵大多相安无事,情报的收集工作也走上正轨,还不需要雷哥您老人家出马。”
这位雷哥,也就是雷震啦。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丐帮净衣派的六袋弟子,隶属掌钵龙头门下。一个月前,雷大侠以其神奇的脚程,诡异的身法外加鱼龙混杂的武功,直接打进了丐帮高层。哦,当然,还有他以雷老爹的名义给丐帮捐了好多个零的善款,导致各位见钱眼开的长老们笑的合不拢嘴,简直是有求必应。于是,雷大大就美其名曰体验生活混进了丐帮的净衣派。雷震本就没啥管人的天赋,外加天生的劳碌命,于是从事着情报和信使的职责。而且,本就拥有逆天的遁术和瞬移,他对于这种类型的任务非常专业。丐帮高层现在流行一句话:“雷哥一出,谁与争锋......”。所以现在一般性普通的任务,丐帮都不好意思交给他了,也正是因此,雷震直接听命于更高层的掌钵龙头而不是分舵舵主。
雷震在平辈中的人气也极盛。他待人义气,讲话也从不文邹邹,性格又很豁达,武艺高超,加上业务成绩完美,恰好符合了丐帮小辈们心中英雄的形象,所以自有一番追随者。不过,众小辈们也会发现,雷哥有时候也会犯神经。
比如一个月前,雷哥刚加入情报部门,在传送情报的时候偶尔听说了大理世子以一套凌波微步击败了南海鳄神,并收其为徒弟,雷哥的嘴巴就三天咧着,差点没崩掉;再比如说,半个多月前,又听说大理世子身患怪病,保定帝带着他去天龙寺疗伤。当晚,雷哥手法重了,打断了五根木桩,脸色阴了五天,只要有不要命的和他过招,最少断一根肋骨,什么豁达好脾气都是浮云,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低气压;还有十几天前,听说吐蕃国师鸠摩智来天龙寺挑衅,欲夺六脉神剑秘籍,法王夺笈不成,居然将段小王爷掳走了.......于是,雷哥每次喝凉白开都能奇迹般地把茶碗给咬碎,脸色至今为止都没恢复,这不,现在雷哥手里的茶杯又死无全尸了............于是,丐帮底层中还流传着另一神话:“雷哥一出,谁与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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