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我想你今天也累了。”她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读文章,毫无起伏,但我却无疑瞄到了她的喉颈处有一个吞咽的动作,看来她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悲伤,看来她已经看出来我对她没有放一点心思。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样也好,省的我考虑是否要骗她以及如何去骗她。于是我也就释然的宽衣解带,和她一起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只是一整晚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中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那么累,仔细一想,可能是之前每天都盼着他随时会出现来阻止我荒唐的婚礼,从来没放下心过,反而现在一切已成定局,我也就死心了,再无其他念想。
在我还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有下人来说水镜先生急着请我去他府上有要事相商。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有什么要事,难道他回来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劝自己别再异想天开,但还是勉强着起床匆匆赶去司马徽的府上。一进司马家的大门,就看到不止是司马徽,还有石广元和孟公威都在厅里,而且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孔明,你可算来了。”司马徽见我到,马上起身来拉我进厅里。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我问的是司马徽,但他还来不及回答,孟公威就说开了:“这真是不得了了,元直他闯了大祸了。我也是昨天喝你喜酒散场的时候听来的,蔡家的手下人偷偷的在说,你知道元直到底是为什么失踪的吗?原来是杀了一个蔡家的走狗,逃了,直到现在蔡家还在到处搜他呢……”
“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谁杀了谁,你说清楚了!”其实,在听到元直两个字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立马炸了,心乱如麻,后面的什么也没听清。没错,就是这个徐庶徐元直,这个在得知我心意之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家伙,难道事情背后另有内情。
石广元见我急,就摆摆手示意孟公威停下,由他来解释,广元平时就慢条斯理,说话条理很清楚,所以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元直的失踪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在躲避追杀,但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躲我,可笑的是,正因为我的误以为是,才有了昨天的酒宴,才有了孟公威顺耳听到了蔡家人的谈话,才让我最后知道了真相。
我觉得老天在捉弄我,大概连老天也不能容忍我对元直的这种异样的感情。想到这里,我不禁瘫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别光顾着叹气啊,孔明,叫你来是想叫你一起想想办法!”孟公威说,“我昨天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找到广元,一起跑来这里,和水镜先生想了一通宵了,本来我昨晚就想找你,但他们说你新婚别打扰你,这才拖到今天。你得拿主意,现在你多少算是蔡家的亲戚了,那个被杀的当铺周老板其实只是蔡和的一个下人,你好歹能和蔡和面上说两句,让他们给你个人情就算了,也好叫元直别躲得人影都不见。”
“等等,不对。”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就问孟公威,“你的消息确实准确?要是真的,那肯定闹得满城风雨了,怎么我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当铺老板被杀的事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昨天听蔡家那几个下人在说,那个周老板平时就经常仗势欺人,什么坏事都做过,那天晚上是在他家店铺里□□一个良家少女的时候被路过的元直看到,一石头砸下去砸死的。这地方谁都知道那当铺背后有蔡家做靠山,这事情要是宣扬出去,不免蔡家也脸上无光,所以蔡家也就花了点钱打发那个吃了亏的姑娘,把事情偷偷瞒了下来,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只是蔡和不肯罢休,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大概是受不了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一直在派人追查凶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元直干的,不然我们应该会被盘问。只是我听那些下人描述的样子,再对比了一下元直失踪的时间,就知道应该是他没错了。孔明,你看,你还是去和蔡和说通一下吧。”
我听完这番话,终于想起来了,是在元直不见了的那差不多时间,听人提起过南阳当地的一个恶绅暴病身亡的消息,但那时候光顾着想我和元直的事情,倒是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想完了这事,我就叹了口气说:“蔡和哪里会把我放在眼里,你们昨天没看他的样子么,由我去说不但帮不了元直,恐怕反而还暴露了他的身份,我们得另想办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司马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司马徽略一沉吟,道:“以孔明你的聪明,难道想不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人
我看着司马徽,从他眼里看到了失望,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一旦面对元直的事情,我总是会丧失思考的能力。所以我也不想挣扎,就干脆的问他有什么办法。
“这办法虽然不一定成功,但至少也有一点希望,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既然孔明你的分量不够,就找个分量够的人去说就行了。”
我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于是说:“你指的是黄家?”
“其实,也可以说是蔡家。你的岳母不就是蔡家的人么,只要你和你岳母说起,拜托她去替你求情,这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是很简单的办法,我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我心烦意乱,完全使不上脑子。经司马徽这一说,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回到自己家里,这时候已经接近晚饭的时辰了,我到家时我的新婚妻子正在厨房忙碌着,我看到她那瘦弱矮小的身姿,不禁再次为她感到不幸,有夫如我,她也算倒霉了。
“月英。”我轻声叫了她,这还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出口的时候我还再三回想了是不是叫这个名字。直到她听到我叫她,转过身来对我说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才确定我叫对了。
“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你怎么就亲自下厨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聊天,只能随便寒暄几句。
“你们这里总共就江孝一个下人,看他也不像有多会做饭的人,我带来的侍女茗儿也一样,平时就会做做女红,烧饭也不在行,我在家的时候倒是对做饭很有兴趣,今天闲了一天于是就想做来看看吧。”黄月英说话的语调还是没什么起伏,但言语间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感觉,使我不禁更觉得对不起她。
于是当下我也先不提徐庶的事情,打算吃饭的时候再说。
看黄月英还在忙,我心里有事,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就干脆坐到饭桌前等开饭,大概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我就看到黄月英端着盘子走了出来。闻着那股菜香味,我第一次正眼看了看她,才发现她原来也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丑,当然也确实称不上美,只是那种泯然于市井间的长相。
可是我看了两秒却暗暗吃惊。
因为我几乎看不到她的表情。
五官都安静的摆在脸上,没有一点动静,眼睛只盯着她自己眼前端着的菜。我向来都是通过别人细微的动作神态来揣测他们的心思,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我揣测不了的人。在此之前只有元直。不过他们两个却不一样,黄月英是没有表情波动,而元直却是我明明看到了他的表情,却猜不透他。
在我的胡思乱想间,黄月英已经陆续把所有饭菜碗筷都摆上了桌,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三个菜,对于新婚的我们来说略有点寒酸,但对于像我这样平时吃饭只一个菜就解决的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当我启动,夹了一筷肉丝送进嘴里后,我才发现她之前说江孝不会做饭真的一点不假,平时我的饮食都是拜托江孝准备的,一直以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和眼前这些东西一比,江孝的手艺真是让人无法下咽。
当然,饭菜再好吃我也吃得并无太多味道,心里毕竟想着事情,于是吃了两口就忍不住开口了:“月英,其实为夫的有件事情,可能还需要夫人你帮忙。”
我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我看到月英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因为那太快了,我想是自己看错了,也就没在意,继续说下去:“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大它关系到我一位好友的性命,说小它只要夫人几句话就能解决,夫人如果能先答应帮忙,我再往下说,要是夫人觉得有什么不便,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没办法,我不能直接把事情说出来,毕竟我和黄月英还不熟,万一她知道此事后不止不肯帮忙还要我撇清界限去揭发元直,那就得不偿失了,无论如何,我不能用元直的命去赌,所以我才要先得到她的承诺才能把事情说出来。此时,我很怕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非得先知道事情才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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