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们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听到他的呼吸声却很满足。
“薛罗?”
“嗯?”
“我想你做菜。”
我低声笑了出来:“好。圣诞假后。”
“好。”
在家又休息了几天,我打开电脑,准备看看资料。电话振动了起来。一个青岛本地的电话号码,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薛先生吗?”非常悦耳的女生传来。
“我是。”
“我们这里是青岛弄海园酒店,您有一件快递送到了我们这里,请您今天尽快到我们酒店前台领取。”
这是个很莫名其妙的电话,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把快递送到酒店,这不符合常理,但我接了电话以后心却怦怦直跳。
我搭了车,匆匆赶往酒店。我家离酒店不近,我一分钟也耽误,到酒店也花了快两个小时。我匆匆来到前台,前台服务员非常贴心,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感激地擦擦额头的汗水,问:“刚才我接到你们的电话,说有我一份快递。”
“是的,请问您是薛先生吗?”
我点头,递过去我的身份证。
服务员看了一眼,递给我一张房卡:“您的快递就在1001房。”
在服务员微笑的目光中,我接过房卡。我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期待,除了李海珊会这么花心思对我,还有别人吗?
我打开门,房间没开灯,一件黑色的外套搭在沙发上,果然是李海珊的。
我正要往前走,忽然一个火热的怀抱从后面圈住了我。熟悉的味道瞬间笼罩过来。我微微偏头,想扭过身。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低沉性`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像一颗氢气球晃晃悠悠地往上飘,身子发软。我往后靠在他身上,他把我羊毛衫的领子拉开,磨蹭着我的脖子和耳朵根。他胡子也没刮干净,磨得我皮肤有麻又痛,可以又很爽。
“嗯……”我呻吟起来。
李海珊终于把我转过来,从正面紧紧抱住我:“想你了。”
他说得干脆直接。我用更紧的拥抱来回应他。
我开了房间的小灯,在灯光下细细打量他。其实也就十来天没见,却感觉相隔了好久好久。李海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青岛,一脸的风尘仆仆,下巴上一片青色的胡桩子。他毛发重,有时候早晚都要刮胡子。我用手摸着他的下巴,说:“不知道你留成络腮胡子是什么样子。”
“你想看?”李海珊居然很正经地问。
我看着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把自己给逗笑了。
我算着我们的圣诞假只有几天了,就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李海珊看着我,有些犹豫,他又抱了我一下,牵过我的手,放在他嘴里轻轻咬了一口我的食指,说:“薛罗,我这次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消息很突然,比我预计的分别时间提前了半年,我没有出声,听他解释。
“我们家是大公司,各个领域都有涉猎,股份占有最多的是大伯和我爸,其中我爸占的最多。但是前年,我大伯生病去世,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婿都在公司上班。大伯去世后,我两个堂姐继承了股份,她们并没有直接管理公司,而是请了职业经理人还有我堂姐夫来处理公司的事,对原来我大伯掌管的很多项目都做了大的调整,人员变动也很大,她们的一些管理引起了董事会的不满,加上,我大伯以前负责的都是房地产一块的内容,这一块现在风险评估很高,董事会想消减这一部分的比例,抽调出资金做药品方面的开发投资。但是我堂姐认为影响了她们的利益,现在吵得不可开交,我不能回美国实习了,我得留公司帮忙。”
我静静地听完,心里知道这真是不得不留,人家老爹养大了儿子,正好要毕业,哪有去外面帮别人的,当然要回国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呀。
我跨坐在李海珊的大腿上,舔了一下他的喉结,他这里非常敏感,他轻轻颤动了一下。我说:“听起来跟要去公司打仗似的。”
他笑了一下,说:“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过了一下,他又说:“其实和打仗也差不多。”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要回北京。”
他看了一下手表:“晚上八点的飞机。”
坐直了身子,把羊毛衫豪爽地一脱,用下`身摩擦了他一下,诱惑着他:“那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相公。”
“相公”这两个字我故意贴着他耳边说的,这是他的奇怪的恶趣味,一听我说这两个字就会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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