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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浮尘,也谢谢你们了。别帮我说话了。活着,看过吧。反正我是看一遍哭一遍,看电影又哭一遍。活着,都有难处,网上骂骂也不损失什么。大家怎么开心怎么造,想说什么说什么。

自由,民主,和谐(别气着自己就行)。

上面的东西你们想看,我会顺着写。不过,这两天折腾的够呛。那姐姐刚才手机不接,估计还在路上呢。我顺顺思路再说。她比我脾气大现在,据说是当官儿当的了。我也才升了,不过,竟是替手下埋单,顶试验了,so我现在看谁都是主子。可能是工资没升的关系。不过,我倒是很纳闷儿,英国这是什么政策?为什么职务上升工资不变啊?香姐姐,你那村儿是不是也这个吊劲啊?不是看着咱外面来的欺负咱吧?

作者:懦弱矜持回复日期:2006-12-119:57:57

我想看看写到哪儿了,但是翻不了页。等等吧。我睡一觉先。昨晚没睡,今天又说一下午话,我感觉要是再给我来一纸箱子,我都能把我这儿乡下改海德公园了。所以后来去吃饭的时候,人家问点什么饮料,沈芳刚说个,Pls,canwehave……,我就接上,abottleofcoke,然后,我喝了大概1升半。她喝的水。量词是glass。

作者:懦弱矜持回复日期:2006-12-1212:48:40

不好意思,早说了要接着写完的。今天有点头晕,睡了一会儿,清醒点,赶快写了点。可能写的不好,大家包含。

你们看来是等急了吧,这么多评论,我明天醒过来一定好好拜读。今晚就这些了,我还有点晕。不好意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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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沈芳最后这句话的确说到了我的心里。当有人诚心诚意给予你帮助时,即使你并不需要,但是,总是要体谅对方的心情。我想,那就去吧,在拒绝她,就太过分了。

我带上表下车问门童,哪里可以停车。门童却上来对我说,待客泊车。这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一首歌的名字。我有点犹豫,看看沈芳气定神闲的样子,迟疑着把车交给门童。我时不时回首看着那车远去,我有点担心,别不是被骗了吧。

我随着沈芳走进去。这家餐馆的装潢和设计让我心下赞叹。连散座都没有,全部是包房。也不知有多少家。我偷偷问沈芳,“见谁啊?”沈芳头也没回跟我说,“我哥。”我心里一哆嗦,有点胆怯,又想,你带我见你哥干什么。

我们走到一个门口,服务员帮我们开门进去,一个30多平米的包房中,已经围着圆桌坐了5个男人。他们看到我们进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居中的那个看上去有30来岁的男子,冲着沈芳说到,“哎,不是说晚上吗?怎么非要现在过来。”那男子看上去个子不低,略微有些壮,留着极短的寸头,一口北京口音的普通话。我猜,这就是沈芳的哥哥吧,他们家人长得是都挺漂亮的。

沈芳也不看其他人,迳直走过去,笑着说,“晚上总是要把时间留给重要的朋友和家人的,今天过节吗。再说了,晚上吃的太多很难受的。”

旁边的几个人跟着笑起来,说,“那是,那是,女孩子长得这么灵,当然是小心身材了。”

本坐在沈芳哥哥左手的男人见沈芳过去,连忙起身让出些地方,又一边招呼服务员加椅子和餐具。沈芳和她哥哥寒暄着,我做出一脸微笑很干的站在那里,这种豪华的场面,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边上的那几个人见我站着,倒是一起来招呼我,我把了进门的位子站住,说,“甭忙,我就这儿行了。”

服务员拿来椅子和餐具摆好。我见沈芳坐下,我也坐下了。沈芳这才把我介绍给大家,“这是景小姐。”然后又跟我介绍其他人,“翠花,这是……,……,……,……,这是我哥。”我一一跟人点头寒暄,到了她哥时,我学着场面上的话说,“久仰。”她哥却皮笑肉不笑着回答,“我也久仰你。”我觉得他的眼里带着很多轻视,这让我特别反感。他的口音带了过于浓重的北京口音,听上去很痞。我看看其余几个人,沈芳没说他们是做什么的,看着那些人的气质,应该都是场面中人。不过,听口音,却都是江浙人士。

那顿饭吃得,怎么说,对我而言,非常有意义,而且意义深远。几乎是从那天中午开始,我的人生,开始了一段非常戏剧化的演出。情节呢,今天回忆起来,我自己都觉得似乎感到难以置信,就像是看一部港产片中上演的豪门恩怨。我现在的确很难理解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但是,毕竟是发生过了,再怎样否认都为时已晚。不过,在这部至今都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大戏中,和我配戏并共同演出到落幕的,并不是那天沈芳用心良苦为我引见的贵人——她的哥哥。而是,那个坐在我旁边,在那顿饭局中,一直处于逢迎示好,跑龙套角色的温州籍男子,名字吗,这里就叫他“奸商”好了。

奸商是个非常玲珑的人。从我一开始走进房间,首先对我表现出“重视”的就是他。招呼服务生拿椅子,言谈话语中的恭维,甚至端茶沏水。也是,那天,如果我没有跟着沈芳来到那间酒楼,他或许也很难在那顿饭局里找到可以对他表现出“景仰”或哪怕是“平视”的交谈对象。不过,一个人能够活到这个岁数还有如此高的定力,也或许是他可以从海边的渔村混到香港居民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吧。不过,我当时心里也想过,如果我到了他的年纪,吃顿饭说句话,话刚讲到一半,对方就撇过头去跟别人聊了起来,那我一定会掀桌子走人。

甚至,我也有了一丝动摇,在金钱观上的动摇,金钱并非一定可以换来与其等值的尊重,甚至,还要承受连普通人都难以承受的白眼和歧视。或许,说到最后,唯一可以保值的,就是我们谁都无法选择的——出身。但是,出身,这偏偏又是一个你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选择和改变的事。面对着无数平地而起招摇过市的名流们,要么,拚命的掩饰或是粉饰自己的出身,要么,硬着嘴喊出,“我为我是一个XX的儿子/女儿而自豪”。这样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识的苦闷和纠结。勤劳,努力,拚搏,修养,智慧,高等教育,金钱,权势,这些种种,对于简单的好的“出身”而言,之间永远是一个不等号。甚至,大多时候,是一个让人悲观的。尽管,这些说法,尤其是在我国,相当多的人是从听到个开始就否认的。但是,我想,这是事实。

我开始想起原来和沈芳谈笑时说起的,她的爷爷文革时被人揭发更改了自己的出身,很搞笑的从“地主”改为“贫下中农”,闹了好一阵才按下去。我当时并不觉得匪夷所思,因为,我奶奶也总是说我爷爷是解放后上报出身时把“富农”改成“贫下中农”了。不过,这些,都随着老人的远去成为永远的秘密。只是这对于“出身”的在意,总还是随着这个时代的改变而改变着,永远不会消失。以致于后来,我看到当初的玩伴都一个个有了孩子。我却似乎开始惶恐,我,要怎样努力,才能带给我的后代,一个可以引以为骄傲,谈起来不自卑,骨子里透着自豪的出身呢?

奸商似乎对我的“出身”颇有好奇,问我“府上”如何,我试图学着“场面中人”的口吻,简单的说,“家父做些小买卖,母亲是老师。”奸商又打听我“祖上”哪里?我正在犹豫,沈芳在对面忽然接住话说,“我们同乡。”奸商对于对面那些一直用余光看他的人们忽然的青睐激动不已,“哦,是勒,难怪你们口音一样的啊,不像我们南方人,说话……”奸商又一次话未说完就悬在半空。桌子那边,沈芳已经在她旁边的那个男子的劝说下,被斟满了酒,开始和人碰杯。奸商似乎也想举杯,但是似乎众人的注意都在对面,有些迟疑。我举起自己的杯子,递过去说,“来,叔叔,我借花献佛跟您碰一个,以后有机会跟您多学习学习。”奸商如释重负的笑开了花,“哎,你们年轻人青出于蓝勒,我们这些老东西早晚是要被甩到后面的,尤其是景小姐,一看就是人中龙……”。那天,不知道奸商出门是否有看皇历,是不是写着,不利会友?他再一次又被撩在半空了。这次,撩起他的是沈芳,沈芳似乎没注意到他正和我说话,我看到她隔着桌子对我举了下杯子,说,“景明,来。”

她的脸孔看起来似乎又些红润了,只是表情还算平静。那种神情,似乎让我想不起在不久前刚发生过的不快,那种神情,又带着场面上的客套而看不出一丝亲密,似乎我们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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