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璟舒也清楚记得，在她抱着自己走到门口时，夏丛云的手下已经将车开到门口。
当那人与萧言枫说话时，表情并不自然，眼中似乎还闪烁着一丝害怕，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而自己，那个时候被萧言枫紧紧抱着，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与她相对视的人的表情。
“枫，没事了，这件事过去了。”隐约知道这与没能调查出来的那部分资料有关，岑璟舒走上前舒展双臂抱住萧言枫，呢喃着。
怀里的人僵直着，有些微的颤抖，萧言枫在害怕什么？
抓不到思路，岑璟舒半真半假地说笑：“踏着五彩祥云来救我的萧英雄，难道不该安慰一下受惊了的爱人吗？”
终于，萧言枫也抬起手臂拥住岑璟舒。一开始只是轻轻地环着，过了一会儿，双臂开始收紧，最后将岑璟舒紧紧抱在怀里，不掩饰地颤抖着。
岑璟舒心中叹口气，只软软地依在萧言枫怀里，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自己说什么。
果然，过了一会儿，萧言枫终于开口了。
“我还是想杀了他。”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喑哑。
像是打开了闸口，萧言枫继续说着：“璟舒，我把他的四肢关节一下下敲碎，最后是喉结颈椎。亲手杀了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差点就这么做了，现在还是想这么做。”
“她说，杀了人，就回不去了……”
萧言枫紧紧抱着岑璟舒，将头埋在她颈窝嗅着她的气息。
就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但是岑璟舒抱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一点放松，她没有因为自己那些几乎无法控制的行为害怕自己，没有打算放弃自己。
安心的感觉让萧言枫的颤抖渐渐止住，也停下了口中如同发泄般的诉说。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萧言枫再度说话，显然已经镇定下来，只是依旧埋着头。
“岑璟舒，我差点杀了人了。”
“嗯。”岑璟舒只是很平静地回答。
“岑璟舒，我想杀人。”
“嗯。”
“虽然没有杀死，但是那个人，还有再之前的那个，大概都得躺一辈子了。”
“嗯。”
三声平静的应答，清楚地告诉萧言枫，她岑璟舒知道这些事情，但是这又怎么样？
萧言枫短暂地停顿，抽了抽鼻子：“有人跟我说过，一旦杀了人就回不到原来的地方，就只能继续踩着血走下去，直到看到自己的血。”
岑璟舒的回答终于不是简单的一个字。
“我会拉着你，萧言枫只能跟着我走。”
“岑璟舒。”
“嗯？”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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