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像某些人，说来就来，爱走就走，连个口信都没有。你这一个多月到底在哪里，都做了些甚麽啊？”
“海牙的国际法庭又不是汽车旅馆，递交申请前都有一堆事情，申请之後也还得在国内做一系列准备工作。不过进度还不错，快了。”Alex缩着身子，摇晃着酒杯。
“圣诞快乐，纽约城里另一个孤单女人。”Olivia和Alex碰杯。
“你也一样。”
“你怎麽想到来找我的？”Olivia放下酒杯暖了暖手。
“我没想到会在公园里遇到你，然後，你就成了我唯一一个能想起的人，我现在有点庆幸你也是一个人。”
“这麽冷的天，一路来到了这里。乾嘛不打电话邀我到你家。”
“我住的地方甚麽也没有，这个钟点我大概只能在电脑上读读校友会的群发邮件，追追人家Twitter上的圣诞旅行。我想你家至少会有棵迷你圣诞树，装饰了一串彩灯吧。”
“呃－－－火鸡三明治也算是有节日气氛的吗？”
“呵，少来了，看你喝的红酒就知道警探你比我懂得享受生活了。”
“哈，我哪有你风雅啊，吹着摄氏零度以下的风看夜景......啊，好冷啊。”Olivia跺着脚，脚上的绒布拖鞋像两只不安的小兔子蹦蹦跳跳。
“你想钻回被窝里了？”Alex看着和当差时候那英武威严警探模样截然相反的Liv，抿了抿嘴。
“不是被窝，是沙发，不介意分你一半的。跟我下去？！”
Alex把自己那半毛毯翻折盖到Liv身上，“还有些东西我想留在冷风里。再等我一会儿。”
Liv点点头，盘起腿藏到毯子下，揉揉两颊，静静地看着俨然心事重重的Alex，没有多问。她是警察而对方是检察官，还指不定谁会被谁给问倒了呢。
“抱歉你要听我说这些，”Alex喝了一大口红酒麻痹自己戒备重重的神经，“......你害怕幸福吗？Liv。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孤独，都不是因为别人有多糟糕，而是我们，一直在寻找各式各样的藉口逃避那些或许可能称得上‘圆满’的童话结局？”
Liv眯缝着眼睛，她认真寻思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我想我早就过了会相信‘王子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些鬼话。连迪士尼梦工厂都已经腻了，把他们变成了绿怪物......”
“我的未婚夫......前任的－飞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为了逃避别人的追问......啊，真不该把订婚宴搞得太过盛大......”Alex端着酒杯站起来，沿着天台的边缘走动。
“你不是在自责吧。婚姻和爱情都不是可以将就的。”
“你是想说，离婚比没结成婚更惹人议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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