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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你是要逼我去坐地铁吗？都说了我先把你送回家。＂Olivia歪歪斜斜地靠在后排，推了Alex一把。

＂闭嘴啦。＂Alex不耐烦地瞪着Olivia，然后对司机说：＂先去我说的地方。＂

尽管昏昏沉沉的，Olivia的脾气还是被激了起来，她斜着身子凑向Alex，嘴角带中挑衅的笑，握着Alex的手腕贴近自己，迫使对方回头，＂凭什么所有事都要听你的？回答我，检察官。这里又不是你的法庭。＂

＂那你呢，警探，这里审讯室吗？就算这里真是，你也要听我的指示。＂

车厢里光线很弱，Alex看不清Olivia眼里的光芒，但她感觉到对方微笑的嘴唇在靠近自己，于此同时，对方的手也在握紧。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顿时陷入沉默和静止状态的两人，为难了，明白这片地方是怎么回事，但不明白后面两人是怎么回事。在两人对话间听出两人身份，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敢轻易得罪，又等片刻，实在耗不起，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看着前面的路，＂嘿，听着，二位，我回来只是不想留两个喝醉的姑娘在路边，怕你们有危险。墨西哥爷们也可以很绅士的，即使我没有领结。现在，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赶着交班，没法两头跑，眼镜小姐说的地方比较顺路，我只能把你们送到那里了，之后的事，你们自己打算。行吗？＂没等后边的人应声，司机已经把车开回路上。

汽车的晃动把两个人从静止状态中摇醒，Alex迟疑地回到自己那半位子上，规矩地坐着，看着窗外。

＂为什么？＂Olivia后知后觉抱怨起来，拍着驾驶座后背，换来司机一个无奈的眼神。

＂好了。正义女神永远与我同在。＂

＂也许......你该和我在一起。＂Olivia的提议在沉静的车厢里显得特别暧昧，她在句末又加上了一个标志性的坏笑，她懒洋洋地蠕动身子，在后排座椅背上伸展双臂，打个哈欠，手很自然地落在Alex肩头。

Alex的身体僵住了。

＂那样，我们就可以继续聊了，接上之前的话题。我讨厌做事有头无尾，我想你也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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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甩了张钞票给司机，不清楚面额，也不记得要找零。她伸手给Olivia，后者软绵绵走下车子。

“钥匙。”Olivia摸索着口袋，在原地摇摇晃晃。

“上去再找吧。”Alex拉着Olivia在管理员大叔质疑的眼神前一闪而过，走到电梯前。

“为什么所有东西都要等？我讨厌这样！”看着楼层指示数字缓缓降下，Olivia嘟囔着，像个孩子一样地发着脾气。

Alex瞥了Olivia一眼，感觉到那股冲动积压在自己胸口，就快要将她撕裂开来。

电梯门开了。走进去。电梯门关了。幽闭的空间里，各自沉重的呼吸夹带着欲望混淆了原本闭塞陈旧的空气，Olivia脸上的笑脸像仿佛热腊一样，明知道一沾手会烫伤，却还是出奇的诱人。Alex到这会儿已经没想着回家了。确切地说，她已经没有在想任何人任何事情。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Alex固执地看着前方，看见自己的倒影隐隐约约映在电梯门的结合处，扭曲的身影带着疑惑，像是从遥远的梦里投来关注的目光，像有什么话迫不及待想要跟她讲。

门一下子开了。Alex还来不及挽留，另一个自己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