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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片子我把她生下来又养这么大，还不值五百两！”龅牙四又嘴吐吐沫星子。

小湃怜惜的望着多儿，“可怜的妹子，怎么哥哥创下的祸事，要你的终身去弥补！”

龅牙四的媳妇皱着眉，“唉，都怪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从小娇惯的！这长大了不成气候也就算了，还…….”。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赶紧去王家，再误了时辰，走！”龅牙四心急如焚，起身就去拉多儿，多儿坐地不起，哭喊着，“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娘，我不嫁！”，龅牙四媳妇儿抱着女儿开始便哭。

这时小湃一拍桌子，“我给你五百两！”，龅牙四顿住楞了楞，这边李秦已经从包裹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小两口就是有默契），递给龅牙四，龅牙四刚要接李秦又缩了回来，“唉，这钱可不能白拿！得立个字据！”，说着这边小珍文房四宝已经准备好了，龅牙四看看李秦，拎起笔，“行！今日我就将多儿，卖给你们！”，李秦赶紧摆手，“我们可不是要你写卖身契！”，龅牙四抬抬头，“那写什么”，“写合同！”，“合同？”，“今日约定，自今日起不得逼迫赵多做任何违背其意愿的事儿，如有违约，将以五百两银子的十倍归还于苏家或赵家子孙从此改姓苏！”，“那不行，我赵家子孙怎可改姓！”，李秦银票一收，“那算了！”，龅牙四一想先得了五百两再说，万一多儿到王员外那一闹没准还没五百两呢，于是同意并写下字据按了手印。

这龅牙四姓赵家中排行老四，又长了一口龅牙于是人称龅牙四，小湃尊敬她夫人也便叫声四嫂，这龅牙四重男轻女，他这辈家中兄弟中都生了女孩，唯独他有一子，于是更宝贝的紧儿，强逼着女儿嫁王员外也是因为孙家闺女怀孕了，龅牙四念着万一是个孙子，有了差池后悔莫及，于是不惜牺牲女儿，从女儿的名字便可看出，多儿，寓意着多多儿子的和此女多余之意。

龅牙四媳妇和多儿重重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小湃和李秦磕头，小两口赶紧搀扶她们，这边龅牙四却攥着银票，想着，应该不是假的！

☆、58

五十八

“吕家商号和白家米行，米价飞涨啊！几乎要翻番了！”牛掌柜两手插袖说，谭掌柜合上账本，“唉，今年粮食产量少，这米又给炒起来了！咱从东北运来那批要不是紧着郑家急用，看这行情咱能大赚一笔！”，苏穆弘品着茶，“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咱帮衬一把，少赚点少赚点吧！粮食他都运走了，咱这不也是闲下库房来，上次秦儿进的一匹何首乌倒是不错，一转手咱也卖了个好价钱，这叫有舍有得！”，牛掌柜有点急，“家家米都在抬高价，咱少了东北那批再进的这成本也高，售低了不赚钱，售高了还真竞争不过吕家和白家，感觉这光顾的人都少了！不过这韩家绣坊的苏绣倒是不错，外省几个分号，业绩都创新高，再加上韩家给的价格低，利润不少啊！”，苏穆弘一听这话大笑，“秦儿，这小子行啊！他谈的生意都稳赚不赔！”，谭掌柜屡屡胡子，“是块做生意的好材料！姑爷人缘也好，处处有贵人相助！”。

这边李秦正在商号，小宝的家丁葱头过来传话，说少爷有请，李秦紧随葱头而去，到了福满楼的一间贵宾室，一推门一股子酒气袭面而来，小宝、钱锦轩、品贝勒、信公子等人都在场，只见唐天阳端着大碗猛往肚里灌酒，品贝勒劝也无用，小宝也跟着举杯齐饮，见李秦进来，唐天阳赶紧拉过，到了碗酒给李秦，“兄弟，干！”，李秦一看这一反常态的架势，赶紧问，“唐兄这是怎么了？”，钱锦轩接着说，“我在街上遇见唐兄三人的时候，就见他沮丧之气，本想带他来解解闷，结果越喝越…”，唐天阳猛的一拍桌子，像要发怒然后又卸下气来，“李兄，我郁闷啊！”，李秦一愣，品贝勒在旁撇撇嘴，“今天唐兄相亲去了！”，“相亲！？”，“是啊！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陪他相亲来的！”，一听品贝勒这么说，李秦这心啊咯噔一下，说话都有点结巴，“哪…家…姑娘！？”。

品贝勒和信公子刚要开口，唐天阳嗷的一嗓子，“啊！！！！！！！！！！！！！！！！！！”捶胸顿足般怒吼，然后拉着李秦的袖子，“兄弟，我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受过这等窝囊气！”，李秦脸色渐变苍白继续问，“怎么相亲还……！”，唐天阳又是倒了一碗酒，李秦伸手阻拦，唐天阳硬是夺过碗，“唉，让我喝吧，我这心难受啊！”，然后娓娓道来，“自从那日你从苏州回来，家父便找我谈话，言语间提及我年纪不小也应该成家立室了，家里虽妾宠成群但毕竟不是明媒正娶，结果在老爷子的威逼利诱下，无奈只好从了，其实老爷子都蓄谋已久了，但也不能光听那王婆一言之词吧，怎么得我不得亲眼瞧瞧我未来的娘子，结果啊，结果！小爷我，从苏州一路颠簸过来，@#￥%……&*&*竟然是个瘸腿的！”，李秦开始瞪大了眼睛聆听，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还好不是瑞琪，长舒一口气，接着有点幸灾乐祸的问，“怎么还给唐兄介绍个这样的！”，一听这话唐天阳就冒火，“就是啊，小爷我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就凭小爷这长相家世，至于找个瘸腿的吗？还号称苏州第一媒婆！我呸！”。

李秦安抚了唐天阳一下，其实大伙都有点忍不住笑，“唐兄，消消气！消消气！”，“知道我还气什么吗瘸腿，瘸腿也就算了！谁知道这小妮子，竟然给我脸色看！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小爷我寻花问柳多年，哪个小娘们敢跟我使脸色，这瘸腿的还一副儿不爱搭理人的架势，句句话里带刺！谁要娶了这恶婆娘够他受的！”，旁边信公子打趣道，“你得庆幸！”，“我还庆幸？这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都！小爷我何时受过这窝囊气！”，然后大家相持一笑，信公子慢悠悠的自斟自饮，“那要不是你现在看见，而是入了洞房才知道，退货可就难喽！”，唐天阳把碗一摔，“这臭婆娘，就是娶了，我也得休了她！”说着大喊，“今儿个晚上，哥几个统统的陪我去翠花楼，好好快活一番！”一提青楼，话音未落，李秦已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这边小湃放心不下于是和李秦陪龅牙四一家去孙屠户家提亲，一路上把龅牙四烦的不行，心里嘟囔着，还怕我把银子私吞了不成，到了孙屠户家孙屠户媳妇儿本来沉着脸，但一听是苏家小姐和姑爷赶紧笑脸相迎，龅牙四得意的拿出五百两银票往桌上一拍，孙屠户媳妇立刻难掩心中窃笑，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但当龅牙四一家提出要见孙家闺女时，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孙家闺女正匍匐在井边，似乎就要掉下去，李秦一个跃身窜过去，一把拉回了孙家闺女，两家人都吓傻了，龅牙四推着儿子去关心孙家闺女，这小子才凑过去慰问几句，孙家闺女一看见多儿的哥哥就开始乱打大哭，“你不说你家有祖传的金条吗？怎么就五百两就把你吓的不敢来了！你答应我那些承诺呢？承诺呢？你把肚子搞大了，你拍拍屁股就不想管啦！让我咋活，让我咋活，我还不如跳井了却的好！”说着就猛地起身往井边使劲儿，但未到井口便晕了过去，两家人赶紧上前，孙家闺女却裤底见红，龅牙四心想，完了，完了，孙子没了！李秦赶紧上前把脉，“动了胎气！有小产之象！拿笔！”，大伙全都傻住不知所措，小湃四处撒摸，捡了块木板和碳芯，李秦用碳芯在木板上写下几味药让小远速去买来，然后让多儿哥哥把孙家闺女抱回了屋做好保暖，并用针封了穴位。

药熬好了，立刻给孙家闺女服了下去，再加上之前施的针，没过多久血已止住。大伙这才舒了一口气，砰！只见龅牙四两口子扑通跪地！李秦转过头看见二人连忙扶起，龅牙四说什么也不起来，“我龅牙四，蒙公子大恩，却做了对不住苏家的事儿！我没脸面活！”，李秦小两口先是一愣然后又去搀扶，“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龅牙四抿着龅牙泪在眼圈晃悠，“大小姐夫妻先是慷慨解囊，如今又救我儿媳及孙儿性命！我龅牙四再不说实话便对不住这天地良心，恐怕我孙子生出来都没了后路！”，小湃赶紧说道，“四哥这是怎么了！”，龅牙四媳妇儿也哭着道，“让他说吧！憋着难受！”，然后龅牙四如实说出，“其实前一阵子我篡唐伙计们涨工钱罢工都是有人指使的！”，李秦和小湃楞了，“苏家给的工钱不少，我在苏家做了一辈子工，苏老爷从没克扣亏待过我，但是自从我这孽子闯下祸事，便病急乱投医，蒙了投机取巧之念，把家里的存银都拿去赌坊，打算赢够五百两，谁知这点家当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输个精光，正哭诉无门的时候，来了一个人，说跟我谈笔买卖，成了就给我五百两，这笔买卖就是让我鼓动伙计罢工，然后让苏家的货运不进转不住，下了大雨毁于一旦，我一想这笔买卖划算，苏家同意了我便涨了工钱，苏家不同意我就带领大伙罢工，苏家毁了货，我就干赚五百两，可是万万没想到，姑爷让我两计都没得逞，本来我还挂着走了一半的伙计，这要是下了大雨苏家人手不够肯定损失不小，谁知姑爷掉足了人手搬运，就连天公都作美运完了货才变的天！于是我五百两没了，工作也丢了，无奈只能嫁闺女换银子了！”，龅牙四说完李秦和小湃豁然开朗，本来就觉得罢工蹊跷，原来是这么回事，李秦赶紧扶起龅牙四，“四哥，今日一言，咱们便是兄弟！没有什么原来不原谅的，您要是不说，我们至今蒙在鼓里！”，龅牙四见李秦这样说也起来身，“四哥，可还记得指使你害苏家之人！”，龅牙四挠挠头，“名字倒不知道，这个人挺神秘的，长得黑黑瘦瘦，带着大檐帽遮着脸，虽看不太清，但是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对了，他右手背上有一个刀疤！给我二十两定银的时候我见过！”

李秦和小湃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此人是谁，随后告诉了苏穆弘，老爷子也摇头没有印象。

龅牙四在苏家商号复了工，李秦还给龅牙四的儿子也寻了个较轻松的差事，待他成亲后便可上工，小湃也抽空去去赵家（龅牙四）看看婚礼还缺些什么，能帮忙的义不容辞。

☆、59

五十九

这几日，小宝家的福满楼成了小聚点，哥几个常聚于此，只要不提青楼，李秦几乎次次到场，唐天阳依然自斟自饮，只听唐天阳侃侃道来，“今天儿，兄弟对那丫头积怨已深，于是兄弟弄了一筐三条腿的蛤蟆，大摇大摆的走她家院里然后往院子里一倒，满地的三腿蛤蟆蹦来蹦去，我心里都直打寒战，结果那臭婆娘出来，不慌不忙的吩咐下人帮忙抓蛤蟆，嘴里念叨着，‘今儿个红烧牛蛙！’，多谢唐公子，这把我气得，本来我弄这蛤蟆是气她的，结果那臭婆娘不疼不痒，我这还白送了人家一顿吃食！”，李秦笑笑，“有意思！”，“白送就白送吧，结果这丫头还骗我！”，信公子问，“骗你，你被劫色啦！”，“去去去！你嘴里说不出来好听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我亲眼看见她的腿走路一拐一拐的，我就问她，你腿瘸啊！那丫头说，瘸，问我娶不娶，我傻啊，我娶瘸腿的！结果今天一见，那丫头在骗我，抓蛤蟆抓的那个溜啊！小腿跑的比蛤蟆蹦的都快！我一问下人，你们猜怎么着，这丫头之前扭了脚了，于是相亲就说自己瘸！气人不气人！”逗得大伙哈哈大笑，唯有李秦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唐天阳今日心情不错一提起那想起女子不但一改前口叫人家丫头眉宇间还带有些许惬意，品贝勒取笑道，“怎么感觉唐兄对那女子饶有兴趣！？”，唐天阳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那丫头很特别！虽不像一般女子温顺，还带股子倔强劲儿着实令人……”，信公子问，“长相如何？！”，唐天阳美美来道，“柳叶弯眉、明目皓齿、姿色天然……国色天香！”，唐天阳的得意劲儿，看得大家忍俊不止！

钱锦轩好奇道，“这扬州城还有如此未婚女子，哪家的姑娘？”，李秦一直心不在焉，但唯独这句听得真切，一双清亮的眸子望着唐天阳，心中却纠结万分，唐天阳手指朝南一指，“就是城南韩氏绣坊家的小姐！韩瑞琪！”，小宝和钱锦轩同时点头，“哦，韩小姐！”，唐天阳一挑双眉，“熟吗？!来给我讲讲这韩小姐！”，“一般，李秦比较熟！还是让他给你讲吧！”小宝和钱锦轩把球推给了李秦。

李秦听完是瑞琪之后，更魂不守舍了，直勾勾的望着手中的酒杯，唐天阳过来搭话，“兄弟，给讲讲这韩小姐！”，李秦不语，唐天阳低头看看，“怎么这个样子，莫不是你相好的吧！？”，李秦一愣，唐天阳抬头大笑，“这是不可能的，你家中有嫂嫂那样的娇妻，给你一万个胆子，你也不敢在外寻芳！哈哈！”，大伙跟着笑，这老婆奴能出轨打死都不信，“说说嘛！说说嘛！”，李秦干了一杯酒，“我跟韩小姐也没认识多久！”，“那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韩小姐喜好就行！比如说她喜好什么颜色，什么物件啥的！”，李秦挠挠头，半天蹦出两个字，“荷花！”。

过了没多久，李秦说商号有事于是提前离开福满楼，下了楼直奔城南韩氏绣坊，一路上李秦心里万分疑问、万分忐忑，瑞琪怎么会扭到脚？！这唐天阳做兄弟可以，但是依照瑞琪的性子许以终生怕是难有幸福而言，到底自己该不该阻止他们发展，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脚步却已到了绣坊！

李秦从后面而入直奔瑞琪房间，正要推门时被身后的一个小丫鬟喊住，小姑娘手里端了瓶药酒，径直走过来，“唉，你谁啊!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也没通传就随便敲小姐的房门呢？”，李秦愣住一回头，一见这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绣坊一直未有女仆这人是谁啊？

李秦收回推门的手，然后很礼貌的回答，“在下姓李名秦，来找韩小姐！”。

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番，“啊！！李秦，我当谁呢，原来是小姐朝思暮想，老太爷天天念叨的姑爷！”，姑爷二字一出，李秦顿时傻了眼，只听屋里传来话音，“菲儿，让他进来吧！”是韩瑞琪，菲儿应着，“哦！”，这时门嘎吱一声开了老太爷从屋里拎着刺绣用的撑子出来了，李秦赶紧抱拳，“爷爷！”，老太爷微微一笑，往屋里一比划，示意李秦进去，然后便识趣的离开了，李秦刚要抬腿迈向屋里，菲儿把药酒直接塞给了李秦，“有姑爷在，也不用菲儿伺候了！菲儿，告退！”，李秦稀里糊涂的接过药酒，傻傻的被推进门。

这边瑞琪坐在桌前捧着撑子在做绣活，头不抬眼不瞧的说了句，“舍得来啦！”，瑞琪这么问李秦不知怎样回答，于是说了句，“刚才那菲儿？”，“是我苏州府上的丫头，爷爷说这边没丫头不行，前些阵子才接来的！”，“哦！”，李秦有点木讷的站在门口不知说什么好，左顾右盼心如乱麻，硬挺了半晌，瑞琪耐不住了，把撑子往绣筐里一放，“你是存心来气我的是吧！”，李秦赶紧冤枉的摆手，“不是，不是！”，瑞琪起身给李秦倒了杯暖茶，李秦这才坐下，外面是有些冷，李秦喝口暖茶又搓搓手凑到火盆旁边烤手，见了李秦冻得小样儿，瑞琪本想上前抓住给他暖手，但一想起那天福满楼的情景，就怒意上头，一把抓过药酒，然后自己脱了袜，瑞琪虽已行动自如，但脚裸处还是会有微微浮肿，路走多了有时还隐隐作痛。

瑞琪自己给自己的脚裸搓药酒实在是笨拙万分，李秦看不过去了，直接过来蹲下，把药酒倒在掌心然后双手温柔的给瑞琪搓着脚裸，李秦手轻轻一搭便知瑞琪这脚还没好利索，那日捉蛤蟆怕是硬逞的能，“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扭了脚！”，瑞琪任由他搓着，瞄了一眼，“还不是都是你！”，李秦抬头看看，瑞琪沉着脸，李秦紧跟了句，“这脚没好利索呢？别乱跑乱跳！小心真烙下毛病！”，“烙下毛病就烙下毛病！也不是腿瘸了就嫁不出去！”，“是，能嫁出去，但也得看嫁个什么样的！”，“什么样的！各个王孙公子，英俊潇洒！”瑞琪故意气李秦，没想到李秦比她淡定，“是王孙公子、英俊潇洒，哪都好就是还没成亲呢就娶八十个妾了!整天窑子来窑子往的！”，一听李秦这话里有话，莫非他知道什么，瑞琪不管那些依旧臭着脸，“哪个没三妻四妾的，你怕老婆还不让人家娶了！”，李秦不语，给瑞琪搓好药酒，又帮她穿好鞋袜，李秦沉默状快要逼疯了瑞琪，心想，这日思夜盼的人就在眼前，可怎么也温柔不起来，一想起来火就大。

李秦收拾好药酒，洗了手，整理整理衣袖，淡淡的丢了句，“唐天阳可做兄长，却不可托付终生！”然后扬长而去，气的瑞琪脱下鞋底飞了出去。

李秦走后爷爷过来，一进门便见怒气冲天的瑞琪皱着眉在那坐着，爷爷捡起鞋子，然后过来安慰，“我的乖孙女儿这是怎么了！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气啦！”，瑞琪嘟着嘴，“他什么都知道！”，“知道什么了！”，“他知道我相亲！”，“那不更好，你敢说你相亲不是为了气他！”，“但他竟然知道是唐天阳，还说了一堆逛窑子什么的，最后丢了句，可做兄长，却不可托付终生，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老太爷捋捋胡子，“唉，能什么意思，在意你呗！不在意你，管你跟谁相亲的！”，瑞琪目光犀利的瞄着爷爷，“老头子，是你嘴漏的风！”，爷爷立刻举起双手，“这你可冤枉我了！你相亲的事儿我可只字未提！”

李秦回到家一推门，小湃便扑过来，撒娇般的抱住李秦，喃喃的说，“相公，你可回来了！”，李秦一手托着媳妇儿的小脸，一手揽着肩膀，轻轻的啜了一口，“想我啦！”，“嗯，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乖啦，坚持一阵子，等过了年商号不忙了，我带你出去散心！”，小湃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咱们去哪玩啊！”，李秦刮了一下小湃的鼻梁，“媳妇儿，说去哪为夫就陪到哪！天涯海角有媳妇儿的地方就有相公！”，小湃雀跃的跳起来，李秦一把抱住，原地打了N多圈后，双双滚回床上……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