佴和打开包袱,里面装了一叠银票,一张人皮面具,两瓶药,还有一套衣服。
银票五张共五百两,都是大宣最广布的恒泰商行通用的;人皮面具轻巧柔软却比之前戴的更加逼真;药闻了一下,一瓶外伤用的金疮药,一瓶治内伤的天元丹;至于衣服,佴和展开来比了比,有些大了但样式却方便活动,料子摸着十分舒适。
昨晚还想找个理由辞行,没想到对方却是先走了。虽说少去了麻烦……看了看桌上的物品,佴和隐隐觉得心中似甜似酸,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人海茫茫,人心诡秘,自己何德何能竟遇到这般乐善好施之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出四张银票放回桌子。
换衣服、贴面具、关小白,将药与银票随身一揣,系紧了包袱。来到窗边算好落脚点几翻几跃,佴和离开了凤娑楼。
大街上果然比平时多了不少巡视的官兵。
见不远处正在张贴着通缉告示,佴和躲在围观人群里一看,果然是他和秦渊,虽没有十分,倒也有了七分的模样。
顶着秦渊给的面具,佴和稍稍放心一点,但面具毕竟不是万能的,只能糊弄一下无能的官兵,对于教里那些人,他还是没有把握。
不管怎样,得赶紧离了扬州!
思索一番,扬州多水道,而血灵教势力多在陆上,还是顺运河北上来得最快,而且船一旦行开也能安全许多。只不过,他能想到的血灵教也会想到,怕就怕码头也有人候着。
眼眸一暗,与其被捉回去行尸走肉地活着,不如就此来个鱼死网破!
到了渡口,放眼望去,烟霭已消散,澹澹水波之上大大小小各式船只篷桨相接,不能尽数。
只是今日,船家停棹时的吆喝与劳工卸货时的口号,都压抑在巡视官吏的隳突叫嚣之下。
佴和故意加重了呼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船家跟前,询问是否北上。结果一连几家都爱理不理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这时一个卷袖赤膊的老搬运工停下暗声道,“哥儿别费气力了,北上的客船大清早便走了,先下都是货船,船家都因官兵借机讨钱不高兴着,你要是等不到傍晚那趟钱又足,就去前面的小码头寻条小船包下自个儿去。”
还没来得及说谢,便传来一声呼喝,“李老头!可怜你才给你的活还敢偷懒?!不想干了不是?!”“别、别!我干我干!”老人急忙道,扛着东西步履蹒跚地走了。
正打算依言找个小船,却迎面撞上两个官兵被叫了过去,佴和屏气站着,好在他俩只是那画像从上到下比照了一通,就挥挥手放了行。
到了小码头,一连问了几家都摆手。最后走到一个略显破旧的乌篷船前,佴和道明来意并表示到了地方还可以多给一些。船主是个干瘦黝黑的小老头,佝偻着身子蹲在船尖,闻言在船沿磕了磕旱烟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桨拨水面悠悠荡开,佴和坐在灰暗的船舱里,心中却还是有些个七上八下。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佴和安慰自己,毕竟上船就等于安全一半了。
撑起身往后靠靠,却不知触了什么惹的指尖有些湿潮黏腻,佴和也没在意——不指望这船能多干净,便顺手在另一只袖子上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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