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好歹?小心死无葬身之地?”那人诙谐地补上了一句,“你这小子等什麽,还不快去?”
“师……”沈擎苍微微倾身,欲言又止,“小心。”
而阮汗青这边,险象环生。
叶青虽拼了性命,但到底好汉不敌众拳,很快就被制住按倒在地。自己则行动不便,更是拿这些人没辄。一切希望就寄托在阮俊钦身上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搬来救兵。还好他们比较幸运。
“峨眉师太,最後时刻,大家都在浴血奋战,你呢?你在做什麽?!”
武林盟主驾到,众人全都停下了往火里添柴的动作,而峨眉师太脸色极为难看,站在洞前将来人仇视着。
沈擎苍走过去,两脚便将堆成小山的枯枝踢散,只见他背着手,围着那尼姑转了几圈:“你负责哪一路?你那一路战况又如何?还是已经完成任务了?!”
师太哑口无言,半天才找回点声音:“你说我,你呢?你手刃霍负浪了麽?!”
沈擎苍停下脚步,声音陡然转厉:“有你这样不知轻重、不知羞耻的盟友,又叫我如何尽心尽力?!还不快带着你的手下滚!”说到这里,语气变成了狠狠地训斥:“其他门派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峨眉派当逃兵了!你参加这场大战,是想光宗耀祖,还是想给自己蒙羞?!”
那尼姑被教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半晌才狠狠一甩衣袖:“我们走!!”
人走了,沈擎苍下鄂紧紧咬合着,显然仍旧非常生气。这些败类,成天正事不干!简直吃饱了撑着!何况还没吃饱呢!处理完这些烂事,便转向阮、叶二人:“你们怎麽不进去?”
阮汗青知道该怎麽说话,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不留住沈擎苍,独自分娩的大哥怕是凶多吉少:“大哥不许。你能不能进去看看?毕竟他一个人……沈大哥,你帮帮我们……”
沈吟片刻,沈擎苍终是举步入内。
然而刚进去,就听见一声厉喝:“谁?!”紧接着被一把剑给抵住了喉咙。
好像不是敌人,阮云飞以为是自家兄弟,便问:“你们没事吧?”随即想起什麽,没好气地说:“不是叫你不要进来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没说几句便捂住嘴低低地咳嗽,显然刚才吸入了不少浓烟。
沈擎苍定了定心神,才说:“是我。”
“是你?!”阮云飞睁大眼,顿时怒不可遏,“你来干什麽?!给我滚出去!”
声音十分沙哑,和平日判若两人,像是忍耐着什麽,沈擎苍用手挥了挥,待浊雾散去,看清面前的人,不由暗暗吃惊。
阮云飞形容十分憔悴,眼睛布满血丝,甚至目光有些浑浊,再看他脚下,那里早被淡红的液体湿透,他一手持剑,持剑的手不住颤抖,另一只手撑着岩壁,由於用力过度,已被突出的岩石划得伤痕累累。当下,他根本就站立不稳,种种迹象看来,他显然就是在硬撑。
“我不想跟你吵。”沈擎苍面无表情,上前携住他半边肩膀,阮云飞仍固执地拒绝他靠近:“不要碰我!你立刻给我离开!”
沈擎苍懒得理他,强制性地将他往洞内带,这里烟雾太大,待得久了对孕夫不利。到了洞的深处,空气好了起来,沈擎苍才放开了他。接着脱下自己的衣服,包括内衬,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准备工作做好,便对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躺下。
阮云飞脸都绿了,他怎麽可能在最讨厌的人的面前……“我不。”见他不知好歹,沈擎苍生气了:“难道你要站着生?那好,悉听尊便。”
(强强生子)第一百四十五章开生了~
无尽的尴尬让本就身负重担的男人汗如雨下。他抵死不从,无奈腹部剧痛连连,他再也站不住,不由贴着岩壁缓缓滑下。见状,沈擎苍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拖上了临时铺好的床。
阮云飞艰难地挣紮着,手伸过去,想去抓落在不远处的剑。那把剑血迹斑斑,不知为何只剩下半截,它标志着无穷的憎恨和仇意,沈擎苍敛着眼皮,一脚将其踢得远远的。见状,男人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盯着他的眼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怨怼和隐隐的绝望。在这里,他的尊严被剥夺了。他无助,甚至难以反抗。他知道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即将发生,可他阻止不了。没有完全成熟的孩子在腹中蠢蠢欲动,和他一样固执,挣紮着要出来,可它不知道这世界有多麽地险恶,实在不值得它如此大费周章。
沈擎苍抿紧了嘴,显然不愿说话,对他种种卑劣的愿望,抱以不削和鄙夷。他干脆利落地将他撑起的身体按倒,然後拉下他的外裤和襦裤。“张开腿。”只听他说,“动作快点,我还有事。”
见对方磨磨蹭蹭地就是不配合自己,沈擎苍很不耐烦:“要不是别人让我帮这个忙,你以为我会进来这里?所以,你最好别跟我扭捏。”男人仍闭着腿,始终不肯张开,他不由坐起来,看着他说:“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之前你不是大方得很?”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阮云飞的脸瞬间涨红,他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用那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由於瞪得过分用力,眼角都在抽搐。而沈擎苍不以为然,但也不再说什麽,保持沈默。
“既然在你心中……我如此下贱……你守着一个……下贱的人,又是做什麽?!”阮云飞偏过头,轻轻地沈沈地说,只见他双手狠狠地抓着铺在地上的衣服,指节都泛青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不是等它出来,你就好一把掐死它?”他吃吃地笑着,“沈盟主,我想到时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能把它解决了。”说到这,他脸色变得铁青,似乎如鲠在喉,手狠狠卡住喉咙,沈擎苍赶忙伸手捉住他的下巴,厉声命令道:“你干什麽!吐出来!”
阮云飞脸都憋紫了,可就是不肯按他说的做,直到背上挨了一下,他才‘哇’地一声吐了口污血,他积郁已久,再加上重伤在身、怒急攻心,别说吐血,没昏倒就算很好的了。沈擎苍握住他的手腕,渡了些真气过去:“你镇定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样你害不到任何人,只能伤到腹中的孩子。”
听言,阮云飞果然不再激动,只见他半闭着眼,腿也无意识地张开了些。“此时,我们不谈恩怨。”沈擎苍将嗓音放柔了些,似乎良心发现。他的确不该刺激他,特别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他承认自己说那些话是想报复他,他恨他对自己的背叛和侮辱,那一刻,他的心胸突然变得狭窄,想寻求某种快意来当作慰藉。其实又何必?男人现在不过是一个临产的孕夫而已,即便要接受自己的谴责和怨气也不是现在。怎麽说,也先得把这个坎过了来。
连绵不绝的痛苦让他不想再说话,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他还有办法不生吗?即便要在他面前出这个丑,他也认了。阮云飞闭着眼,这样自己就看不见他,就让他掩耳盗铃吧,他狠狠按着心中要跳起来的痛苦,拼命地抚着那流血的屈辱,慢慢将腿张大,但是胎儿不可能就这麽容易出来了,下体只是痛,就像塞入了一根荆棘,不停在甬道在腹部里搅动,但是他一声不吭,死死咬着牙关,试着用力,将折磨他的胎儿排出。然而小家夥刚才还想出来,这会儿又像是反悔了,紧紧抓着子宫不放,阮云飞浑身被汗水湿透了,他微微扭蹭着,想做噩梦般在地上辗转反侧。纵然沈擎苍不断给他输送内力,只是让他有些气力罢了,对於分娩根本毫无用处。
沈擎苍本来不想碰他,可看他折腾了这麽久,仍没有半分进展,不由焦急起来,形势瞬息万变,他缺席一秒,战况就可能产生巨大的变化,说不定等他出去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你说他能不急吗?
(强强生子)第一百四十六章生不出咋办
阮云飞知他所想,便说:“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没人会拦你……我巴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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